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随即把织布的这个事情交给了他们二人。
还专门教他们怎么样穿针引线,怎么样缝补等等事宜。
很快,不过三四天的时间,部落的第一批丝绸就纺出来了。
桑榆马不停蹄地要开始准备月事带。
对她来说这个事情刻不容缓,部落里基本上95%以上的女性每个月都需要用到这个东西。
这事办起来宜早不宜迟。
可惜这次布料太少,每一寸都得计算得清清楚楚,不能浪费。
以40克/平方米厚度的丝绸来计算,一斤的熟丝,大约能织出13平方米的丝绸。
一条月事带以30com长度*8cm的宽度,除掉夹层的双倍布料以及其他的边边角角和线头,以及绑在腰间作为固定绳子,一斤熟丝大概能做两百条月事带。
于是,部落的第一批丝绸最终全都被做成了女性用品。
部落里除了几个小朋友,每个女性朋友各分到了两条月事带。
桑榆自己也不例外。
她先是跟香详细解说这个月事带是怎么使用,要怎么把草木灰给装进去,等到大约小半天(三四个小时)之后,里面的草木灰充分吸满,就要进行更换。
香明白之后,再由她召开部落0340;女性会议,专门普及月事带的使用方法。
部落里,除了羽、白、红和大米这些小姑娘和下面的几个小孩子,其余的早就过了初潮时候。
每次来,女人们真的是无可奈何。
她们只能想办法用一些吸附性较强的干燥物,包括羽毛和兽皮风擦拭吸收经血,但这根本就不管用,该流还是会流,干起活做起事来非常不方便。
当她们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解放。
每个月那几天,不用再遮遮掩掩。
首领生产的这个东西,可以有效地帮助她们解决了这个烦恼。
大家看着桑榆,又开心又害羞。
有的人当晚就用上了这个神奇的东西,第二天早上起来赞不绝口。
桑榆见了心里也开心,遗憾的是第一批收得的蚕丝就只有这么多了,明年无论如何要扩大养蚕的规模。
同时还要安排人出去找苎麻和棉花,争取部落里每个人都能早日穿上内衣内裤,每个人都有足够换洗的衣服,干干净净的。
部落现在蚕的数量还很少,想要进一步扩大养蚕规模的时候,建设桑园就势在必行。
桑树这种乔木系植物,具有很强的抗旱性,但不能太干旱,没水也不行,桑榆不想把它门种植在河岸平原一带,那里留着要继续打造良田,将来部落发展,新居民区的建设也会占用一定的土地,桑园就不安排在那里凑热闹了。
东边是瀑布的方向,虽然瀑布离得还很远,但毕竟不是个好方位。
最后确定的选址地点,是在西边围墙范围内由平原过渡到山地,偏山地的那一带,圈了一大块出来种桑树,在边上搭几个小棚子方便在这里收茧和休息。
说干就干,高的建筑第三小队修整完所有房屋后,就被安排去建桑园。
先在桑园里面搭了几处小竹屋,再在周边建了围栏。
围栏只是警示和划分作用,表示这里是桑园,不得随意进入,要是有羊群不小心跑出来,也不能放进去随意啃食桑叶。
等桑园建好之后,建筑队联合种养队,一起去有桑树的地方,将那桑些树苗挖过来,移植到桑园里面。
桑园里原有的杂草要清理掉,这些事情就可以直接由种养队派一部分人出来接手了。
当然,这些事情桑榆只需要安排下去就可以了,她起个头,其他的,还是得其他人去钻研。
不然总是事无巨细,她自己也要被累死。
对于原始社会这群原住民来说,每一样新事物的产生,都是新鲜的,也都是伟大的。
能给他们解决不少的烦恼,但在没有前人的经验传承之下,他们没办法一下子接受太多的东西。
就比如,现代人,至少上过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能量守恒,知道地球吸引力,知道不讲卫生就会生病等等基础的知识,所以很轻易就能理解由这种基础知识衍生出来的东西。
但原始人他们不知道,就算桑榆解释得再详细,他们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
至少眼前的这个织布原理,都能够让他们琢磨很长的时间。
桑榆知道这些原理,也不欲去揠苗助长。
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每个人每一件小事物都是沧海一粟,只有点点滴滴的积累,才能推动历史的前进,她们的敌人也没那么厉害,不需要走那么快。
想通这些道理,桑榆也心安理得地坐在自己的小竹棚里喝茶。
直到晚上收工的时候,竹门被人叩响。
桑榆扭头一看,站在门口的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羽和白。
刚来的时候,桑榆就一直把羽、青、红和白四人给归为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团体,是部落触手可及的未来,所以对他们也是尽心培养。
时至今日,他们每个人在不同的领域也有了崭露头角的表现。
比如羽,在战斗方面尤为突出。
部落很多人认为她是弓箭之王,却不知道羽的近战能力并不亚于其他人。
桑榆当然领教过,就在她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在那个大坑里。
近战,也并非只有蛮力才可以制敌。
而红,她一直都在手工队帮忙,弓箭制作颇为得心应手,就连这次纺织机的制作,角都要带着她一起研究。
而白这个小女生,以前看着不怎么突出,但安排了几次任务之后,桑榆发现这个小摇头很稳,有勇有谋,做事进退有度,在管理方面有一定可塑性。
至于青,可能还是在动物的驯养方面更突出一些。
眼前的白人如其名,也是这几个人当中肤色比较白的一个。
她跟着羽一起前来,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可脸上却有着淡淡的羞涩,小脸儿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
桑榆见到她们来了,招呼着她们坐下。
竹棚虽然小,但还是能放了几张石椅子。
可白却摇头拒绝了,颇有些忸怩的样子。
桑榆很快就知道了,这小姑娘大概是来了例假了,不好意思坐。
她忍不住瞄了瞄羽,白来了,有人也差不多了。
可羽脸转一边,根本就没跟她对眼神。
桑榆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眼前白却压不住脸上的开心,将怀里的小东西,小心翼翼地抱了过来。
竟然是一头肉乎乎的狗子。
桑榆瞬间眼睛就亮了。
“这是在哪儿捡到的?”
白将这头看不出什么品种的狗子交到桑榆手中,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去背盐的时候捡到的,跟我睡了两个晚上,不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