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粗暴拖着, 穿ktv的走廊,来了一间房间。
那是一间稍微小的包间,亮着灯, 大声放着音乐, 整间屋子里铺满了透『色』的塑料布, 空调打得温度很低。
他心里, 就是他准备好的一间刑房。
ktv的墙壁都是专用的隔音墙壁。无论是怎么叫喊,外面也是听不的。
整房间成了一座与隔绝的孤岛。
捡他手机的那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带了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男人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衣,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包间的沙上, 其他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男人点了一根烟, 示意一旁的人可以开始问话。
首的那名手下有些年轻,带了黑『色』口罩, 从眉眼判断,也就三十出。他反复询问着:“你把那些东西藏在哪里?”
他假装听不他们的话:“么东西?”
黑衣人开口直接点:“就是你从殡仪馆带出去的东西!”
那些人果然知道了他做的事,他却咬牙开口道:“我带出去了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么。”
对方在询问他,他也在试探对方,样他能知道, 消息可能是从哪口子透『露』出去的。
黑衣人刚要回答,那坐在一旁的中年人就开口道:“别问了, 他是在反向套你的话。”他慢悠悠地说, “林落,和我们装糊涂有用。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
黑衣人问:“现在怎么办?”
中年男人点了一根烟:“先让他吃点开胃小菜。”
得了命令,黑衣人就开始动手了, 那是一场惨烈的严刑拷打,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拳打脚踢,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疼得像被碾压。
他一直在重复着:“我不知道你们要么……”
“再问你一次,那些东西在哪里?”中年男人微笑着和他说,“不说的话,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死。”
“我不知道……”
中年人的语气惋惜,劝他道:“说吧,说了少受点罪。”
新的一轮的审问就此开始。
他的脖颈被人紧紧扼住,缺氧的状态下,眼前冒出了金『色』光斑,额的血管跳了起来,耳鸣声也响起,手脚拼命的挣扎,却挣不开桎梏。
卡在喉咙上的手放开了,空气忽地进入身体,他大口吸气,还喘息来,一只脚猛然踩在他的腹部,他只觉得一股铁锈味顺着喉咙冒上来,内脏似乎都被一踹移了位置,随着呼吸传来绞痛。
他一边咬牙忍着,一边观察些人,试图判断他们的身份。
一旁的黑衣人显是打手,有人叫他的外号:猎犬。
那就是一条被养来做脏活的狗。
那名中年人一直在审问,周围的人叫他沐老板。
他抬眸冷漠地看向面前的人,心脏咚咚跳着,他不知道些人属于哪边,又么在里。
但是他可以看出来,他们绝对是老手,经常做类似的事。
他们和杀死林向岚的人,应该也是有着某种联系。
或干脆,他们也有参与。
他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时在殡仪馆取了不少的样本,送去检验的只是其中一份。
他早就把剩下的东西小心翼翼地保存好了,确保放在他们都无法找的地方。
今面对酷刑,他心里,些人根本就有想要给他留活路。
果只是了绑架威胁他,他们根本不用此的大费周章。
他们不仅害怕他留下了他们谋杀林向岚的证据,还害怕他对林向岚的死纠缠不休。
只要留着他,就是隐患。
所以他必须撑住,绝对不能吐『露』一字,否则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酷刑和折磨反复了几次,他在耳鸣声之中,听沐老板对其他人说:“动作快点,刚那电话接通了一秒,我们得提防有有人来搅局。”
句话带给他一丝新的希望,顾言琛那么警觉,说不定会赶来,救下他。
“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沐老板低,却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他俯下身道:“不动点真格的,你以我们是在和你开玩笑吧……”
“果有时间,我真是想要和你好好玩玩。”老板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一边抽烟一边笑眯眯的,“每人都有自己适合的惩罚方式,都有自己的软肋,再坚硬的人也会被责罚摧毁,变得乖乖听话。”
他吐出了一口烟说:“你的手指很好看,你知道鼠弹筝吗?”
林落听说,那是一种酷刑,用有弹『性』的细线一直弹着手指,弹十指血肉模糊,几乎从中间断裂,神经却还相连,让人生不死。
“可惜那么多时间,要不真想试一试。”老板的嘴角扬起,语气有点遗憾。他似是在考虑怎么动刑,伸手触碰着他的眼睫,粗糙的指腹摩他的眉骨:“只能用快速一点的了,你的眼睛真漂亮,要不就挖去眼睛吧,你说我先挖哪一只好?”
林落经常和林向岚一起呆在市局里,他看很多罪犯,那些人或是面目狰狞,或是冷漠无,或是嗜血贪婪,可似乎都有眼前位老板此让人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