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费奥多尔发来的对话,我不免哼笑出声,这就是他与太宰最大的区别,也是为什么我会爱上太宰的原因。
因为当我说怕冷时,费奥多尔回答的是让人去习惯寒冷,而太宰则会说:那让我来为绘音酱盖一座24小时都开着暖气的温室好不好。
去年冬天我手上生了一个小小的冻疮时,他
就是这么说的。
当时太宰捧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为我涂着药膏,虽然那在我看来那完全没必要,用不了两天就会好,但他偏要亲自给我上药,大概是为了体验一把上药的快乐?
“如果让我来养玫瑰的话,我会给它们盖一座四季都能调节气温的恒温温室,这样,漂亮的花朵就再也不怕冻到了。”涂完药后,他趴在我的办公桌上说道。
所以这种不为别人考虑的家伙果然很讨厌啊。
三木:我讨厌老鼠。
(我讨厌你)
未命名:。
未命名:但是我喜欢。
未命名:喜欢老鼠,也喜欢——
在费奥多尔打出喜欢这两个字后,我疯狂地按着删除好友的选项,但是!删不掉!
为什么,他是手机病毒吧。
未命名:三木删不掉我,也拉黑不了我,除非我这边删除好友。
未命名:以及拒绝是接受,我默认你答应我了。
手机line界面弹出了一则又一则新消息的提示,但我没再打开。
我查询着手机系统,拦截装置仿佛成了一个摆设,我怀疑他欺负我对电子设备方面的造诣不高。
但是虽然我在这方面不熟,可我有一个超级全能的男朋友(仅限于各项犯罪知识全能)。
下一秒我起身,随手拿了一沓文件做掩饰,开门下楼去了太宰的办公室。
然而,太宰出去出任务了,我忘了。
我撇撇嘴,反锁了他办公室的门,坐到他的位置上等他,我好像终于可以充当一次任性的女朋友的角色了。
待会儿太宰回来我就要伸出手指指责他,为什么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用不到他的时候,他却总是在身边乱晃。
于是半个小时后,结束任务回到港口的太宰治先是按部就班跟首领汇报了工作,然后前往自己的办公楼层。
在去见绘音酱之前,他要先将自己打理干净,她不喜欢血与硝烟的味道出现在办公区,太宰治一直谨记。
可是这一次推门的时候,太宰治却突然顿住了,门没推开,而他从来不会锁门,所以是有人在里面将门反锁住了。
整个港.黑敢这么做的人也就只有——
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以前绘音酱落下的一字夹。
咔哒——锁很轻易就被少年扭开了。
然而在大门被打开后,太宰治最先看到的却是——飞来的蓝色文件夹?
随着缠满绷带的手将文件夹接住,少女喋喋不休的话语也落了下来:“你怎么才回来,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都被人欺负了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说——”
门再度被反锁,少女被少年的一个飞扑抱住了,身下带有滑轮的座椅拖着他们滑行了好远,直到撞上另一侧的墙体才停住轨迹。
于是我刚维持了两秒钟的任性小女友的人设崩掉了,因为——
“太宰,你撞到我的骨头了!还有不要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推着仍扒在我身上不放手的太宰猫猫:“快起来,你好重。”
“不嘛不嘛。”太宰治抱着少女,脑袋在其颈窝上蹭来蹭去:“绘音酱难得来人家办公室嘛,人家才不要松手呢。”
“可是你还没洗手!”我拍打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起身,但却毫无作用。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再换个人设好了。
于是太宰治就听到,少女用超委屈的声音在他耳边开口:“怎么连你也欺负我呀。”
娇嗔的声音带着满腔的哭诉,仿佛太宰治此刻正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事一样。
少年一下子就撑着手臂抬起了头,只是下一瞬间,他被少女用力推开了。
踉跄了几步,太宰治看向仍坐在皮质座椅上的少女,她翘起了腿,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不要那么惊讶嘛,治哥,这年头,还有谁不会个夹子音啊。”
“不是惊讶哦。”太宰治摇摇头:“只是觉得绘音酱那样的声音实在是——”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另一个欺负她的人是谁?以及那个人似乎就是绘音酱主动来办公室找他的原因。
“谁欺负你了?”太宰治上前一步站在少女面前弯腰俯视着她:“不会又是那只死老鼠吧。”
看着太宰逐渐皱起来的眉毛,我好笑地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不要皱眉。”
她没有否定,太宰治心里想。
“好啦,现在需要全能的太宰大人帮我解决一下问题了。”我打开line页面,将手机递给太宰,千叮咛万嘱咐太宰不要炸毛。
然而下一刻,在看清line上的聊天记录后,某人还是不可避免的炸毛了。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只老鼠在公然觊觎他人的女朋友啊,他是什么ntr爱好者嘛!”这么说着,太宰治突然委屈巴巴地转头看向少女:“绘音酱,你怎么都不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了。”
我:...忘了说,不过我觉得对方肯定知道。
“我说我忘了你信吗?”
“太宰,先解决问题,至于其他的——”我从座椅上站起身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闹别扭的男朋友的嘴角,“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好吗。”
被亲亲俘获的太宰治:“好。”
于是我的手机就被太宰拿走了,直到晚饭时间,他才带着一脸耐人寻味的笑还给我,那样子活像是小猫咪打碎了水杯却还满脸得意。
“你做了什么?”我打开line界面,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已经彻底从我的好友列表里消失。
“没什么,跟他聊了会儿天而已。”太宰治摆了摆手,在少女身旁坐下,顺便吃掉了她的一份炸鱼排,“不过是一首歌就受不了了,真垃圾。”
一首歌...我一边吃着厚切三文鱼,一边在心里回想着太宰最近常挂在嘴边上的那首殉情之歌。
嗯,看来对方的确很垃圾,毕竟自从某人把它设置成了我的特定手机铃声后,我就已经听了不下三百遍了。
殉情确实要两个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