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琛把这两样东西叠在一起放好,锁在了抽屉里。
里面还有着一叠“证据”。
窗外响起了一阵沙沙声,今天晚上有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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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槟城城西的一处阴暗下室里。
一名男子从昏『迷』中转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反绑,脚也捆着,整个人是坐着的姿势。
他牢牢固定在一张旧椅子上,那椅子快要散架了,只要他一动,就会吱呀作响。
男人费力睁双,带着醉意和眩晕。
他的前蒙了个罩,让他看不清环境,男人的鼻子睛运动了一会,在下方弄出一个小的缝隙,仰起来可以看到一些屋里的环境。
这是一间小小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什老旧的库房,或者是下室。
屋顶上垂下来一个小小的灯泡,明显瓦数不够,发出着微弱的光。
在墙面上,挂了几张各『色』的旧床单,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塑料布,他的双脚踩在上面可以感觉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塑料布的下面有厚厚的沙,一个小小的排风扇嗡嗡响着,转声嘶力竭。
屋子的角落里有一扇铁门,看起来就很厚重,长满了铜锈。
男人想靠听觉判断出自己的位置,但是努力去听也听不到什,只有一些虫鸣声,还有远远的狗叫声。
没有汽车路过的声音,此时是深夜,这里的人应该不多。
男人努力回想着,自己为什会在这里。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和朋友喝完酒回家,独自走在路边,他哼唱着小曲,忽然有人从后面跑过来,把一把□□按在他的脖颈上。
那是一种灼烧感,他完全没有防备,一阵抽动,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个鬼方。
他的身上依然穿着前穿着的衣服,手机和钥匙却已经不知所踪。
劫持他的人是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男人的冷汗冒着,酒瞬间就醒了,他低思索,想要理清楚现在的状况。
是绑架了吗?
难道是因为……
他没有等太久,门打了,有个人影走了进来,随后有一束光照到他的脸上。
下室内,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照过来的光亮刺了睛。
有个闷闷的声音传来:“左俊明。”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看向面前的人,这正是他的名字。对方就是冲着他来,并没有找错人。
左俊明有些惶恐,他喘息着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为什抓我?”
他一边说话,一边试图挣脱绳索,可是那绳索很紧,几乎深入肉里,绑他生疼,他甚至感觉到,有血滴落下来。
对面的人一身黑衣,他却只能看到一双脚。
借着屋子里微弱的光,他可以看到那人的影子长长投影在他前的面上。
对面的人不说话,男人越发慌了,他急速喘息着:“那是要钱吗?我有一些积蓄,你想要多少。”
他没有等到回答,对面的人就拿起了一根棍子,放在手里垫了垫。
“我,我没有罪过人……我与人为善,诚信为本,做点小买卖也从没和人红过脸!你是不是搞错了什?”左俊明的胸口迅速起伏着。
对面传来了一声讥讽的轻呵。
“你到底要干什?!”男人的心一沉,声嘶力竭吼着,“救命!救命啊!!”
回答他的是一记棍子,黑衣人手里的棍子挥动了出去,这一下用了力气,打中了男人的鼻子,在空中挥溅出一道夺目的血痕。
“艹”男人骂了句脏话,疼泪和鼻血一起流了下来,从小到大,他还是一次这人暴打。
可这只是个始,二棍又来了,打中了他的侧脸,直接掉下来一颗牙。
狭小的屋子里陡然泛起了一阵血腥味。
“救命!救命啊!”男人大声喊着,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又是一棒子狠狠打中了肚子,男人险些吐出一口血来,肋骨可能断了,还没喊出的呼救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左俊明疼说不出话来,他咬紧了牙,心里有惧意,更多是恨意。
黑衣人又在左俊明的背上打了几棒子。
椅子倒在了上,左俊明侧过了,艰难呼吸,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额已经肿了,有血流下来。
他躺在上,摆出了可怜表情:“求求你,放过我吧。”
左俊明在血『色』中挣扎着抬起看去,罩倾斜,透过缝隙,他可以看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白『色』的盘子,上面放了各种的凶器,锤子,螺丝刀,甚至还有一个啤酒瓶……
凶器一共七种。
看着这些凶器,男人忽然想起了什,他瞬间睁大了双。
黑衣人像是没有听到,他低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说:“你知道我想问什,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
椅子又人扶正了。
长夜漫漫,这场酷刑,刚刚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