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新区贸易中心的宴会厅内,一场庆典活动正在进行。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环节,现场有不少的媒体,有记者正在采访槟城的富商甄家旭。
甄先生今年六十余岁,看起来却没有什么老态。
一位美女记者起身问:“甄先生,我听说,最近槟爱基金会出了事,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
“是啊,这槟爱基金会不是甄家旭创办的吗?”
“嘘……”有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事情老爷子不首肯,谁敢问啊,这是他想要借这个场合回答公众质疑吧。”
甄家旭已经开始了回答:“我也一直在关注相关的消息,我认为这件事警方做得很好,领导们也辛苦了。”
这一句话就定了性。
随后老人一脸沉痛道:“刚知道这件事,我的心情是无比愤怒的,怎么有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槟爱基金会是三十多年前,由我亲手创办的,我的初衷是借助一些社会的力量,能够让那些失学的孩子们以及残疾人们得到应有的照顾。”
“这么多年来,槟爱基金会在国内建立了百所小学,还成立了不少特殊学校,可惜后来,我个人的精力有限,就把基金会转了出去。”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亲手创办的基金会,竟然成了一些人作恶的工具!”
“我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我希望能够对涉案人员进行重判。只有割去这些毒瘤,我们的社会才会越来越好。”
“不过我也希望大家对慈善不要失去信心,就算是有不好的机构存在,我们依然有很多为人民服务的慈善基金。”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短短的一席话,包含的内容众多。他暗示自己对基金会的事情毫不知情,又呼吁公众不要对慈善失去信心。
聚光灯闪烁着,拍下一张张照片。
明天,这些话就会刊登在媒体头条上,最好的公关公司将会进行公关,还会有水军控场。
很快,事情就会过去。
坐在甄家旭旁边的盛千城开口补充道:“最近,甄老就以个人名义,对发生在章城的水灾捐赠了一亿元的个人物资和捐款。”
一旁一位是章城的领导,起身道:“我代表章城人民谢谢甄老,人民还是需要你这种办实事的企业家。”
周围的霍蕾举起酒杯。“慈善本身是无辜的,只不过是落在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旁边一位领导模样的人也进行表态:“甄老已经多年不管基金会的业务了,这时候还要被妄加议论,承受非议。我们打击违法犯罪是好的,可万万不能扩大了范围,伤及无辜之人。”
采访结束了,接下来就到了聚餐的环节。
记者们都被请了出去,丰盛的酒菜被摆在了桌子上,数年生的鲍鱼,手臂粗的龙虾,五分熟的牛排。
觥筹交错着,人们互相敬酒,品尝着美食。
一场洗劫过去,似乎一切不快都已经烟消云散。
如今这桌边的人少了韩清逸,却并不显得冷清。
他们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个人。
很快,又会有新的人坐到这一桌来。
同一时间,市人民医院的后门处。
天色已经一片昏暗。
沈君辞刚走出来,他准备到路边打辆车回去。
身侧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有冷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间,应该是个电|击器。
“乖乖的,别乱动。”男人沉声道,“往前走。”
沈君辞目光移动,看了看男人的侧脸,他觉得他有些眼熟,感觉自己是在市局里见过他。
他往前走着,被男人挟持着往前走了几米,他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
沈君辞的手放在口袋里,把手机的开关键和向上键一起狂按了五下。
走到了车边,男人打开了电击器,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电击器发出了噼啪一声。
沈君辞顿时感觉到整个身体都麻了,眼前黑暗,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沈君辞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应该还在车上,躺在车的后排座位上。
他可以听到外面的一些声音。
他动了动手,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了,反着扭转到了身后。
口袋里的手机已经被取了出来。
“醒了?”男人刹了车从驾驶位上扭头看他,“也好,我刚才还在想,应该怎么搬你上楼呢。”
沈君辞开口,因为昏迷了一段时间,他的声音微哑:“你是梦师?”
男人承认了:“或者,你可以叫我何律师。”
绑架他的人正是何文林,他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就来到了医院附近。
沈君辞努力想要挣扎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何文林道:“我本来想去医院看看顾言琛,可惜住院部探视都需要预约,我没能进到里面去。当然,能够抓到你也不错。”他放慢了语速,“你猜,他会不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