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在自己的宿舍里逮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Omega开门时就打了个哈欠。
还好休息日时的澡堂是全天开放的,他还可以强撑着去冲个凉。进门前的松田阵平这样想到,进门后的松田阵平露出半月眼。
他那不请自来的幼驯染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桌上还没有拼装好的炸弹模型,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便笑嘻嘻地转过身来。
萩原研二长得好看,也擅长用那张脸和高超的情商为自己在众人间讨得一份好人缘。但从小到大,松田阵平已经习惯了那一套。
卷发Omega不用思考就知道这家伙并不是心系他俩之前讨论组装到一半的炸弹模型。
“谁让小阵平你去洗澡的时候没有锁宿舍门呢。”萩原研二无辜摊手,就好像这件事真的是因为松田阵平没锁门一样。
他们是幼驯染,当然对彼此的习惯了如指掌。
萩原研二就是故意的。
就像松田阵平当时在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会主动发消息告诉他没事一样。
松田阵平将洗漱用品放起来,有些困倦地趴在自己的宿舍床上。标准的单人床,很窄,这让他莫名有点想念起家里的那张床来。
“嗯……”萩原研二走了几步,蹲在幼驯染的床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被标记还会犯困的嘛。”
将脸埋在床单上的卷发青年表示抗议地移了下自己的手臂,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天知道那场发情.热消耗了他多少体力。刚刚感觉还能坚持一会儿,趴在床上后才感觉困意如山倒。
松田阵平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衣,后颈的腺体处还残留着Alpha的咬痕,连同无法遮掩的蓝风铃信息素一起盘踞在上面。
萩原研二的目光扫过,略有些停顿。
“好吧,知道小阵平你真的没事我就放心啦。”青年带着温柔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了一把幼驯染的卷发,趁着此时对方没力气揍他的时候溜之大吉。
他替松田阵平关好宿舍门,和在走廊上碰到的其他班上的几个同期打了招呼。
“萩原,听说你们又帮忙解决案件了?真是了不起啊!”他们靠在楼梯间对面的望风栏杆上,笑着道。
“是啊,听说警视厅也会给你们发表彰吧?”
萩原研二立刻故作伤脑筋地叹了口气,“可没那么幸运,我们可是在警视厅被鬼佬痛批一顿,又得罚扫一个星期的澡堂呢。”
他那双紫色的眼眸里露出些许苦恼的痛苦,“而且还要写检讨。”
话音刚落,那几个男生立刻露出了同情和后怕的眼神,“这也太惨了吧,你们可是救了那么多人诶。”
“是啊。”萩原研二点点脑袋,“但是方法的确有点莽撞,松田他还被送去医院检查了,刚刚才回来呢,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他话就讲到这里,剩下的足够那些看到新闻通报的同期们去脑补,“好啦,我还得回房间写检讨呢,下次再聊哦。”
“快去吧。”
萩原研二下了一层楼梯,刚好看见站在拐角处的降谷零——他们两人的宿舍刚巧在同一层,而另外三人的宿舍则分散在楼上。
“哟,小降谷。”萩原研二打了个招呼,“是要去找小诸伏吗?他不在哦。”
金发青年摇摇头,“我本来想去看看松田,不过你应该是刚从他宿舍里出来吧,看起来那家伙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
他们往下走,降谷零压低了声音:“你刚刚是故意和他们那么说的吧。”
鬼塚八藏的确在警视厅说了他们两句,但也没有到痛批的地步。所谓的写检讨只是让他们几人接下来对整件事
情进行复盘并提交一个更安全的方案,罚扫澡堂则是因为上个星期出门时遇见的凶杀案,他们几人一人一句地找出作案的破绽,差点把本来得意洋洋的凶手整到心理崩溃。
萩原研二向金发好友抛了一个wink,竖起食指挡在唇上,“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这么说的话会在未来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哦。”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小降谷你和小阵平一样,都是会在忍不了的时候直接动手吧。其实几句话就能在未见端倪时化解的事情,有时候这个方法更管用哦。”
金发青年走在他身边,若有所思。
“不过嘛——”萩原研二拉长声音,“小降谷你不去找阿彻吗?我可是刚刚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小诸伏下楼了。”
所以他刚刚才会对降谷零提醒诸伏景光不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