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 萧望勉轻轻拨弄着慈生的唇,发泄似的轻咬一口,又害怕下口重了把人唇咬破, 只能磨磨蹭蹭半晌,让慈生揪着他的衣领坐了起来。
慈生还尚且有一些迷迷瞪瞪的,但是已经清醒了不少,含糊着问他:“……干嘛。”
慈生已经对萧望勉时不时的占有欲和发疯行为习以为常了,男人周身的阴郁气质也丝毫影响不了他轻松往祂大腿上一坐。
半晌, 似乎还感觉他身上太凉, 慈生生理性地冷抖了一下,很恃宠而骄那样嘀咕道:“变热一点。”
萧望勉:……
自己宠出来的, 嘴上不乐意, 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为小祖宗变得“滚烫”了一点,让慈生舒舒服服、软绵绵地缩好。
祂叹气一声, 感受着小醉鬼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酒气, 小东西听不见, 也迷迷糊糊的看不见,而且还扭来扭去, 闹人。
萧望勉手脚麻利地替他将领口束缚着的领结解开, 又解开了一颗最上面的扣子,外套也脱掉之后,慈生终于不动了,闭着眼睛睡着了。
只剩下萧望勉一个人磨牙,絮絮叨叨地:“小坏蛋,小醉鬼, 小磨人精……”
祂低头, 尽量保持着慈生的身体不动、不会被祂吵醒的姿态, 旋即低下头,小心地将他的鞋袜都脱了,露出浅粉圆润的干净脚趾。
萧望勉轻手轻脚,将慈生打横抱起来,裹在毯子里直接上楼。
看着他恬静可爱的睡颜,萧望勉满心满意都是他,半晌弯起眼睛,在听不见的小糯米糍耳畔轻诉爱语:
“……最爱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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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奶奶聊天、请人将奶奶侍奉好之后,两人度过了挺长一段安静又甜蜜的时光。
萧望勉缠人得很,就是不让他离开。
而且后来再去参加言棋和萧峰两个人婚礼的时候,萧望勉就学乖了。
还没等慈生开口,萧望勉就先行将萧峰发给祂的邀请函拿了出来。
彬彬有礼且莞尔地被慈生瞪了一眼,萧望勉直接伸手替慈生换了马上要穿的西服。
慈生感觉萧望勉特别喜欢给自己买衣服,似乎对于给自己换装、打扮自己,有超乎寻常的乐趣和关注。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蹙眉问萧望勉:“好早之前,在我第一天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那扯我的衣服了?”
萧望勉不置可否,只是道:“只是想要帮你选衣服而已,宝宝。”
慈生气呼呼的:“第一天来你就吓我!”
萧望勉利落地写下来了一张纸条,带着点甜蜜的埋怨:
“主要是,宝宝收拾房间的时候收拾的气喘吁吁的,看上去好累哦;我就想替宝宝选好衣服。现在这些全交给我了,还开心吗?”
……这是什么居功自傲的田螺姑娘啊!
不过,萧望勉其实已经将送给言棋和萧峰二人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比起一开始,祂也逐渐学着有人情味,会周到地替慈生打理好一切事情。
慈生到现场看到二人时还稍微有些许的忐忑,无他,虽然说自己这个炮灰角色只是一个幌子,但是之前那个符箓还是用来烧了诅咒言棋的——
萧望勉轻笑了一声,弯起眉眼道:“宝宝,你怎么这么傻。”
慈生小口抿着酒杯里的白开水,看到他的口型之后立刻睁圆了眼睛表示不服气。
“宝宝,用打火机还燎到了手。”
黑历史在前,慈生勉强不瞪他了。
“忘了?当时是我的火焰,直接将符烧干净了,”萧望勉替他再倒了一杯热牛奶,“所以根本没起作用。”
这……简直就是一通暴击!
慈生还忧心忡忡了半天说自己现在相当于“祸害遗千年”,结果根本没这回事啊。
虽然说自己没诅咒到言棋这件事情让自己好受了很多,不过——
看着远处朝着他们俩走来、恭敬万分的言棋和萧峰。
慈生有点忧愁。
自己这炮灰生涯是一点没沾边啊。
哎,有个强大专一忠诚的爱人,而且天天过的锦衣玉食、万众瞩目的,可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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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生的系统一直都没有运作成功,听萧望勉说是被祂压制住了。
慈生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天高皇帝远,系统那边也管不着。
两人的容貌以及一些身体素质都保持在年轻状态,他们没过几年就选择去别的城市隐居,又或者是在之后科技发达的世界中选择去一些风景秀美的山川中休息片刻。
但是很快,慈生敏锐地觉得自己的时间要到了。
萧望勉能够献祭生命给他,相当于燃烧自己,之前已经在慈生不知情的情况下燃烧了一次;现在慈生知道了,看了觉得心疼。
慈生恃宠而骄地瞪他:
“不准……”
他被萧望勉宠得很好,哪怕要走了也依旧是稍微有一点点病气的身体,看上去乖乖软软的,说话没什么威慑力:“你要是敢……我下辈子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萧望勉垂眸,男人黑沉的眸中蕴满了暴虐的情绪,似乎有满涨的心酸带着火星爆了出来,被慈生软软的一句话给浇熄灭了。
祂喉结微动,半晌才道:“……嗯。”
或许是回光返照,慈生看上去精神了一些,甚至能够笑眯眯地抓住了萧望勉的指尖,准备跟他说悄悄话那样,让祂把耳朵凑到他唇边。
“下辈子不要吓我了,不然我会生气的,但是也不许不出现,”慈生流畅地将话说完,“……我是不是没有说过?”
慈生有些失力,慢慢躺了下来,小声道:“……我也爱你。”
萧望勉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