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牢牢地跟着主角团。
落无悔倏地又笑了,“林三七,我发现你总是对一些事好像很有把握,我有点奇怪,为什么?”
林三七支支吾吾地:“你叫我猜的啊。”
心却想:这大概是因为她曾用读者视角看过一遍原著吧。
就在此时,黑光与蓝光相击,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虚影晃动,细碎的铃音从檐角幽幽淌开。
就连站在佛堂里的人都感受到了。
他们惶恐不安地看着,无计可施。
血雨腥风不断,弯月蒙尘,其他妖、怨灵同时朝沈轻风出手,狂风裂为碎影,疾掠而去。
花叶摇曳,碎影势不可挡地刺来。
沈轻风琴弦轰然断开,迸溅出微弱灵流,延绵不绝的琴声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邪煞的黑雾趁热打铁地包抄过来。
终究是有些寡不敌众,伤势未愈的他脸色白了又白,吐了一口血,宽袖也缀满了星星点点的血。
人的新鲜血液让怨灵和妖愈加兴奋。
他们准备继续群起而攻之。
沈轻风雪衣微动,面对着周围的恶灵和大妖,没有退却半步,垂下了手。
指腹拂过琴身,琴化为蓝光熠熠的长剑,他奋力一挥,剑气溅出,空中爆出一声巨响!
怨灵附身于人,实力受到一定的限制,免不得被光芒击中,在空中翻滚了几下。
她目光骤冷:“找死!”
沈轻风剑眉凛冽,不语,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他怕自己一开口呵斥就会再次吐出血。
他手持长剑孑立着。
白千流站在佛堂里,眼眶微红,瘦削的身子轻颤,却还是止步不前。
因为她深知,若是自己出去助沈轻风,护身结界便会破,佛堂就没了庇护。
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暴露在虎视眈眈的妖面前,这无疑是送他们去死。
所以她不能任性妄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轻风身负重伤地对付大妖和怨灵。
此时,有妖故意挑拨离间。
“我们想杀的只有他们,不会滥杀无辜,你们要是想活命,即刻叫里面那女子出来,你们就安全了。”
听了这番话,有人动摇了。
佛堂里的一名男子看向白千流,求生欲望强烈,欲言又止。
他不安地搓着手,翕动着嘴唇:“白姑娘,他、他们说是冲你们来的。”
白千流黛眉轻蹙。
旁边的丫鬟恐惧地插话道:“对啊,只要您出去了,他们就会放过我们,白姑娘,我家中还有老母亲需要我养,我不能死啊。”
不少人陆陆续续地附和了:“白姑娘,我们、我们不想死。”
白千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她心有些寒:“我若出去,那结界会破,到时他们大开杀戒,我便护不住你们了!”
如果真的能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他们这么多人的性命,白千流自然是愿意的。
可那些妖和怨灵是断然不会放过他们的,分明是虚假到不能再虚假的说辞。
他们竟还相信了?
一旦离开佛堂,护身结界断开之后,短时间内以她的实力恐怕无法再凝成新的结界。
男子又说话了。
“他们都说不会滥杀无辜,我们可没得罪过那些妖,没理由为你们陪葬,白姑娘,算我们求求您了……”
一道声音打断他。
是盲眼的李府公子:“你们都给我闭嘴!白姑娘竭尽全力地保护我们,你们岂能相信妖的话?”
可惜他性子天生便是温温柔柔的,就算是发脾气讲话也没什么威慑力。
男子回道:“那些妖定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然以前我们怎么相安无事,他们一来,妖也来了。”
白千流胸口一闷,险些站不稳。
这些话比妖还能伤人。
他们虽是李府的下人,但面对着性命攸关的问题时,不肯做出一丝让步,齐刷刷一片地跪了下来。
“白姑娘,求您了!”
仅有几人没跪下来。
分别是李府公子、李府少夫人、李府老爷和一名面容慈祥的老嬷嬷。
白千流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还是坚持道:“为了你们的安危,请恕我不能出去。”
男子眼睛登时红了,站了起来。
他歇斯底里地骂道:“你就是贪生怕死!连死也要连累我们这些无辜之人,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饭囊衣架之人罢了。”
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大有一副她再不出去,他们就要动手轰她出去的架势。
李府公子摇头:“你给我住口!”
白千流凝视他们半晌,最后深深地闭了闭眼,单薄的身影犹如一阵风便能吹倒的纸片人。
良久,她缓缓地说:“好,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