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放下勺子,左右看了眼周围的食客。这家店不算火爆,但也绝对不冷清,有不少工作党下班回家挎着公文包和他一样点了辣味咖喱饭,他们无一例外鼻头冒着热汗,就着饮料或者冰水享受美食,间或和同行者或者店主人说说笑笑。
没有人对餐品提出疑问。
织田作再次擓了一勺咖喱,犹疑地将其放入口中,但是这次甚至没等他锁紧眉头,从上腹部传来的痉挛感顺着食道直接冲向喉头。他猛然站立,勺子与盘碗的相击声清脆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诧异的视线洗礼下,织田作冲向内厨,对着水槽用力干呕,明明这样呃逆的力道足以使五脏六腑都颠倒,他的口中却依旧没有任何东西呕出。
只有嘴角晶莹的涎水,丝丝缕缕长长几条在水槽半空中悬游。
“客人,你......你没事吧,是小店的咖喱......不新鲜吗?”店主人惊惧地跟上来,诚惶诚恐地递上纸巾,废了好大的劲才传达出“不新鲜”的意思,毕竟这样的坏名声一旦传出去他的生意可就差不多完蛋了。
“不,”织田作接过纸巾,擦掉嘴边的污秽,单手捂着痉挛的上腹,好久才憋出一个像样的表情,“没有不新鲜。”
他怎么忘了,一个能说会动的死人,说到底也只是个死人罢了,除了没有味觉和嗅觉,胃肠这些器官也早就不再担任他们该执行的工作了,自己强行咽下食物带给自己的感觉,和嚼碎一块石头咽下去的痛苦并没有区别。
“真的没有不新鲜,只是我......不喜欢辣咖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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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喱店走出来之后,织田作一下变得无所适从,刚才的经历无比清晰地阐明了自己确实已经是一具货真价实的尸体了,这样的认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与大街小巷的行人间不可见的隔阂。
他其实,还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吧。当初既然因为孩子们打破了不杀人的底线,最后赴路黄泉,好像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他并没有对这一结果有过多的懊悔和痛苦。
更多的是一种终于解脱后的怅然。
但是现在又被死神重新拉回了人间,究竟该何去何从,他并没有明确的目标。
“诶,小心!”心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织田作无意撞上了路人,或者说这个埋头奔走的路人直直撞上了在路上发呆的织田作。
“你......你不是!”半截话被咽回肚子,被撞倒的路人一下拉住了织田作的风衣系带,借力站起来,在看清这张胡子拉碴的面容后睁大了双眼。
“抱歉。”织田作退开一步和路人保持距离,现在他不希望和人有肢体接触。
“什么嘛,你不记得我啦?”路人却不依不饶,欺身向前,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啊,一年前,雨天,桥上,那个被你撞到的人。”
随着提示词一个个给出,织田作之助恍然大悟。
啊,是他啊,那个在自己与Mimic的首领决战之前拦下他的少年,他说过自己是个侦探,确实,自己的确如他所料一样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想起来啦?”江户川乱步这时候才将他被撞飞的侦探帽捡起来戴上,重新面对织田作的时候眼睛由如往常一样眯成了一条缝。
唔,看起来那个大叔好像成功搞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可恶,虽然能看清他的想法但是却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实现的,难道是来自【那边】的特殊能力吗?
小侦探第一次尝到这种看不透别人的挫败感。但是他旋即又重新振作起来,哼哼,既然让我碰到了这个关键人物,当然不能轻易放他走啦~
说不定还能以他为契机限制那个绷带精的动向。这个家伙最近查到的一些东西,似乎对这座城市和猛然站立,勺子与盘碗的相击声清脆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诧异的视线洗礼下,织田作冲向内厨,对着水槽用力干呕,明明这样呃逆的力道足以使五脏六腑都颠倒,他的口中却依旧没有任何东西呕出。
只有嘴角晶莹的涎水,丝丝缕缕长长几条在水槽半空中悬游。
“客人,你......你没事吧,是小店的咖喱......不新鲜吗?”店主人惊惧地跟上来,诚惶诚恐地递上纸巾,废了好大的劲才传达出“不新鲜”的意思,毕竟这样的坏名声一旦传出去他的生意可就差不多完蛋了。
“不,”织田作接过纸巾,擦掉嘴边的污秽,单手捂着痉挛的上腹,好久才憋出一个像样的表情,“没有不新鲜。”
他怎么忘了,一个能说会动的死人,说到底也只是个死人罢了,除了没有味觉和嗅觉,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