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无声的
叹气安慰派蒙迪娜泽黛没有出事。
“真正的迪娜泽黛的意识承受不住梦境的收割,被剥离出梦境。”认真的思考着,纳西妲给出自己的看法,“这个承受的临界值比我预想中的要高,或许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荧咬了咬牙,问这次轮回里她们遇见的迪娜泽黛是谁。
“是用以替代迪娜泽黛的人偶,为了维持梦境能够继续下去。”纳西妲给出答案。
对于这个说法,派蒙不是很明白,但她想到一件事,“这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的迪娜泽黛看不到妮露跳舞?”被剥离出梦境,有人偶代替她的位置,那真正迪娜泽黛的意识岂不是无法再进来。
虽说不进来也挺好的,迪娜泽黛的身体那样虚弱,再被虚空收割梦境,可能会撑不住。
可是不能看到妮露跳舞的话,就太可惜了……明明在之前的轮回里迪娜泽黛一直在说想看妮露跳花神之舞,要不是贤者突然出现在祖拜尔剧场阻拦妮露跳舞,她应该早就看上。
荧的想法和派蒙基本一致,经过多次轮回,她早就摸清后续。
“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牺牲,我们必须快些终止梦境。”纳西妲的话让旅行者和派蒙回过神。
得知有终止梦境的方法,派蒙立刻询问要怎么做。
“虚空能控制名为花神诞祭的梦境,但虚空无法创造梦境,做梦是人类才有的能力。”细细的讲解着,纳西妲看向旅行者,“这意味着,虽然这里是一场集体梦境,但仍存在创造梦境的主体。”
将所有人的梦杂糅起来,那庞大的信息量即便是虚空来分析也会崩溃,更别提收割了。
如今旅行者通过一次次的自我探索弄清楚这里一场梦,变量的累计已逼近临界值,只要接触到梦境的主体,令梦境的主体也意识到这是一场梦,那么须弥城里的所有人就能醒过来。
“可是怎么找到梦境的主体?”派蒙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须弥城里这么多人,想要锁定谁是梦境的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纳西妲想了想给出方法,“这梦境的一切都源自于做梦者的深层意识,而这也意味着她可以控制整个梦境。”若是梦境的主体想改变梦境,那虚空也不能干预。
说到这里,纳西妲补充,“但控制梦境的前提是梦境的主体知道这是自己的梦。”
人类对自身梦境的权限凌驾于虚空之上,只要是梦境的主体意识到这是在做梦,那个人就能反客为主,肆意操纵梦境。
得到这个信息,荧沉思了一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梦境的主体。
纳西妲则告诉旅行者和派蒙她要出去一趟,她要尝试新的可能性,哪怕只有很小的成功概率。
“这场不必要的轮回,该结束了。”纳西妲在临走前有些伤感的说道。
旅行者和派蒙看着她离开,然后立刻去寻找主体。
在开始寻找梦境的主体之前,荧反复回忆纳西妲说过的话,梦境的构成来自于做梦者的底层意识,那做梦的人必然是熟悉花神诞祭,不然无法在梦中复制的如此深刻。
并且底层意识到的话,做梦的人可能会无疑是的创造出不存在的东西。
灵光一闪,荧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了。
须弥城外的实验室,主控制室的学者在疯狂调整虚空,但在变量的加持下他们的努力全部无济于事。
“梦要醒来了。”博士的切片发出感慨。
大贤者听到他的话很是气愤,他觉得教令院被小瞧。
于是他颁布命令,“去查是谁调高了阈值?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脱出梦境?”如果说旅行者是单一的变量,那阈值的提高就是第二重变量,两者叠加对梦境的维持造成不小的负担。
博士抱有不同的
看法,“我认为不必调查,数据早已收集录入完毕,接下来要做的仅是调整。”
“多托雷,不要太高傲,你根本不了解虚空。”知论派的贤者委婉的让博士闭嘴。
这句话成功的令博士的切片沉下脸,但他也确实没再多说,反而退到一边,冷眼旁观教令院的手忙脚乱。
一切都是徒劳。博士的切片冷漠的想,随后看了眼呈现梦境的屏幕。
旅行者找到了那两株紫红色的帕蒂莎兰,进而找到了梦境的主体,那名名为妮露的舞者。
在花神诞祭开始前,妮露发自内心的希望她的舞台上也能有真正的紫红色的帕蒂莎兰,这个愿望由于过于强烈被纳入底层的潜意识,影响了整个梦境。
“竟然会有人想要不存在的东西。”不能接受梦境会在这里漏洞的学者很是崩溃。
“渴望定义和得到不存在之物的愿望是学术进步的动力。”博士的切片淡淡的说,可惜这话无论是听到阿扎尔还是听到那些崩溃的学者们耳中,没有启发,只让他们觉得刺耳。
阿扎尔冷声反驳,“好奇心在这个国度是最危险东西,多托雷,你早就被逐出教令院,没有资格评判我们,更没资格评判须弥。”
“呵,我不是在评判,不过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无法反对。”说完博士的切片转过身要求,同时他强调,“接下来的计划,我和至冬都不希望再出现这种小意外。”
所有气的不行的学者对着博士切片的背影咬牙切齿,但有无济于事。
这时屏幕上的梦境,妮露跳完那一支花神之舞,在她的祈愿中,无数星辉从天上落下。
虽是虚拟,但在这一刻却是圆满的。
而舞台之下,被剥离出梦境的迪娜泽黛静静的站着,她盯着如梦似幻的舞台,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
现在是时候醒来了。
虚空停止运行,属于花神诞祭的长梦终于结束。
而在真实的须弥中,常洺站在无人的大巴扎长吁短叹,在公正完之后他没有立刻去找三号,先传送回大巴扎。
感谢教令院为做实验而进行的封城,此时的常洺是不担心遇见风纪官。
一边心疼自己花的钱没用上,他一边在大巴扎乱逛。
“是你在帮我们吗?”属于凯瑟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常洺回过头,看到了暂时将意识寄托在凯瑟琳身体里的纳西妲,他笑了笑回答是的。
“谢谢你。”纳西妲发自内心的道谢,如果没有阈值的调整,也许迪娜泽黛还有那些其他虚弱的人的状态会更加糟糕。
“不用道谢,我只是想这么做。”常洺摆摆手,调整阈值也好,资助花神诞祭也好,都是他自作主张,真要轮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道谢。
接着他话锋一转,调侃道,“如果哪天您能重掌须弥,能不能让教令院给我点补偿?从涉事贤者里财产里抽一部分就行。”本质上来说,因为教令院的计划,弄得这场花神诞祭他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这是甲方该有的体验吗?常洺越想越觉得他必须找阿扎尔要精神损失费。
“唔,确实只有你的付出没有任何回报。”纳西妲思考着常洺的话。
常洺跟着点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面对陷入苦恼的纳西妲,常洺又笑了笑,他低声说,“不用现在考虑,等以后您迈出那一步之后,在考虑也不迟。”接着他打开地图,点击奥摩斯港,他打算在那里等三号。
实验室在散兵成神前就不去了,万一阿扎尔查出来是他拜托散兵调整阈值,那可就要被怀疑是卧底。
纳西妲看着常洺消失在原地,她歪头眨了眨眼睛,以后迈出那一步吗。
或许她是该好好
想一想教令院对须弥的影响是好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