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风景优美,有许多娱乐项目,部分宾客留在庄园里游玩。
蒋羿泽他们都没回去,约着一起去玩桌游、打麻将。
江燕和张晚韵结伴和婚庆公司确定婚礼照片和全程录像,以及其他琐碎的事。
顾准喝了不少酒,中午也没吃饭,回房休息时,脚步有点儿不稳。
江鹿把他扶到床上休息,顾准躺下的时候,拉着江鹿的手腕一拽。
江鹿扑在男生的胸膛上,压到了顾准下意识要起身,腰身被顾准抱住。
“就这样抱抱。”顾准声音低哑,混合着酒气的呼吸喷吐在江鹿的唇畔
。
“今天辛苦你喝这么多酒了。”江鹿亲了亲顾准的唇角。
“不辛苦,我很开心。”
顾准笑着,抬了手指着自己的唇中:“宝宝,要亲这里才够。”
江鹿耳朵一红,又凑过去亲了亲顾准线条薄削的唇。
“喝了酒,会不会不好闻。”顾准哑声问。
江鹿把下巴搁在顾准的胸膛上,声音有点儿软:“不会不好闻,有点儿红酒的味道,还有点儿香。”
顾准勾唇一笑:“宝宝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喝了酒哪里会好闻了。”
江鹿真没觉得难闻,微醺的顾准也很帅气。
不过说到这句俗语,江鹿指正某个关系词语:“不是情人呀,我们现在是伴侣,是爱人了。”
听闻,顾准深邃的眸光顷刻变得温柔。
“那是爱人了……”
顾准抬头,薄唇碾.磨着江鹿柔软的唇瓣,顺着往下,轻轻地舔了下江鹿的锁骨,双手也很自然地抱住江鹿的后腰。
顾准顺势坐起来,让江鹿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捏着江鹿的长腿,眸光泛着醉酒后的迷离,“以后宝宝是不是就随便让我亲,随便让我做了?”
很少听到如此直白粗鲁的话,江鹿羞得想逃。
偏偏后腰又被男生炽-热的大手锁着,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江鹿羞窘地紧咬住嘴唇,脸颊、鼻尖都还被顾准密密麻麻地亲着,他摇摇头:“当然不是随便啦,你要听我的话才可以。”
“嗯,我听老婆的话。”
顾准温热的呼吸渡到了江鹿的鼻尖。
他抱着江鹿,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醉意:“我最听老婆的话了。”
“江先生太正式了。”
“我还是想叫老婆……老婆。”
“你是真的喝醉了呀……”
江鹿听着绕口令,噗嗤一笑,他应答着:“喜欢这样叫我就叫吧。”
他握住顾准的手,彼此十指紧扣着。
无名指上是情侣款的戒指,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江鹿软声道:“我允许你这样叫一辈子。”
***
太阳西沉,天色灰暗,时间逐渐来到晚上。
婚房被喜庆艳丽的红装扮,一眼望过去,满目的红色。
目光所到之处,都可以看见双方家长在置办婚房时的用心。
房间墙壁上,到处都张贴着精致的手工剪纸,双喜临门的囍字,还有寓意着福气到了的倒福。红色气球和玫瑰花瓣随处可见,桌椅沙发都绑扎上了正红色的丝绸蝴蝶结,连地毯上也满是吉祥的祝福红色图案。
“好多红色哦。”
江鹿有点儿惊讶,“还有这个蜡烛……”
他指着正厅金丝楠木桌面上的那对正在燃烧的蜡烛,蜡烛粗壮重磅,龙凤缠绕其上面,周围祥云环绕,龙凤呈祥,栩栩如生,无比惊艳。②
明亮的橘色烛火轻轻地摇曳。
一看便知,这蜡烛已经燃烧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可能今早清晨就开始燃烧了。
“龙凤花烛,足足燃烧一夜,翌日中午才会熄灭。”
顾准揽着江鹿的肩膀,唇角微微翘起,“代表我们一生都可以美满幸福。”
“原来是这样,好厉害啊。”江鹿脸上露出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顾准忍不住轻笑,他俯身亲吻少年微红的脸颊,声音低沉又缱绻:“我也是,不过这辈子也就用这一次了。”
听闻,江鹿耳朵微红,他对上顾准如墨深沉的黑眸,心尖微微颤动。
片刻之后,他张了张唇,小声小气地说:“我也是……这辈子就用这
一次。”
江鹿微微低着头,笑容娇羞。
顾准喉结轻轻地滚了下,看了眼窗外浓稠的夜色,一把抱起江鹿,公主抱太猝不及防,江鹿连忙环住顾准的脖子,眼睛微微睁大。
他好歹也有那么重,怎么每次顾准抱他,都显得那么轻松。
头顶落下带着笑意的声音——
“宝宝,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点儿做正事,中午那会儿就忍好久了。”
“咳咳。”也不是第一次和顾准做这样的事情了,可江鹿还是忍不住会羞赧。
特别是在今天这样全是红色装饰的婚房里,更觉得害羞。
“中午那会儿又不是我要让你难受的。”江鹿戳了戳顾准的喉结,“明明是你自己不够坚定。”
“宝宝都那么撩拨我了,还怎么坚定?”顾准回得理直气壮。
他抱着人走向浴室。
一路上,江鹿心情都很紧张,浴室门被推开,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大篮子的玫瑰花瓣和各种颜色的浴球。
“一起泡花瓣澡……?”江鹿明知故问。
顾准放下江鹿,走过去打开水龙头,他扭头回答:“不是花瓣澡,是鸳鸯浴才对吧。”
江鹿站在浴缸边,羞红了脸。
热水填满浴缸,水面晃悠着朵朵玫瑰花瓣,空气里漂浮着清雅的玫瑰香。
轮到脱衣服进浴缸时,顾准没让江鹿自己来,他抬手伺候着,解开的一件件衣服被挂在旁边的架子上。
共浴玫瑰花瓣的水中,顾准捧起清水,温水流过少年白皙如玉的肩颈,被水湿润浸泡过的花瓣留在江鹿的肩膀上。
人比花都还要漂亮。
顾准再也克制不住了,低着头,吻上江鹿的肩膀。
少年的肩膀纤细又白皙,被顾准那双炽|热又宽阔的大手钳住,薄唇贴着湿润的皮肤,一个个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轻吻温柔又柔情,氛围缱.绻又暧.昧。
江鹿清晰地感受到,顾准吻遍了他的后背,入了迷般,江鹿轻声羞喊着不要再亲了,顾准都听不见。
平静的黑眸下暗潮涌动,不断翻涌着滚烫的爱意。
被吻过的肌肤酥酥|麻麻,江鹿无处可躲,也无处可藏,生生地受着,脑袋都要冒烟了,浑身的热意一点点地侵蚀着神经。
江鹿被吻得轻轻地颤抖,他羞得想一头扎进水里,他握住顾准的手腕,软声道:“顾准,你亲得我好痒啊。”
话音落地,江鹿却被重重地舔咬了一下。
“叫错了,该罚。”顾准黑发被水汽湿润,眉眼深邃。
他像一只蛰伏在黑夜里的凶兽,咬住了无力放抗的小鹿。
热意骤起,蓄势待发了。
江鹿被咬得呜咽了一声,连忙改口:“老公。”
“嗯,这才对。”顾准声音越发沙哑,他起身时浴缸里的水全部漫到了地面上。
身子四肢还提不上劲的江鹿趴在浴缸边,双颊晕开绯色。
他软绵绵的,又被顾准抱起来,顾准大手扯下柔软的浴巾,包裹住浑身湿漉漉的江鹿。
“宝宝,你答应我了,今天都听我的,可不许反悔。”顾准提前暗示。
江鹿浑身雪白的肌肤都泛着粉意,浅栗色湿发乖顺地贴在面颊,眼睫也挂着剔透的水珠,他抬起双臂揽住顾准,小声说:“我也……没说要反悔。”
浴室门口,湿漉的脚印一路蔓延到主卧床边。
婚房也是大片红色,数百万针精致金线刺绣装点着被褥,动态尽显的龙凤刺绣图案环绕着中间的囍字,一针一线皆代表长辈们对新人的祝福。
顾准心里再着急,再压抑不了,将江鹿放在床上的时候,也记得温
柔。
床褥四角挂着的流苏和铃铛被带动起细碎清脆的声响。
江鹿的皮肤本就比初雪还要白上几分,鲜艳的红又作为底色,江鹿每一寸肌肤都莹白泛光。
顾准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眼前的这一幕。
江鹿红着脸望向他,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变得水润,眼里带着羞赧,又期待。
当顾准倾身压下去的时候,江鹿后背却被硌了一下。
“疼。”江鹿轻蹙起眉毛。
顾准连忙看是什么东西,掀开被子一看,丝绒质感的深红色床单上,铺满了花生、桂圆、莲子、红枣……
顾准和江鹿两人都有点儿错愕。
顾准低头亲了下江鹿的唇角,无奈轻笑:“父母好像准备得太过齐全了点儿。”
江鹿脸颊和脖子红了一片,他轻颤着眼睫,哭笑不得:“那我肯定要……让父母失望了。”
顾准忽地挑了下眉,笑道:“其实也不一定。”
“嗯?”江鹿被顾准那双满是深意的眼神打趣,他重重地拍了下顾准的胸膛,“什么叫不一定,要生你自己生,我可没那种本事。”
少年细白的手腕却被一把握住,顾准轻轻地揉着江鹿的腕骨,哑声道:“还记得宝宝求的姻缘签吗?”
“当时签文上都写了,他日定生麟凤子。”
“不然,我们还是努努力吧?”
江鹿被戏弄得脸颊烫红,直接抬腿踢顾准,却忘记自己此刻衣衫尽褪。
他的脚踝被顾准单手握住,顾准眸光暗了一瞬,还舔了下唇。
循着极具侵略性眸光的方向,江鹿低头一看,完全脸红:“!!!”
他羞得要死掉,大脑混乱一片,下意识拉起被子。
才盖住身体几秒钟,被子就被顾准从外面掀开了,顾准大手一挥,花生、桂圆、红枣、莲子哗啦啦洒落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顾准吻上江鹿柔软的唇瓣。
滚烫柔软的舌尖勾缠着,顾准的眼神透着无尽的热忱和痴迷,他紧紧地抱着江鹿,呼吸渐沉。
江鹿被肆意地索吻,嘴巴都合不上了,只能发出低低的求饶声,氧气被全部掠夺,双颊晕红。
江鹿稍微挣动,就听到顾准用那副天赐的,清冽又低沉的嗓音说:“老婆,要乖点儿。”
……
龙凤花烛一直在燃烧,玫瑰花香弥散在空气里。
灯光笼罩着两道亲密拥抱的身影,雪白的墙壁上灰色的影子被拉长。
夜色漆黑,月亮躲进薄薄的云层。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婚房,满室柔情蜜意。
顾准很早就想过江鹿和他结婚的这一天。
以为准备了这么久,自己不会再激动、紧张,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旧不能自已。
江鹿轻喘着,发梢轻轻地抖动,手指被顾准紧紧地握住。
“宝宝,谢谢你当时主动。”
顾准眼底透着缱|绻温情,“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喜欢的人,会有放在心上的人。”
“直到遇见你……”
顾准低头,唇掠过少年白皙的脸颊,一路往下。
不多时,江鹿的颈间多出片片粉红印子。
顾准黑眸里欲念灼灼,身上清冽的气息密不透风地裹着江鹿。
“干嘛还要说谢谢啊。”
江鹿眼睫簌簌地扑朔,他的手心出了不少汗,太滑了,必须要用力才能抱紧顾准。
“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中。”顾准唇角勾起笑。
江鹿张开唇,正要说点儿什么,又倏地扬起下巴。
***
夜色浓稠,被角坠着的铃铛响
了很久才安静。
顾准抱着心爱之人,低下头亲吻少年沾染着胭脂红色的眼尾眉梢,亲吻少年的细软头发。
他的眸光尤为虔诚,一字一句地说: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③
“嗯?”
江鹿轻颤眼睫,他看向他的爱人,颤音道:“这不是爷爷写在婚书上的内容吗?”
顾准低垂眼睫,温柔地亲吻江鹿的唇角,他哑声道:“是婚书上的。”
“也是我想念给宝宝听的。”
“宝宝,我爱你,这辈子我都不放手了。”
顾准修长的手指卡进了江鹿指缝里,紧握住,手背青筋浮凸,用力之深。
江鹿笑得很甜:“我也爱你,我也不放手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顾准笑着,又一次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龙凤花烛燃烧了一天一夜,翌日清晨都还未熄灭。
烛火摇曳,烛光照亮桌面,婚书被晨风吹得晃动。
红底金字,每一笔每一划,力道都很深,字迹像快要透过红纸,镌刻着长长久久的祝福。
宁静的清晨,红色婚被中……
江鹿和顾准足尖相抵,相拥而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