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这个词让库洛洛不得不提高对少年的重视,虽然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失误,很有可能其实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但作为一个领导者,库洛洛不容许麾下出现“叛徒”这种因素。
他的幻影旅团,成员几乎全是和他一起从流星街出来,一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同伴。他们维系在一起,组织松散却交付信任。
库洛洛不允许叛徒出现在旅团里。
想到这里,他抬手不准备继续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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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戒备凝神的同时,不知道暗处也有人正在为他的安全而担忧。
诺斯拉主宅门口的花园里,两个男人正蹲在雕花木椅上,其中一个捧着望眼镜正看着走廊里的情况,另一个抱着手,疑虑而焦急地等着对方的发言。
这两人就是五条千秋以为已经离开的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国木田独步最后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内心,执意要留下来尽可能降低伤亡,太宰治耸耸肩同意了。
眼下他们所选的地点是太宰治提供的,具他所说,这个地点既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也不至于被库洛洛的“圆”发觉,可谓是妙到毫颠。国木田独步不置可否,他其实认为这个距离过远,勃拉姆斯如果出事,他们不好及时支援。
他们已经在这观测走廊有一会儿了,无奈望远镜一直在太宰治手里,他又惯会说一半藏一半,导致国木田独步现在都不能完全肯定勃拉姆斯的安危。
“太宰,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还撑得住吗?”国木田独步有些焦躁。
“嗨嗨,”太宰治眼睛埋在望远镜里,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完全没听到国木田在说什么:“什么嘛,话说得那么笃定,原来最后也只是个自大狂吗……”
国木田独步提高了点声音:“太宰!”
“啊啊呜,国木田好吵,耳朵要聋掉啦!”太宰治一只手堵着耳朵叽哇乱叫起来。
国木田独步只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一根根爆起,没办法,太宰治就是有着这样轻易让人生气的魔力。他忍耐了一下没一巴掌呼过去,嘴里道:“别再浪费时间了,对他人的生命重视一点啊!”
“害,国木田君真喜欢讲大道理……”
太宰治捂着半边耳朵把望远镜递了过去,嘴里道:“目前没什么问题,那位大音乐家还挺能躲的。”说道音乐家时他表情有点奇怪,事实上在商量之后,国木田和太宰治都还是将“勃拉姆斯”当成了少年的一个代号,而非真名。
毕竟据他们所知,立本有以酒、数字、还有鸟类名字等等做代号的组织。似乎少了个代号,就无法显现他们神秘莫测的逼格似的……那么出现以音乐家代称的组织似乎也不奇怪。
太宰治以前还吐槽过港口mafia实在是不够与时俱进,都在用真名打打杀杀,简直毫无逼格。森鸥外笑着反问那么太宰君对组织代号一事有什么想法吗?
太宰治思索片刻,铿锵回答道:“不如全体都用螃蟹种类命名如何?好吃的螃蟹和不好吃的螃蟹……啊,首领你不如就以又毒又不能吃的‘花纹爱洁蟹’代称吧!”
然后他就被森鸥外微笑着轰了出去。
思绪回转,太宰治揉了揉太阳穴。国木田独步接过望远镜后一直凝神在看,此刻突然拉了一把他的胳膊,语气急促道:“那边快撑不住了,我们走!”
“——哎?”
太宰治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疑惑的气音,就被国木田独步拖了过去。等到他们火急火燎地跑到走廊上,场景却让两人都愣住了。
藤蔓乌鸦都消失了,地上只有还残余的污渍。大小姐妮翁攥着自己的裙摆,惴惴不安地从门口探头出来,脑袋顶上还蹲着只小乌鸦。
刚才还从容优雅的库洛洛已经仰面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生死。而刚才在国木田眼里极为狼狈,马上就要血溅当场的少年微微喘着,站在原地朝两人转过了头。
他的一边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从额角滑落,眼神冰冷而带着血腥气。国木田不禁后退了一步,有些戒备地举起了手账本。
[……什么情况?]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