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真司并不是什么蠢人,在感情方面也并不迟钝。
或者说,和金田一一一起长大,从小就经常被卷入各种稀奇古怪谋杀案中的他从幼年时代开始,就时常会目睹人们在极端浓烈宛如诅咒般的感情促使下,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去谋害另一个人的性命。
如果将他观察这些犯罪者心理的经过记录在案的话,搞不好会是比他先前任何一本小说都要受欢迎的人类观察日记。
但姬野真司对实施犯罪不感兴趣,对侦破案件不感兴趣,对将这些隐秘晦涩的“真相”记录下来更不感兴趣。
如果问他真正想干些什么,那便是以“姬野真司”这个身份,认真、努力地活下去,每天都在心灵的满足中感到幸福,然后不带一丝遗憾地接受死亡。
但这个死亡,绝对不包括社死:)
当一身时髦橘色冲锋衣的刺猬头青年出现在烤肉店门口的时候,对上宇智波带土那明显从“无趣茫然”转向“震惊无措”的表情变化,姬野真司在感慨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和悠仁一样好懂的同时,不妙的预感随即涌上心头。
火影世界的忍者,和咒术世界的咒术师是不一样的。
作为亲身经历过这两个世界的人,回顾在这两个世界编写剧本的经历的时候,姬野真司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
咒术界的咒术师们再怎么有着超凡的实力,有着超越世俗的权限,但绝大多数咒术师对战的敌人是咒灵、是怪物、是诅咒师、是在广义层面触犯了法律的堕落者。
但忍者们不一样。
忍者以服从命令,执行委托为天职,是将自身的武力值放在委托者博弈天平上充作“砝码”的“工具”,绝大多数时候,忍者的敌人都是立场与自己相悖的同类。
而在他离开之前,忍者世界只有基于道德的公序良俗和村子的规定,普通人的律法对忍者的约束力约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