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少人冲着他去的,最后被杀得落羽而归。
可偏偏他家傻小子,傻乎乎地给了对方一枚花生。
人就跟着他回来了~
俞元洲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之前牧飞逸跑他家楼下和小家伙黏黏糊糊的事情可真的是在他们圈子里炸开了。
别说隔天白天传得到处都是,就当天晚上,牧飞逸还没上飞机呢。
俞元洲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一个个说他们家是深藏不露,厉害了。
有脑子的都知道牧飞逸能起得来,也就牧家那些蠢货和没脑子的才觉得牧飞逸完了。
脱离了牧家的牧飞逸说不定是如虎添翼呢,一个个酸溜溜地和他道喜,还想办法打听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的。
牧飞逸居然喜欢他家侄子那种傻乎乎的,真是看不出来。
一个个酸死了,哼。
还说他们家这段时间风水真好,前有牧飞逸愿意花S市内的一块地买他家养的小耗子,后有人自投罗网,干脆和他家的小侄子好上了。
俞元洲想到这就心里微妙的诡异的得意,不过那些人不懂,霄沅也好着呢,今后是牧飞逸占了便宜,天大的便宜!
俞元洲开着车,瞟了眼那边接通电话的鼠鼠。
“喂?”牧飞逸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和说不出的温柔,“是谁想我了?”
“是某只毛茸茸的小鼠吗?恩?”
那调侃的话瞬间让故作镇定的小仓鼠耳朵都红彤彤的了,热乎乎的鼠鼠抖了抖耳朵,“才,才没有!”
“哦?不是鼠鼠想我,那是谁?俞小少爷吗?”牧飞逸笑那傻小子自投罗网。
鼠鼠立刻紧张地抬起头,小爪子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谁?”牧飞逸笑意更浓,“打电话给我,总会是有一个想我吧,不是鼠鼠就是。你了?”
“啊啊啊,才不是!”这题对鼠鼠来说可是丧命题!
俞元洲听着都要笑出声了,牧飞逸调侃的还真是一网打尽呢。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会说是鼠鼠,把“责任”推卸到小仓鼠头上。
但他这傻侄子可不是,他既是鼠鼠又是俞家小少爷,说谁都是他自己。
可不害臊吗?鼠鼠都要熟了,变成一个滚烫滚烫,刚煮开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汤团了。
“那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恩?”牧飞逸拿着手机跟在几个伙伴身旁,看着他们调侃的笑容。
他心里都有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无言的炫耀和快乐。
过去他看邵大少老老实实的和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保平安,感觉那种感情距离他远又虚渺。
他尊重邵大少的人生选择,虽然有些人说邵大少妻管严,丢了男人的脸,牧飞逸却觉得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自己感觉满意的模式才是最好的,而且他的妻子的确很关心他,衣食住行,细枝末梢。
他的妻子把他放在心里,那平等反馈为什么男性就要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对别人的付出不屑一顾呢?
牧飞逸觉得没必要为了所谓的面子而破坏内部的良性家庭结构,当初的他只是这么觉得。
以一个理性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但现在他接到小家伙的电话时,突然有一种头皮炸开的电流划过他的后背的感觉。
牧飞逸看到电话他就知道,是那小家伙想自己了,单纯简单到没有目的的理由。
想,他了,他这么个人,他牧飞逸,想要和他说说话,没什么目的,就单纯地想要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
而恰巧自己愿意陪着他浪费时间。
那种感觉对牧飞逸来说新奇,难以理解,又是那么令人单纯的渴望。
真实感情来得就是突如其来,不讲道理,猛烈又迅速。
他才认识这小家伙多久?见过几面?
“我,我和你说。”鼠鼠用小爪子挥挥,舌头也吐出来了,耳朵也急切地抖抖,想要散热。
俞元洲都看不下去,掏出小电风扇就对着他吹。
心里却有些不屑地想,自己当初和他妻子恋爱时,可不会这么没出息。
自己不愧是小东西的舅舅,从来不会在感情上丢脸!
“恩?说什么?”牧飞逸走在人后。
“你们现在在哪里?”鼠鼠被风吹得都要飘起来了!
下意识抓住驾驶座上的垫子,“吱吱吱!”舅舅!风开太大了!
“抱歉。”俞元洲压低了嗓音,手忙脚乱地把电风扇关掉。
他刚没看,不小心开最大一档,还好小仓鼠眼明手快否则直接被吹到副驾驶车窗的玻璃上了。
“你带鼠鼠出门玩了?”牧飞逸看了眼前面,“我们在爬山,马上要到山顶了。”
“我给你的东西带着了吗?”鼠鼠“吱!”的声,心都提了起来。
“吃个饭,在酒店,放心吃完饭马上回去。”牧飞逸压低了嗓音给他解
释,“我们一群人出来吃饭我总不能带着剑?太剑拔弩张了,这次我做东,希望席上有人帮忙迎见一位老者。”
有道理,鼠鼠无奈地坐回去,小爪子撑着脸颊。
牧飞逸又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他怎么会把这么长的苗刀带在身边?
早知道给他两把了,那把唐刀也给牧飞逸先带着了。
鼠鼠特别偏心眼地想,“就,我舅舅认识一个人,他说这天气不对劲,说末日就要来了。”
“胡说八道,”牧飞逸笑着摇头,“气温的确骤降,你乖乖待在家里别外出知道吗?鼠鼠和你一起冻感冒了,我都不知道要照顾谁。”
“吱!”当然是照顾!
鼠鼠舔舔嘴巴,讪讪地用小爪子揉搓自己的耳朵,怪不好意思的,自己怎么能吃自己的醋呢?
鼠鼠刚想说什么,下意识抬头就发现他舅舅居然!居然贴过来偷听!
不要脸!
鼠鼠羞得脸都红了,叼着他的手机后腿一蹬,跳到后排的角落里。
“不管是不是叭,反正如果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有人突然倒下昏迷,怎么都摇不醒,你就别管那人,单独下山开车回去,如果有人发烧也单独关起来。”鼠鼠看着外面飘起的皑皑白雪,心却往下沉。
“这件事可以答应我吗?”鼠鼠毛茸茸的脸倒映在车玻璃上,他踮起脚,小爪子放在冰冷的玻璃上。
鼠鼠说话时,呼出去的白起都看得见了。
温度,真的在骤降。
牧飞逸也觉得这天冷得太快了,这边是出了名的酷热。
但现在他已经披上了厚实的外套,自己算不怕冷的人,前面千山已经冷得直打哆嗦,快步往前走了。
天,的确有点怪。
牧飞逸下意识想到了刘老的突然离开,以及那天他在飞机上看到浓浓的黑雾。
他说不清那种感觉,浓郁的黑雾一直让牧飞逸至今都感觉到不安。
“喂喂喂,人呢人呢?”那边少年拍了拍手机。
急切的声音把他拉回神,牧飞逸仰头看了眼天空:“好,如果遇到你说的情况我就先离开。”
“一言为定哦!”少年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丝的轻快。
他还叹了口气,他还叹了口气!牧飞逸都要被那小家伙笑死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等我回来,就揪鼠鼠的胡须惩罚你。”
“哼!”鼠鼠从窗台上下来,坐在椅子上,小爪子扒拉自己毛茸茸的胡须:“不给!”
牧飞逸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天空终于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千山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咒骂这个鬼天气,“明明七月份,怎么突然下雪了?”
还不忘回头对牧飞逸喊:“啊啊,飞逸你别和你的小耗子黏糊了,先上山再说啊。”
“我先挂了,等会儿和你说。”牧飞逸刚要放下手机。
电话那头却传来急切的声音:“等等,你先和我保证!”
那少年的声音又急又慌,牧飞逸想都没想,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保证。”
真说出口了牧飞逸反而有一种害臊,他立马明白什么叫恼羞成怒。
“我牧飞逸答应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说完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众人,“我先挂了。”
“嗯嗯。”少年似乎松了口气,“祝你,平安呀。”
最后一句话特别轻,要不是牧飞逸听觉灵敏他都要错过。
刚想再问时,却发现那小家伙已经挂断通讯。
算了,神神叨叨的,真是小小年纪比他爷爷都迷信。
牧飞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回去给他洗洗脑,可不能这么不信科学。
放下手机没多久他们一行人
抵达山上寺庙旁的佛斋堂,这与旁边竖立千年,却古朴的寺庙完全不同。
地板与四周的装饰透露着精致与灯金碧辉煌,酒店经理把他们请入深出,“今天只招待各位一行居士。”
牧飞逸环顾四周,这里风景极好,却透露着一股虚伪。
不过他从来不介意这些,毕竟他不也是这种人吗?
如今厌恶,不过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真诚的人而已。
与浑浊的世道,背道而驰,他站在那,就让牧飞逸一眼看到他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