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只手就稳稳当当地捏住了他的脚腕,连同铃铛的响声都闷在里面,让卧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很快,带着怒火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
“松手!”他皱着眉头,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银发男人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压抑的情绪几乎全数倾泻而出,“你真的不知道?”
“先松......”这句话刚刚开了个头,池川奈就因为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瞪圆了眼睛。
琴酒加重手上的力气,直接将他小半个身体都按进自己怀里,相贴之间,身体的变化极其明显。
挺硬、滚烫的......
他炸毛一样猛地往回撤了一步,脚腕却被钳住完全动弹不得,反而让前面那人顺势压下来。
“你疯了?!”池川奈骂道,看上去真的气得不轻。
在这种时候,他忽然想起论坛里经常说赤井秀一和琴酒的替身梗。
他们某种程度上说是相似,但是一个活人的眼睛里面不可能没有情绪,就算是颜色非常相像的两双眼睛,在承载着情绪的时候也是完全不同的。
莱伊是克制的。如果是他,大概只会咬牙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开手离开,但是琴酒绝对不会。
指望一个组织里土生土长的家伙有什么道德良知束缚,本来就是在做梦。
只要有机会,他是那种会毫不犹
豫动手,且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人。
“你在想什么。”
这片刻的晃神很快被敏锐的人抓住,琴酒危险地眯起眼睛,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什么,“换个问法,你在想谁?”
“算了。”他嗤笑道,手上动作完全没有一丝停顿,“我也不在乎这个答案。”
池川奈死死拽住那只手,仰头看着对方,几乎很快就得出结论。
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动作,都明明白白写着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想动手,自己完全没有力量去拒绝。本来在正常情况下对打,自己输的概率就一直很大,更别提现在四肢根本使不上劲。
他冷笑了一声别开脸,不再看那人任何一眼,在短暂的静默后松开了原本死死低着对方身体的手,“......你别后悔。”
高大的影子罩下来。
呼吸撒在耳侧,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咬住耳垂,像之前被粗/暴地挟住后颈一样,结果最后,他的耳垂只是被很轻的碰了一下,转身即逝的触感。
这简直像是一个......吻了。
他能想象到琴酒毫不客气地撕咬,掐住自己的脖颈,嘴里吐出故意恼人的话,但是却完全想象不出他居然能做出这种......带着他们这种人绝对不会有的温情的动作。
目光落在身上,所及之处都染出一阵烫意,池川奈蹙了蹙眉头,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
他听见一整衣料摩擦发出的身影,然后颈间穿来了冰凉的触感。
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住了那个被随手扔在一边的抑制器,随着‘咔嚓’一声,颈环重新扣在脖子上,将上面的痕迹严严实实挡住,也挡住了巧克力香。
随后,他手指一挑,将被一起扣在里面的发丝挑了出来。
床铺一轻,等池川奈睁开眼睛看去时,只看见了对方离开的背影。
池川奈愣了一会儿神,一直到感觉到轻微的疼痛,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一直压在发带缀着的宝石上,已经压出了一片红痕。
他抿着嘴拿起那条发带,从上面磨损的情况和暗纹推测出,这条发带起码得是十年前的了。
这么久之前的东西,为什么会在琴酒手上,就算追溯到他第一次见那家伙的时候,也不过是五年前的事情吧......
男人皱了皱眉头,隐约感觉不大对劲,但是一时又摸不出什么头绪,恰在此时电话提示音从床头柜传来,他拿起来,是香取助理的简讯。
[少爷,关于旅行的计划案我已经准备好,送去别墅了。
祝您路途愉快。]
回复完这封短信,他将背靠在床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内过了一遍,混乱地挤成一团。
侧身想站起来下床,腿刚接触到地面就因为脖颈后方的余韵一阵发软,脑内再次浮现起琴酒那双赤/裸裸写着欲念的眼睛时,他咬牙把手里的手机摔到了墙角。
浴室就在卧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夹杂着男人根本不加掩饰的喘/息,一点不落地传到耳朵里。
池川奈伸手捂住自己红到滴血一样的耳垂,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