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我不记得什么原因哭了,他满屋都找不到糖哄我,就塞了一片薄荷片给我吃,我呛到哭得更惨了。”
她说着就笑了起来。
那是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美好的东西。
“你不喜欢甜味吧,那么就剩下这个啦,冲淡那种恶心的味道。”她看着他稍微松软下来的神情,真心实意的觉得放心了一点,“太好了,你喜欢它。”
夏油杰的表情很奇怪。
好像窒息的人又稍微能呼吸了。
她为他分析道,“我试过了,咖啡和高浓度的巧克力都不行啊,虽然也很除臭,但是感觉有股与呕吐物和应的酸味。”
“所以,果然还是薄荷比较好吧!”她自满地说。
他愣了半晌,微笑着点头,“……嗯。”
他温和的说,“跟你很像,以令人苦涩的方式出现,又在令人意外的地方带来一点的清新。”
……等等。
这又是在挖苦她吧。
她有些怀疑,但他没有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只是开玩笑似说,“既然你都给我报酬了,那我继续说悟的事情吧。”
“可以吗?”她有些愣神。
“没什么不行的,那是你被给予的职责,作为高专的人,我也应该帮助你。”夏油杰缓缓地说,“悟跟所有人都不同。”
他的表情就像在回想那段短暂的回忆与时光。
那段与别人并称“最强
”的快乐日子?
肯定是很重要的回忆吧。
“怎样不同?”她不解问。
夏油杰低头看着她,像在打量她的每一寸,又像在把她跟另一个人比较。
他良久才开口说,“悟是天才,非常的强——是那种就算理智清楚,但不直面就难以感受到的强大。”
“如果他还在的话,恐怕已经成长到难以企及的高度了吧。”
……
……
果然好强啊。
这是式守更纱昏过去前唯一的想法。
五条悟轻快活泼的外表下,是毫不费力的精细微调,每一丝控制自如的咒力都拥有像爆炸般的威力。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真不愧是本体。
这个男人对身上的无下限咒术,简直拥有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掌握。对比起她粗糙的用法……
这人到底是怎么被伏黑甚尔杀掉的?
“唔……”她发出不适的轻吟,慢慢清醒过来的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
——是高专关押危险人物的牢狱。
她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手腕和双腿都被粗糙的注咒绳子牢牢绑住,大半的咒力都被封住了,被禁锢得动弹不了。
……这果然是报应吗?
她有些无奈的想。
而且身上也只有昏过去前披身的浴巾,也没人来给她多穿件衣服,身体被绳子勒住,弄得好像什么奇怪的play似的。
“嗯,比我预计中的还要早一点醒过来,身体质素不错嘛。”五条悟轻浮悦耳的男声在面前传来。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
头好痛……
他在她后颈用出的咒力冲击还有余韵。
不过,光是头痛就该谢天谢地了。
那一下完全体现了他对咒力的绝对控制,少一分她就昏不过去,多一分她就得直接变成傻子。
而罪魁祸首还欢快的一挥手说,“你都跟猪似的睡一整天啰,感觉还好吗?”
……居然把女孩子说是猪!
她一醒来就被气到了。
这很明显是昏过去而不是睡觉吧,而且这都是托谁的福?
怎么办,才相处了那么一会,她好像就拼凑不出大家口中那个高大上的五条悟形象了……
——不,仔细想想,其实一切都是有蛛丝马迹的。
怎么她就没想到本尊是那么恶劣的家伙呢。
这家伙居然把她绑在这种硬梆梆的椅子上,任由她昏了一整天……难怪腰和屁股都那么痛。
“这个,真的有必要吗?”
她不爽地动了动手腕上的绳索。
确实是绑得挺牢的,绳子上也有加上封印的术式,但真的要强行调动咒力也不是不可能,要认真挣开也做得到——
就像玩具一样脆弱的东西。
真心要绑特级的话,至少得用金属啊。
“别在意,都是流程而已。”
“要是把一个不明的未登录特级普通地带进高专,老人们都会变得很啰嗦呢。”
五条悟轻快地说,随意地靠站在墙边。
他之前才刚为虎杖悠仁的事得罪了那些老东西,要是在短时间内再得罪一遍,恐怕各种事情都会变得很麻烦吧。
“……好吧,也可以吧。”她看着天花板说。
看来哪个世界的老家伙们都很折磨人啊。
连本尊都无法逃过这种麻烦吗。她在内心涌出一股怪异的感同身受的同情……啊不是,清醒一点啊更纱,现在被绑着的人是自己欸——
“那么,这个架势是要问话吧。”
她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努力地忽略身
上凉飕飕的感觉,对他问,“你想知道什么?”
“对现状吸收得很快,真是帮大忙了。”
五条悟一手插裤袋,身体斜斜的站着。
他的思考只是略过一瞬,就对她笑着问,“虽然有各种事都想问你,但是首先果然还是——”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