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情起1(2 / 2)

“这没什么好谢的。”边星澜轻笑着说。

边星澜比想象中温和,陶芓湉一直没放开袖子,边星澜就静静地等,也没有催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方才回暖的气氛又开始尴尬。

余光中,旁人的视线扎过来,陶芓湉不想抬头看,那些眼神到底是轻蔑还是好奇。

“边总,我想问您......”陶芓湉的声音渐渐变小。

“嗯?怎么了?”边星澜听不清,稍俯下身,离陶芓湉近一些。

清新的香水味汇入鼻息,极香却不刺鼻,陶芓湉无声地嗅了嗅,莫名有些恍惚。

陶芓湉不出声,边星澜以为他还在害怕,轻声问:“你想说什么?如果害怕就小声说,我能听见。”

“我......”陶芓湉猛地回神,屏住呼吸,鼓起勇气直接说,“边总,您身边现在还缺人吗?”

边星澜似是没想到他如此直白,一时没答话,沉默地直起身,静静俯视,似是在审视。

陶芓湉下意识收紧手指,将大衣上的绒毛揪下来几根。

边星澜感受到动静,垂下视线看,陶芓湉赶紧收了手,将手心的绒毛藏到衬衣之后。

也许是错觉,陶芓湉听见边星澜低笑一声,低声道:“现在不缺了。”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

年会结束,陶芓湉跟在边星澜身后,垂着头上了车。

边星澜喝了不少酒,半靠在车窗上,双眼半阖,问道:“为什么想跟我?”

此刻的边星澜并不像人前那样轻浮,反而有些淡漠,眸子里透出淡淡冷意。

“人事让我离职,我不想离开南影,因为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陶芓湉盯着边星澜的眼睛,说出实话,不加美化。

闻言,边星澜眼里

的淡漠少了些,朝陶芓湉命令,“坐过来。”

陶芓湉乖乖靠近,边星澜许是乏了,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双眼,很快沉入梦乡。

那香味又传到鼻尖,陶芓湉不知道这是什么香,竟然能馥郁又清新,又偷偷嗅了几下。

车行到边星澜的住处。

陶芓湉本以为今晚会安全度过,却不想车停下时,边星澜也醒了,并且因为补眠而神采奕奕。

边星澜搂着陶芓湉进家,向他介绍家里的布局,便让他去小浴室中洗澡。

陶芓湉之前做过功课,在浴室待了半个多小时才洗干净,怕边星澜等急,关上花洒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哪想边星澜比他洗得还慢。

陶芓湉又坐在床边等了半小时,边星澜才慢悠悠走出来。

边星澜只用围巾裹着下身,腰间松松垮垮,头发微湿,发丝上的水滴落下来,正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流动。

随着边星澜坐在身旁,陶芓湉也愈发紧张,腿无法自控地抖。

当手背被边星澜的掌心覆住时,陶芓湉的颤抖传过去,呼吸也变得不稳。

“很紧张?”边星澜察觉到他的颤抖,敏锐地问,“是第一次?”

“是的,边总。”陶芓湉尽量放稳声音,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虽然那收效甚微。

闻言,边星澜挑起眉,淡漠的态度又收了些,抬起手,试探地覆在陶芓湉脸旁,慢慢凑近。

“同别人接过吻吗?”边星澜低声问。

陶芓湉摇头,诚实地答:“没有。”

“没关系,别紧张,我会教你。”边星澜凑近,将唇轻覆在陶芓湉唇上,只轻贴一下就离开。

唇上酥酥麻麻的,从被吻过的地方开始蔓延,逐渐遍布全身,过电似的。

陶芓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学着边星澜的“教导”,主动将唇送过去轻贴。

但这一次,两唇刚贴上,陶芓湉就被边星澜抱住,紧紧锢在怀中,离不开,动弹不得。

“唔——!”

舌尖紧跟着侵入,游刃有余地吮吸、纠缠再轻抚,循环往复,将陶芓湉吻得头发昏,从头到脚酥麻,耳边似在炸烟花。

吻着吻着,陶芓湉自然而然倒在床上,睡袍衣领散开了些,露出白皙的锁骨。

唇离开时,陶芓湉张开嘴,小声喘气,迷迷糊糊睁开眼,脸颊泛红,呼吸不稳。

“学会怎么接吻了吗?”边星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头的套和润滑一并拿出。

陶芓湉愣愣地点头,双眼迷离。

“那我现在教你下一步?”边星澜又问。

“好的,边总。”陶芓湉攥紧床单,主动翻身,乖乖趴在床上。

边星澜微叹口气,被这无经验的爬床者弄得语塞,拍拍他的背,“翻回来,和我面对面。”

“好的好的。”陶芓湉转过身,再次平躺,脸颊更加红,比成熟的水蜜桃还要红。

陶芓湉脸上最

漂亮的,当属那双杏眼,这时盈满水雾,充满懵懂,就像是在故意诱惑,勾起边星澜的保护欲。

倏然,边星澜俯下身,眼前的灯光被人影遮住,陶芓湉紧闭双眼,等着受刑。

但“刑罚”并没有到来,陶芓湉只得到一个温柔的吻。

“桃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边星澜吻在陶芓湉的额头,轻声问。

“可以的,边总。”陶芓湉睁开眼,乖顺地答。

“不用叫我边总,”边星澜又道,“叫我边哥哥,或者星澜,再或是老公都可以。”

老公?!

陶芓湉瞪大眼睛,杏眼更圆了,勾人中透出一丝可爱。

边星澜失笑,又吻了吻陶芓湉的眼睛,“你选一个,不许再叫我边总。”

“边......边哥哥。”陶芓湉红着脸,选了最能喊得出口的称呼,心头的紧张也渐渐褪去,变为羞赧。

这一声羞怯的“哥哥”后,气氛终于到达高点。

喉头发紧。

边星澜渐渐收起笑,目光变得深沉,再次吻上去。

这一次的吻不再轻柔,直吻到陶芓湉喘不过气,快要窒息,唇被吮得发疼。他明明只喝了一杯酒,现在却像是醉了,飘忽又酥麻,意识不清。

唇分离时,陶芓湉听见一句温声的安抚,“不用害怕,我会很轻。”

陶芓湉睁开眼,正好对上边星澜温柔的眼睛,混沌的意识倏地清醒,心跳也在理智与清明中变得更快。

很明显,这快速的心跳无关于欲望,但陶芓湉也说不清,那关于什么。

被褪去睡袍之前,陶芓湉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

——边星澜好像不是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