“咔嚓”一声, 江鹿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
江鹿愣了好几秒钟，红着脸去捡蕾丝碎布条，嘴里还在叨叨：“你扯我衣服干什么呀, 这衣服好贵的——”
江鹿柔软的唇被结结实实地封住。
顾准修长的手臂揽住少年的后腰，他哑声在少年耳边说：“撕碎了……就再给宝宝买。”
江鹿正要骂骂咧咧顾准是不是败家呀，裙摆就被顾准掀起来了。
***
房间热意渐升。
江鹿脸上覆着薄薄的细汗, 眼尾眉梢都带着昳丽漂亮的红。
他抱着顾准的脖子，声音很软很甜：“老公……要抱抱。”
“喊我什么呢？”
顾准眼睛都红了, 他的呼吸声很重, 张唇咬了下少年绵软的脸蛋。
江鹿被弄得耳垂红得能滴血。
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余出一点儿力气攥着顾准的衣领，嗫喏地喊着：“主人……”
“呜，不要惩罚了。”
顾准却只是很轻地笑了下, 眸子里满是餍足。
线条凌厉的唇贴上江鹿白皙的天鹅颈，温柔情深的吻密密麻麻。
顾准声音沙哑至极：“宝宝……这样待着真的好舒服。”
听闻，江鹿羞耻得都要哭出来了，他晕乎乎的，不停地喊顾准的名字。
“叫老公。”顾准有点坏地欺负人。
江鹿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氤-氲出薄薄的水雾，他的鼻头也粉嫩嫩, 看上去好不可怜。
最后还是只能依顾准的话，软声喊：“老公。”
顾准心里软得不成样子, 特别是当江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这样的喜欢太让人动然。
“宝宝，你这样看我, 我都软了。”顾准垂着眼眸, 黑眸里满是深情。
“呜，哪、哪里软了, 你骗人。”江鹿迷迷糊糊地说。
湿润的额发贴在雪白的脸颊, 他张开嘴巴, 在顾准肩膀上留下一个齿印。
顾准喉结滚了下：“……”
旋即唇角扬起一个很明显的幅度。
江鹿真的太可爱。
顾准又亲了江鹿好几下，怎么都亲不够似的，他觉得江鹿身上的味道很香。
他都还没离开江鹿，就一把把江鹿抱了起来。
“老公带你去洗澡。”
完全没想到顾准突然走动，江鹿整个人都有点懵，深不可测的感觉更是蔓延到四肢百骸。
江鹿浅栗色的头发轻轻地抖，他有点委屈地唤：“顾、顾准……”
“老婆真乖。”
顾准宽阔灼-烫的掌心揽住少年，抱着江鹿推开房间的门。
想要泡澡的话，只能去客厅外面那间配有浴缸的卫生间。
途径宽敞的客厅，江鹿扭头看向窗外。
天色漆黑，城市亮着璀璨的光亮，窗帘都没拉上。
“顾准，要是对面有人……”
江鹿一想到这，浑身就因为羞赧泛起漂亮的绯-红。
“都没开灯，就算有人看也一片黑暗，外人看不见。”
顾准亲了下江鹿的唇角。
江鹿却还是紧紧地抿住唇，只是发出一声抗议的呜咽声。
“好吧，是我没考虑好，错了。”
顾准路过沙发的时候，顺手拿起挂在沙发椅背上的外套，盖在江鹿身上。
感觉到一点儿温暖，江鹿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冲锋衣外套，慢吞吞地松了一口气。
热水很快就放好了，直到这个时候，顾准都还很坏地没离开……
他和江鹿一起进了浴缸，躺下。
少年身上黑白蕾丝衣服布料轻薄，遇到水湿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江鹿清瘦的身形轮廓。
顾准掐着江鹿纤细的腰身，密集的吻落在江鹿的锁骨上。
一个个粉色的痕迹印在江鹿的颈间。
水面轻晃，热水滴滴答答地漫到了地面上，流水潺潺声模糊了江鹿的轻哼。
……
***
“宝宝，喝点水润下喉咙。”
顾准腰间只围着一件松垮的浴巾，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他很贴心地把温水递到江鹿的唇边。
江鹿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棉被里，怀中还抱着一只软乎乎的咖色玩具熊，他并不是躺在那里，为了身体舒服点，他趴在枕头上休息。
尖尖下巴搁在蓬松的枕头上，细软的头发在刚才就被吹干了，这会儿正随着主人的晃动而轻轻地颤着。
“噢……”江鹿听话地喝了两口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由先前的轻薄女仆装变成了柔软保温的冬日睡衣。
上衣是带纽扣的，衣领最顶端那颗纽扣没系，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折线深刻，像一片凸起的小山峦。
左边锁骨上还留着顾准咬出来的痕迹。
“要是宝宝累的话就早点睡觉，要是饿的话，我去煮点吃的？”
“或者想不想喝奶茶，我给你点外卖。”
“无事献殷勤……”
江鹿把水杯还给顾准，他用淡淡的眼神说：我什么都不需要。
他现在只想睡觉。
顾准把水杯放好，这才换下浴巾穿上舒服的睡衣，上床抱着江鹿一起睡觉。
江鹿亲昵地靠在顾准的怀中，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脸蛋就忍不住红。
他红着脸，顾准却怀疑江鹿是不是发烧了。
他摸了下江鹿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好像不应该在浴缸里……那样太冷了。”
“我没发烧啦，也没有不舒服。”江鹿握住男生的手腕，塞到了自己怀中。
“老公，你安静一点儿，我要睡觉了。”
江鹿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灯光下，江鹿的皮肤显得很细腻，带着一层浅浅的光泽，顾准甚至能看见江鹿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好，我陪宝宝一起睡。”顾准用腿夹着江鹿，凭借宽阔的胸-膛，直接把江鹿包裹起来了。
江鹿再一次认识到顾准的黏人程度。
……
天气越来越冷，江鹿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羽绒服。
每次出门，顾准都会给江鹿围上一条厚重又保暖的围巾。
“我觉得再多穿一点儿，我都要被裹成熊了。”江鹿今天穿了件纯白羽绒服，衣服拉链从脚拉到喉结，江鹿挺了下自己的腰，下半张脸都还埋在围巾里。
“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一只北极熊。”江鹿浑身保暖，脸蛋红扑扑的。
“就算是北极熊，也是最可爱的北极熊。”顾准亲了下江鹿的脸。
江鹿眨眨漂亮的眼睛，脑门冒出一个大问号。
“我又没问你我可爱不可爱。”
顾准只是很轻地笑了下。
和江鹿相比，他虽然也穿着款式相同的黑色羽绒服，但里面穿的少，身高腿长，看上去就没那么臃肿，气质一如既往地凌厉。
两人是一个专业的，上的课程都一样。
选修课当初也是顾准一起报名的，在学习上几乎能做到同步。
冬天天气冷，每次下了课，除了要去上厕所，江鹿基本待在位置上。
要是想喝水了，就让顾准去外面给他接。
课间十分钟，专业课老师懒懒地说：“还是把书拿出来，我给大家划一下重点吧。”
整个班级的同学都发出惊讶的欢呼声。
主要是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们的老师会这么大方地划重点。
还以为像燕大的学生到了期末都是自己默默复习功课。
“为了我们能过一个欢乐的好年，杨老师太为学生考虑了。”张挺对此表示感动，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严肃古板的中年教师这会儿居然主动提出划重点。
“我也是……”
“还以为这次肯定只能自己准备。”周舟说。
江鹿看了眼教室门，顾准还没有回来，估计要多耽误一会儿。
冬天，走廊外的热水是稀有资源，要是下课后没有接到第一波热水，就需要排队再等新的水烧开。
“顾准都还没回来诶。”江鹿喃喃自语。
张挺：“他就算不在也无所谓啊，顾准应该也不需要所谓的重点，不过你在也一样，你划了就等同于他也划了。”
“嘿嘿，也是。”江鹿很甜地笑了下，顺便拢了拢蓬松的围巾。
老师说着页数，学生们跟着翻课本，一时间，教室里只有学生们翻书和划线的声音。
顾准把保温杯接满水，回来的时候，杨老师已经把该勾画的重点说了一遍。
“报告。”顾准站在门口轻声地喊。
他身穿纯黑羽绒服，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时，侧脸轮廓棱角分明，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
其实还没有上课，顾准并不需要喊报告。
不过老师还在上面，教室里的气氛也还有点严肃，顾准就这么比较尊重地喊了。
“进来吧……”杨老师对这个高个子男生有点印象。
平时交上来的作业都做得比较完美，在有一些修改程序的作业里，他写的东西逻辑链也更加有条理、清晰。
这么帅在这个学校里也还算比较少见。
“对了，我才把重点说了，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你男朋友吧。”
话音落下。
顾准沉默了，唇角绷得有点紧，黑眸掠过一丝诧异。
坐在板凳上的江鹿吃惊地张大嘴巴：“！”
老师居然知道他和顾准的关系！
张挺、周舟和其他同学们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嘘声。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看不见。”杨老师乐呵呵地笑着，缓和了教室几分尴尬的气氛。
顾准神情也没什么变化，淡定地回到了座位上。
他把保温杯放到江鹿胳膊旁边，淡淡地说：“热水。”
周围还有眼光源源不断地投来，江鹿趴在位置上，脸颊烫得都能冒烟了。
……
这堂课上完，江鹿都还没能从老师都知道他和顾准在谈恋爱的事里回过神。
他握住保温杯，喃喃低语：“老师是怎么知道的呢……”
“杨老师居然知道，不会其他老师全都知道了吧。”
“知道就知道了吧。”顾准以为老师平日里那么忙，按理来说也不会关注这些小问题。
“诶，其实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江鹿和顾准在一起后，也从来没藏着掖着。
不仅仅在燕大，其他周围好几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燕大分校区有一对颜值逆天的Gay。
“就觉得还蛮神奇的。”江鹿拧开热水喝了口。
顾准把手背伸进少年外套帽子下面，美曰其名这样可以取暖。
一天的课程上完，下午还有时间，顾准和江鹿一起去篮球社。
张一那件事闹得还挺大，也没什么脸面继续待在社团里。
张一走了，其他社员对顾准和江鹿是一对的事见怪不怪。
江鹿打篮球的技术也慢慢地好起来，虽然他还是一个新手，但该会的技巧都会，打起篮球来也像模像样。
团长高清把社团成员分成两支队伍：“随便玩玩吧，冬天这么冷，我们就秉持着健身健体的原则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高清没把江鹿和顾准分在一队里。
昔日情侣在此时此刻成为了对手。
“江鹿，一会儿你就去拦顾准啊。”
杨悠带着队员大声密谋：“他要是敢不给你球，你晚上就不让他上你的床！”
江鹿轻咳两声：“……”
他默默地看了眼站在那边的顾准。
顾准若有所感地抬了下眼，恰好和江鹿对视上。
江鹿连忙收回眼睛。
顾准：“？”
“我和顾准本来就没有……那样。”江鹿解释的时候声音显得有点低，像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