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药把内裤晾在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了出去,他出去捡内裤,外面的黑漆马虎的,他压根就没看见靳屹眠跟祈简。
他走得快是因为手里拿着内裤怕被人看见,要不是他这身子不允许,他绝对会用跑的。
林药回到房间后就钻进了浴室把内裤重新洗了一遍,水流声遮盖住了外面的脚步声。
房门没关严,靳屹眠顺着水声走到浴室门口,就听里面的人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
靳屹眠站了一会,见他还在嘟囔,开口叫了他一声:“你在干什么?”
林药吓了一跳,身体肉眼可见的颤了下,他回头看到是靳屹眠,松了口气的同时脆弱的心脏在也胸腔里哐哐哐的乱凿。
林药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但让他不爽的是他现在身体差就算了,还他妈不经吓:“你进来干吗?”
靳屹眠听着他暴躁的语气......果然生气了。
林药见他不说话就更来气了:“人下人吓死人,在人背后说话是什么坏习惯?”
在他背后说话确实不应该,靳屹眠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这个那个意思,”林药见他站在这不动,尴尬的要死:“你能不能出去,我洗内裤你也要看?”
靳屹眠自认刚才那些话说的不妥,想跟他解释一下,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想听。
靳屹眠说:“我今晚睡客房,你早点休息,还有,你刚才听到的不是那个意思,跟你结婚我是自愿的,对你的事上心也是我应该做的,不全是因为你外公的关系。”
靳屹眠说完就走了,看着林药抓着内裤确实挺别扭的。
他是说完了,林药却懵了......他手里拎着没洗完的内裤,水滴滴答答的滴了一地。
他在说什么?
什么东西自愿的?
大晚上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走进来,吓他一跳,还没头没尾的跟他说这些,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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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靳家的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家里就剩下冯采蘋和林药......还有靳屹眠。
中午吃完饭,靳屹眠还没有走的迹象,老太太奇怪道:“平时十天半个月不见你回来一趟,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赖在这不走了?”
一上午林药都没主动跟靳屹眠说过话,倒不是他故意不说,而是两人确实没什么话说。
林药不理他,靳屹眠就觉得他还在生气,他就这么走了不太合适。
林药觉得他莫名其妙,跟进跟出的,好像怕他偷他们家东西似的。
靳屹眠的电话响个不停,还每次都在林药旁边响,他终于忍不住问:“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靳屹眠挂断电话:“你还生气吗?”
林药:“?”
他什么时候生气了?
靳屹眠确实着急走,但他还是想在走之前把人哄好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要怎么才能不生气?”
老太太一脸八卦的凑了过来:“小两口吵架了?”
靳屹眠说:“不是吵架,是我说了些不合适的话惹他不高兴了。”
难得老三主动认错,冯采蘋刚要说他“是不是鬼附身了”就看见他寻求帮助的眼神,老太太立马就懂了。
这忙她得帮!不光是因为靳屹眠是她孙子,还因为她的这个孙子难得求她帮忙,还是为了哄林药。
冯采蘋拉着林药劝和道:“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小药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他两下,老三抗打,你出出气。”
林药觉得这祖孙俩都挺神奇的,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两个压根就没上过一张床好吗!
林药也不傻,他们祖孙俩眼神交流根本没避着他,他有什么看不懂的?
老太太不就是想看他们和好吗,这个他会啊!
他一把搂住靳屹眠的胳膊,冲着冯采蘋笑了笑:“奶奶我们没吵架,我送他出去。”
冯采蘋看着林药搂在靳屹眠胳膊上的手,靳屹眠又没挣开,心里乐开了花:“好好好,去吧去吧。”
林药拖着靳屹眠就往外走,靳屹眠反手拉了他一把:“衣服。”
林药看了眼他身上的外套:“你不是穿着?”
靳屹眠:“你的,外面冷。”
林药只打算把他送到门口,怎么听他的意思,他还得把他送出大门?
林药的衣服在楼上房间里,他懒得上去拿,冯采蘋不知从哪拿出一件外套递了过去,“你二哥的衣服,拿去穿。”
林药刚要伸手,就被靳屹眠按住了手:“不用。”
靳屹眠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林药的肩上,衣服有些重,压的林药瘦弱的肩膀一塌。
老太太拎着没送出去的外套,看着靳屹眠把人给牵走了,笑着骂了句“德行”,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了一边,拿起手机给靳昌柏发语音报喜。
...
院子里,靳屹眠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林药推了进去,林药问:“你要带我去哪?”
靳屹眠关上车门从另一边上车:“不带你出去,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林药:“......我要说没有,你会不会很失望?”
失望不至于,靳屹眠说:“我有。昨天晚上你不想听我说,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跟祈简说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林药从茫然到明白只过度了一秒:“你跟祈简?你们说我坏话了?”
靳屹眠愣了一下:“你没听见?”
林药觑起眼睛:“我该听见?”
靳屹眠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昨天晚上你从院子里跑回去,难道不是听见了我跟祈简说话?”
林药:“你说的是我昨天下来捡内裤的时候?我不跑难道还拎着内裤在楼下晃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