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喊到名字的半长发Omega愣了一下,看了看那边有点诡异的氛围,不自觉打了个哈哈,“没关系啦,我对小阵平一百个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是啊,零。”长谷川彻对自己的好友安抚地笑了下,声音里带上了不自觉地撒娇意味,“拜托对我的实力有点信心吧?”
降谷零咬住自己的腮帮内侧的软肉。
拜托,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放心你和松田两个人啊!哪怕松田这个家伙看起来还没有彻底意识到这件事,但万一就突然开窍了呢?
岂不是就又要多出一个情敌了?
松田阵平穿好鞋,走到了长谷川彻身边,拍拍Alpha的肩膀:“我们走吧,阿彻。”
“注意安全,快去快回。”降谷零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得来长谷川彻一声乖巧地应声和松田阵平潇洒的挥手背影。
哇呜,小降谷看起来想要吃人了。
萩原研二在心底感叹了一句,吹了一声口哨,溜去了伊达航那边——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要和那对幼驯染一组了。
——
长谷川彻说河流距离营地比较远从来不是夸大的借口。
两人在林间越走越深。
夕阳斜斜地挂在树梢上,如火一般,像是要将整个树林都染上绚烂的红。
青年的褐色发丝尾端也染上了明亮的橘调,漂亮的脸庞迎着光,更像是落在人间的太阳。
见长谷川彻如履平地般辨别着空气的流动与湿润度,熟练到根本无需犹豫的动作。有一股细细密密的情感绕在心底,让松田阵平不自觉眯了下眼。
“阿彻。”卷发Omega突然开口,语气很平静,就像是闲聊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杀鬼的?”
长谷川彻有些不解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疑问音,“阵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松田阵平踢了踢掉落在脚下的断裂树枝,发出一声细小的咔嚓清脆声,“只是想更了解你一点。”
见褐发青年有些惊诧地瞪大眼,卷发青年又脸色平静地补了一句:“这不是很正常吗?想了解好朋友的过去......不能说吗?”
好像......是这样?
长谷川彻有些茫然地摇
摇头:“只要阵平想知道,当然可以”
哪怕松田阵平不给出任何解释,单纯地说只是好奇,长谷川彻也会如实告知——毕竟除了被学院明令禁止告知他人的爱丽丝,他如今对五位好友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十一岁。”长谷川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天赋实在不够,学习了一年的呼吸法,师父才带我去杀鬼。”
十一岁——如果算上学习呼吸法的时间,那就是十岁。
松田阵平眸光沉沉地应了一声,试图想象小小一只的长谷川彻拿着日轮刀追着鬼砍的场景,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虽然当初长谷川彻说得轻松,但是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长谷川彻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记得刚刚松田阵平说的话,便多讲了一些自己过去的事情。
“其实我一开始练习呼吸法的时候是用的匕首。”
那天给五人科普时,长谷川彻有说过他们鬼杀队都有特制的日轮刀。所以此话一出,便迎来了松田阵平疑惑的目光。
褐发青年笑了笑,从腰后抽出重新锻造的那柄匕首,对着沉默的夕阳拔出了鞘。那双清透的眸色被清晰地映在了上面,却又因为只是倒影而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因为师父说,锖兔哥曾经差点因为日轮刀被折断而死在鬼的手里。所以从那以后,学习水之呼吸的人都必须要先练习匕首。”
松田阵平呼吸一滞。
他当然能看得出来这柄匕首锋利的冰冷......以及过于崭新的刀刃与磨损痕迹很重的刀鞘。
这种两种明显冲突的现象只能代表了一个真相——那就是,这柄匕首至少被折断过一次。
面前在笑着的青年曾不止一次地遇见生命危险。
从十一岁开始。
心底那种细细密密的不知名的情绪再次萦绕在心头,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和我讲讲吧,关于你的故事。”
他想知道,关于面前这个笨蛋的一切。如此热烈,又如此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