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二级诅咒师组屋鞣造……”

“……准一级诅咒师蛯名仁次……”

“……哦,我的官方信息再怎么也是准一级咒术师吧,三级的实力到这里来是被当成了诱饵炮灰吗?”

或许是一亿五百万的酬金过于诱人,短短四天的时间,禅院真司便在选定好的狩猎巢穴中活捉了足足十七位诅咒师。

在抄了他们的老底以后,这些诅咒师纷纷被他设下了由【帐】演化而来,命名为【笼】的小型结界和幻术,扔在东京郊区的一处仓库,由尾神婆看守。

但是这四天肆无忌惮的狩猎,终究是引起了咒术界一方的重视,毕竟有能力和资本来“杀死”禅院真司的,除了极少数,至少也是顶尖二级咒术师的实力。

这一批诅咒师的失踪,致使本就因为五条悟的行为而大受打击的诅咒师势力更加空虚。

根据从黑市中收集到的消息推断出了禅院真司行踪,禅院家也终于做出了反应。

控制编织成符箓咒文的琥珀金将新的手下败将困成一个浅金色的茧子,随手扔进了这栋烂尾大楼的一间废弃房间中,禅院真司拍拍手,抬起眼皮,摘下美瞳后重新变成一绿一灰的两只眸子瞟向锈迹斑斑的卷帘门入口处:

“不出来见我吗?扇堂叔。”

“贱种,你不配叫我堂叔!”

冷厉中带着压抑的愤怒,身穿炳部队执行装的中年人挺直腰杆,手握长刀从卷帘门外逆光疾走而入,他怒目圆睁,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禅院真司大概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吧。

“好吧好吧。”禅院真司装作无奈地摊摊手,一派和禅院扇的愤怒截然相反的淡定平和:

“谁叫我尊老爱幼呢?贱种堂叔,家族居然派的是你和后面的那位先生来处决我吗?嗯,我猜猜,是五条家的人还是加茂家的人?”

“考虑到在我叛逃之前刚刚和六眼相处过,和你一起来的准一级咒术师应该是五条家的人吧,毕竟只派扇堂叔一个人过来的话,会被我杀掉也不一定呢。”

“你、你个贱人!尖牙利嘴,出身低劣的垃圾——简直就是我们禅院家的耻辱!”

那轻描淡写的态度和轻蔑的称呼狠狠地刺激到了禅院扇,中年人不顾不上禅院直毘人那“能带回来就先带回来”的指令,只想立刻干掉眼前这个不分尊卑的傲慢贱种。

“毕竟禅院真司你叛逃的动静搞得那么大,都引起了总监会的注意,而总监会发出的格杀令又必须是两位咒术师联合执行,我这个人呢,真的很不想掺和进你们禅院家的事情来呢。”

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禅院扇暂时冷静了下来,被禅院真司戳穿了存在,来自五条家的二长老五条耀索性不再隐藏,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别叫他禅院,我们禅院家没有这种自甘堕落的垃圾。”禅院扇眉头紧锁,不耐地纠正道。

也不知是不是五条家天生有着童颜基因和白发基因,明明是岁数差不多大小的同代人,白发的五条耀看起来却要比禅院扇年轻十来岁。

唔,也可能是因为禅院扇太喜欢生气,把自己气成这幅又老又丑的模样也说不一定呢。

一派淡然之态的禅院真司心中默默腹诽,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位从未见过的五条家长老的信息。

虽然因为五条悟降生的缘故,五条家已经有十年未曾公开活动过,但作为二十年前便颇有名声的五条家二长老,黑市中并不缺少他的资料。

五条耀,术式【风雪】,准一级咒术师,擅长术式攻击、曾经击杀准一级诅咒师【千愁鬼】,肉眼可见的会是个大麻烦。

但是,问题不大。

将手中的琉璃金收回,换上那晚从禅院家顺出来的另一件特级咒具【樱切】,将身上印着暗色竹枝的浅绿羽织仍在一旁的空地,禅院真司主动邀战:

“抱歉,我暂时还没有放弃禅院之姓的打算,虽然很不想对扇堂叔动手,但是既然无论如何也会发生战斗,我也很想知道五条先生的实力呢。”

青年样貌清俊温和,就连表述都是用着极为合乎礼节的敬语,言语却是该死的讨打,瞬间点燃了禅院扇勉强克制的怒火。

明明是两个人,却只说想看看五条先生的实力,这是完全不将禅院扇放在眼中的傲慢啊。

见禅院扇已经控制不住地持刀冲了上去,五条耀嘴角抽抽,有些纠结要不要现在也去插一手,但想到那位从禅院家回来以后,莫名变的活泼了许多,又在听闻禅院真司叛逃的消息后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神色的悟大人,他结印施术的手慢了半拍。

这种说话的风格和出格的行事,难怪能叫悟大人记住啊。

五条耀忍不住发出感慨,这时,猛然传来的音爆之声打断他的思绪,一团黑色的影子从他身边急速飞过,出于直觉判断,五条耀闪身远离,下一刻便见禅院真司和他擦身而过,灰色的眸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似有笑意。

现在过去的是禅院真司,那么之前飞过的“那一团”是什么不言而喻。

五条耀琥珀色的眼眸因为惊讶而收缩,心中对禅院真司的警戒之心瞬间拉倒了最高,双手更是飞速结出辅助术式【风雪】施行的印。

刚刚、禅院真司和禅院扇的交锋有30秒吗?

五条耀敢肯定绝对没有,那么不到半分钟内解决掉身为资深准一级咒术师的禅院扇,禅院真司的实力最起码也达到了一级的程度!

风雪,瞬间笼罩了烂尾废弃大楼的一楼,将之化为了风雪的领域。

膝盖狠狠地顶向禅院扇的脊骨,让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禅院扇眼白一翻,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但禅院真司仍然没有停手,抓着禅院扇的额头便狠狠地砸向地面,霎时间,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禅院扇的额头肉眼可见凹陷了一大块。

“我没猜错的话,直毘人堂叔应该是交代你尽可能地把我带回去吧。”

不顾骤然降临,夹杂着咒力的风雪,禅院真司一边将禅院扇的头按在地上摩擦,一边慢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