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灿彻底醒了有一会儿了,她现在被人关在一间屋子里,环境还不错,就是没自由。
脑袋还有点疼,庄灿隐约记得,自己是被人下了麻药。
所幸她及时封住了自己的穴位,麻药才没吸入过深,不至于到完全昏死的程度。
在麻袋里被人抗来抗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庄灿就被丢进了这里。
她一推门就看到了两个黑衣人把守在门口,一左一右,二话不说就把她推回房间,门又关上了。
这些黑衣人她熟,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抓了。
这人就这么跟她过不去!
不过,她倒是也稍稍放了点心。
本来在麻袋里,还有一种生死未卜的感觉,现在知道是熟人作案后,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庄灿出又出不去,只能躺在床上发呆,这会儿身上麻药劲儿过了,她又活了过来,不让她出去,哪行?
她得好好想个办法。
所幸,这房间真的还可以。
桌子上还有水果,都是热带的,庄灿扒了个芒果,啃了两口,一边琢磨,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
窗也锁死了,跳窗的可能性是零。
天暗了,看来是到了晚上。
庄灿又出去一次,还是老样子,又被轰了进来。
其实一打二,她也不是没把握。
但她也不傻,这地方看起来好像比那个寨子守卫更加森严,她八成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也就不费那个力气。
又过了一会儿,肚子正饿着,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小姑娘。
看着跟铃铛差不多大,穿着打扮也是民族风,就是低眉顺眼的,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像个小丫鬟。
姑娘放下托盘就要走。
托盘里是菜和饭。
黄乎乎的,庄灿看着没什么食欲。
“谁派你来的?”
姑娘小声道:“桑布先生要我们好好招待客人。”
说的话她听不懂,但是她听懂了一个名字。
“桑布先生?”
小姑娘没再说话。
庄灿虽然不知道这个“桑布先生”是谁,但有一点,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她就知道那个病秧子绝对不会好心派人给她送饭!
事实上,她确实想对了。
趁着小姑娘转身的时候,庄灿迅速在她脖子上点了两下。
小姑娘当即晕倒在地。
“抱歉抱歉。”
庄灿换上了她的衣服。
她把人拖回床上,盖好被子,自己端上托盘,低着头出去了。
门口的守卫没有发现异常。
庄灿松了口气,沿着小道迅速走了出去。
这座宅子真大,遍布着热带植物,以棕榈树居多,虽然很热,但是并不闷,时不时有风吹来,咸咸的,像是海风。
她应该在一座海岛上。
能乘卡车的轮渡,所以这个岛应该不小。
她是从陈仓江落水的,而且一直往下游冲。
坐车和坐船,几乎用了两天两夜,她心里盘算着这一天一夜的距离,脑海里大概锁定了几个国家,但是她不太确定。
想到刚刚那个姑娘的穿着打扮,庄灿脑海里最终浮现了一个国家的名字,T国。
所以她现在在T国?而且还是在T国的一座海岛上。
正走神,庄灿就听到有姑娘在身后喊她,她走得很急,“晚宴马上就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姑娘和她穿着同样的服饰,看起来都是侍应生无疑了。
她没听懂她说什么,但她留了个心眼,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她跟上就是了。
她跟着跟着,就来到了一扇门前,门关着,四周有人把守,这些守卫看起来很不好惹,穿着也奇形怪状,应该都是当地人。
为了防止暴露,庄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她皮肤太白了,这边的姑娘脸都黄黄的,就显得她和别人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好在大家都行色匆匆,没人仔细看她。
“你催催她们尽快换衣服!桑布先生说今晚的客人尤其重要,你告诉她们,伺候好了客人,桑布先生重重有赏!”
庄灿莫名其妙就被推进了房间。
她一进来,还有点踉跄,心里忍不住骂了两句,一抬头,就看到屋里的梳妆台前整整齐齐地坐着四五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儿人。
有一个正巧回头看了她一眼,庄灿看到了她眼底的红痕,其她几位倒是没什么反应,端坐在梳妆台前补妆。
她们的妆全都画好,真真是个顶个的美,庄灿眼睛都看直了。
女人没再看她,回过头,就听身边人对她说:“就跳一支舞,你别想太多。”
“你以为就只是跳一支舞那么简单?他养了我们那么久……总归是要派上用场的,我真的不想去啊姐姐。”
那位姐姐轻轻叹息,抱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