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
他想说什么来着?
慈生感觉脑海一痛,忘了自己原本要问的问题。
既然管家都这么说了,貌似没问题了?
应该还挺合理的吧?
慈生揉了揉眉心,忽然记不起来原本横亘在心中的问题了,正当这时候,管家趁热打铁,给他端来了一杯热茶还有一些点心,字条上的内容谦逊:“您先休息,之后我会安排人来请您。”
没给慈生拒绝的余地,慈生犹豫了一会也决定先暂且坐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绞尽脑汁想的时候,却只想到一个问题,貌似现在还没有问过管家,那位大少爷的灵堂在哪里啊。
慈生沉默了一会。
感觉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太冲动,但是心里又好像一直有一个念头在催促着自己答应;这会一个人想想,觉得自己自己这种虚弱的体质,是不是不该去干这种给别人守灵的作死事情?
但是慈生原先也是知道一些民间的传统习俗和故事的,不同于外面的孤魂野鬼,一般这种正常逝去、家里设灵堂的人,都是没什么威胁性的“灵”。
像是小孩子倘若在家中莫名其妙的发烧了,如果去过医院依旧没有好转,有些大人就会选择用些“玄学”来看看。
用筷子站在装满水的碗中,喊逝者的名字,倘若喊到谁的时候筷子立住了,那么就代表是那个人出现了:或许是想小朋友了,或许是想要家里人给他送一些纸钱过去。
不过自己替别人守灵,搞个碗筷在那边战战兢兢的,貌似太过分了。
慈生被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整的摇了摇头,倒是觉得自己可以跟管家商量一下要不要给那位大少爷烧一些纸钱——或者巨额支票过去,毕竟他们鬼界通货膨胀肯定很厉害。
慈生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浏览了一会手机,顺便又将那几张照片重新看了一遍,轮到那一位大少爷的时候,他忍不住仔细端详了一会。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相纸,好像有些意外的小心翼翼,碰到的时候就好像是心被拽进了软绵绵的云中,让人情不自禁地选择沉迷。
他入神地看了好几分钟。
一直到门被那个带他过来的男孩敲响,而且那男孩走到他面前来,慈生才回神,看着他手中大包小包提着的东西。
慈生站起身来伸出手准备帮他一把,男孩赶忙摇头,冲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提的非常轻松。
男孩做出的口型是“跟我来”,慈生没有多想,就跟在男孩的身后。
跟着他走才能看出来萧家究竟有多大,奢侈并且低调、富有内涵的装饰比比皆是,整个房子非常协调。
经过一段悬空的长廊,慈生随着男孩走到了房门面前,里面似乎是一个衣帽间,男孩认真仔细地把左手的东西放了下来,又提着右手的东西继续往外走。
慈生一路上跟着都没说话,这会稍拦住了男孩,温和问道:“请问我们要去哪里呀?”
男孩回头,滔滔不绝:“楼底下他们的吊唁都是表面工作,少爷才不乐意搭理呢,我们等会要去的是少爷的灵堂。”
一大串话,慈生没有分辨出来他说了什么,只看到最后他口型两个字貌似是“灵堂”。
慈生浅粉色的唇微张,似乎在想他说什么,那男孩就直接招了招手往前走的样子。
慈生跟上。
“砰”一下,门被打开。
慈生眼前花了一瞬,旋即就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在偌大空荡的卧室中,周遭都挂满了白幡,一副挽联悬挂,白色的烛在幽幽燃烧。
而摆在最中间的棺木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面色苍白、阴郁俊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