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时候也不一定非要二选一吧。”清朗的男生还带着些喘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了一个话筒,声音从最后一排直接传到了最前面。
“真是奇怪,nina小姐明明带着耳麦,但是为什么要和我一样使用话筒呢。”没有管因为他的出现而一片哗然的众人,服部平次锐利的指出了这个问题。
和叶惊讶的看着从入口处一步步进来的少年:“平次!”
而小兰的神情却更加的凝重。
她看着台上的两人,不安感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心脏,促使她站了起来。
“兰......”园子也有些惊慌,下意识的喊着身边少女的名字。
服部平次伸出左手,上面已经熄灭灯光的遥控器正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你如果是在等待这个的话,还是放弃吧。”
nina后退了一步,握紧了话筒,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你是什么意思。”
那位先生呢!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遥控器暴露出来。
他不是说放在了一个绝对没有人会发现的地方吗?!
服部平次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方是朝他打着手势示意ok的松田警官。
此时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他这么鲁莽的跑出来也是担心优子会按下那个按钮——幸好,他赶上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轻艾小姐在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上,遭受了和nina小姐同样的事情,但不同的是,因为那天的醉酒,轻艾小姐并不知道对自己实施那种行为的人到底是谁。
在经过了痛不欲生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的一个月之后,她终于想开了。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听着身边朋友对她抱怨说最近无论怎么约她她都不出来的这种小事,她也只是放松的说了抱歉:“之前发生了一点事情,让我的心情有些不好,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她有赚钱的工作,关心她的朋友就已经足够了。
虽然......
轻艾理子看着手机上置顶的电话号码,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她还要向自己的男友揭露一次这个好不容易被她覆盖上的伤疤,祈求得到他的原谅。
但是轻艾理子并不是一个脆弱过头的人,她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可以接受,分手也好,谩骂也好,她虽然会很伤心,但是都没有问题。
——直到她因为紧张而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了饭店,听见了那些对话。
——那天晚上,她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下药了。
——而下药的正是自己的男友,侵犯自己的正是她认识了五年的好友。
她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玻璃杯,用自己所剩无几的意志来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虽然实际上她已经完全僵直住了。
后面的谈话她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她就像是一下子吞了不知道多少个用来擦厕所的抹布一样恶心,她开始耳鸣,感觉自己像是在一艘轮船上左摇右晃,又像是被人重重的甩了几个耳光。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已经超过了约定好的时间,两人疑惑的声音打破了她被禁锢住的身体。
她因为用力而麻木的手哆嗦着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开启了静音。
果然,下一秒,男友——不,那个男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如果她刚才没有回过神来想必现在就要暴露。
她好像落泪了,因为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又好像没有,因为她感受不到伤心的情绪。
她像是变成了一个旁观者,冷静的看着自己找了一个临时加班的理由应付了过去,甚至还能对那个男人打趣撒娇的话做出回应。
想要呕吐的**越来越强烈,让她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不知道自己暂时应付过去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不撕破脸皮,还像现在一样相处?
不要说这种恶心自己的话了。
她想要报复。
但就在旁边的两人起身离开,而她也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之后,她的面前坐下了一个男人。
“需要我的帮助吗?”男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麻木的眼神笑眯眯的问道,“我是说——报仇。”
她从男人手中拿到了一个据说是祝福她的御守,因为当时的大脑太过混乱,她根本就没有去思考这个御守会有什么含义。
什么都好。
只要让她能杀掉那两个男人。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说他的手里有两个炸弹。
“我是丰田区1番地1街道111号场馆的工作人员。”男人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甚至都没有用变声器伪装,不知道是自信还是无所谓,“在一个月后,这里将会有一场演唱会,我会把炸弹安装在第十排最左边的两个座位上。”
“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把他们带到那里就好。”
轻艾小姐似乎问了些什么,惹来了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