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与大理石的碰撞声清脆悦耳,听在贝尔摩德耳中却让她心中一紧,攥着通讯器的纤长手指用力到发白,她收敛杂乱的思绪,声音平稳的问道:“朗姆怎么说。”
“朗姆?”琴酒冷笑一声。
一听琴酒的语气,贝尔摩德心中立刻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朗姆的野心简直是被他挂脸上,她眼睛不瞎又怎么会看不见。
正当贝尔摩德暗自琢磨,朗姆趁着‘那位先生’去世的大好机会闹了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就听琴酒用含着冰渣的声音说道:“他也死了。”
虽然朗姆也死了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琴酒的话贝尔摩德还是相信的,不过出于谨慎她还是打算自己确认一下。
贝尔摩德轻手轻脚的翻出一个备用通讯器,飞快的拨通朗姆的电话。果不其然,朗姆也失联了,琴酒的话可信度再次增加。
对于朗姆的死,贝尔摩德接受良好。
毕竟就连活了整整140岁的‘那位先生’都死得悄无声息、不明不白,朗姆之死更是小巫见大巫,出于礼貌和可能存在的同事情,贝尔摩德随口问道:“......杀死朗姆的凶手是谁?”
“没有凶手,是我杀了他。”琴酒不认为他这个处刑人算是凶手,继续用那冰冷的声音说道:“就在刚刚,朗姆因为背叛boss被我处刑了。”
“朗姆背叛了‘那位先生’?”贝尔摩德惊疑出声,而她的重复却没有得到琴酒的肯定。
琴酒诡异的沉默着:“......”
好像哪里不对。贝尔摩德秀眉紧皱,思考着琴酒的表现哪里不对劲,那略带愁苦的表情不仅没有折损她的美丽,还将她的美丽放到最大,特别的惹人怜惜。
最终,贝尔摩德发现琴酒今天从头到尾都很不对劲,最重要的一点是琴酒说朗姆背叛boss,可又不是背叛‘那位先生’,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琴酒口中的boss不是‘那位先生’!
想通之后,贝尔摩德惊出一身冷汗,在她犹豫着是否挂断琴酒的电话时,琴酒再次开口,那声音意外的温柔:“看来你想明白了,乌丸莲耶死前将组织交给了新boss,朗姆不承认新boss想自己上位,这才被我处刑。”
“......”贝尔摩德咬紧牙关一个字也没吭,她知道琴酒现在将这件事告诉她是什么意思,琴酒在警告她要谨慎选择。
思及此,贝尔摩德玩笑着开口:“如果我也不承认新boss的身份呢?”
对面的琴酒发出愉悦的笑声,语气笃定:“你不会。”
被看透的贝尔摩德缓缓吐出一口气,垂下的眼帘遮住眼中的晦暗,作为一个将明哲保身刻进dna里的反复横跳二五仔,贝尔摩德不会不识趣的跟琴酒和新boss对着干,她总是不乐意作死的。
因此,在危险的边缘玩了一把大鹏展翅后,贝尔摩德就选择了从心:“你说得对,我不会。”
琴酒笑得更开心了,因为贝尔摩德的妥协,代表他已经完成boss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组织的特殊结构决定了只要最上面的几人同意,组织便能轻松易主,而现在没有了烦人的朗姆从中作梗,唯二的他和贝尔摩德对boss的支持,可以让boss没有任何意外与动荡的完美交接,将组织握于手中。
贝尔摩德承认琴酒的笑声很好听,可她现在实在没有闲情欣赏,吃过boss信任红利的贝尔摩德不幸的发现,她在更新换代后的组织里没有占到有利地位。
迅速调整完定位的贝尔摩德无比丝滑的接受了新boss上位的事实,并暗搓搓的想要获得新boss的信任,继续在琴酒头顶(划掉)组织里作威作福。
“Gin,boss的联系方式你是知道的吧。”贝尔摩德不等琴酒拒绝,继续说道:“作为高级干部,我想我需要亲自向boss献上自己的忠诚。”
既然贝尔摩德都这么说了,琴酒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让贝尔摩德稍等,然后在心里默念童磨的名字:童磨大人,贝尔摩德愿意向您献上忠诚,您的联系方式可以给她吗?
“可以。”童磨一心两用,一边按动手柄一边回答琴酒的问题。
并对属下大晚上加班,自己身为boss却在摸鱼打游戏没有半点愧疚,理不直气也壮的给自己找理由:他不是在玩,他是作为家长在跟小崽子们进行温馨的家庭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