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你就没有好奇过,完成三个世界的任务后为什么只得到了系统的金钱奖励吗?”
恢复记忆之后,百川流曾对此有过疑问,按多年前的工作经历来看,完成任务之后系统应该会为宿主进行各种能力上的增幅,或者应宿主的要求给予一些特殊的奖励,仅仅是金钱上的给予,实在有些寒酸。
不过他想当然地以为这是总部对待他这个“戴罪之身”的别样手段,也没有多在意。
但眼下诹访部久一特意提出,看起来并不是如此简单。
“所有的奖励我都擅自用来增幅你的某一项数值,灵魂韧性。”
“当然,每次为你安排错位的任务世界效用也在此。”
侵入错位世界的生命体会自动触发该世界的保护机制,错位的生命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灵魂韧性的锤炼,诹访部久一通过调控系统屏障精确控制世界对百川流施加的压力,每多一个世界,便增加一分压力。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最后一同来到了四号仓库里那片不具名的区域内,三具棺椁还安安静静地一字排开,诹访部久一走近,边掀开盖子,边继续解释,“的场静司的任务成功奖励,莫纳尔的任务成功奖励,毛利雾仁的任务成功奖励,在他们成为‘最强’之后的所有系统奖励,也都和你一样,用于增幅灵魂韧性。”
“会议室之外是高层依托世界意识布下的强大屏障,为了保证会议内容绝对机密,没有组长的身份根本无法进入,我们需要足够强大的盟友为我们破除障碍。”
“流,你知道我的计划了,是吗?”
三位执行组最强,这是他们能找到的最有力的帮手。
“但人的灵魂需要强大到一个怎么样的水平才能支撑其一分为四,进入各自的身体后还能行动如常,这点哪怕到了现在,我也无法完全解析。”诹访部久一看向百川流,他的语气中满是歉意,“抱歉。”
“没必要道歉,久一,”百川流一一抚过冰冷的棺椁,这里的三个人是他,又不完全是他,得益于系统任务,他曾全身心贴近过他们每个人的心,他们的灵魂曾和自己在同一具
身体中相拥,“百分百会成功的事情,未免无趣过头了,我们现在的境况,较之当初,已经好了太多。”
当初他们一个被严刑拷问,一个尚无权无势,都能在层层算计下挣出一线生机,没道理现在一个敌明我暗,一个重权在握,还有退缩的道理。
“来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
三个月后,总部周年会议如期召开,领着一帮下属远在夏威夷海滩休年假的后勤组组长本想以某些匪夷所思的理由缺席会议——他以前经常这么干——但是却被诹访部久一以“不回来就直接联合其他小组全票通过裁减后勤组人员的决议”为威胁,不情不愿地提前结束了休假,在员工的欢送中咬牙切齿地回归总部。
所以当监察组组长踩着点步入会议室时,受到的第一项攻击就是某位大叔幽怨的眼刀。
执行组算是总部内员工最多,分支最为冗杂的存在,虽然它支撑起总部最为核心的部分,但自从百川流分裂灵魂诞生的三个人物相继死亡,执行组长时间没有一位实力足够超然的人物一统内部,诹访部久一经年里又刻意分化以便他拿捏权柄,所以当前的执行组组长明晃晃算作监察组一系的人。
唯有医疗组,自那场大火以后,高层看透了这个部门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其发展,必须牢牢握在手心,所以人员调度和认命都由高层一手掌控,核心要义就是听话二字。
“诹访部,你迟到了。”坐在最上首的就是总部中最为神秘的高层,无人知晓他的本真形态,据说他甚至可能只是世界意识在人间的化形代言者,虽然在称呼上总以复数的形式总括,但实际出现的形象,则一直是位阴鸷的老者。
他的手中有一柄及人高的权杖,顶端镶嵌有一枚红色球形的水晶,这是他借用世界意识赋予的力量的媒介。
“七点五十九分。我想这个时间正好。”诹访部散漫地拉开最下首的座位,却不急于坐上去,对于高层明摆的愠怒也毫无自觉。
老者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没有与诹访部呛声的打算,宣布会议开始。
他们如期讨论了这百年来总部的各项事宜,一一敲章落子,氛围竟然还算平和。
就在老者将要宣布此次会议到此结束的当口,雕花木门外传来一阵骚乱,这代表着他设下的屏障受到了攻击。
“行动组!你们为什么没有人汇报总部有人入侵!”老头子吹胡子瞪眼。
行动组组长没有答话,倒是诹访部诚恳发言,“呀,行动组人手不够不是众所周知的吗,他们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怎么还有空来这里站岗,所以我做主,免了实体站岗了。说起来您设下的屏障纵观三千世界,有哪一位能破开吗?”
这边诹访部还在恭维,那边大门已经频频发出激烈的冲击声,监察组组长口中固若金汤的防护,竟然有被突破的趋势。
“不过嘛,天有不测风云。”
“有句至理名言说得好啊,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砰!”在诹访部久一悠悠然的嘲弄中,大门豁然打开!
“您正好有一份报应需要签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