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陈文港给了他想要的相……(2 / 2)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念生揉着他发顶:“看你头皮崩得这么紧。”兴致忽起,“去躺下,我给你按按。”

这办公室套间里有个休息室,支了张午休用的单人床,空调被叠成薄薄方块。

陈文港刚犹豫一下哪面朝上,霍念生就帮他决定了姿势,按着他趴下。

陈文港侧脸,枕在双臂上,去看霍念生。身边一陷,指腹一点点在他头皮上按压。

在这方面——不得不说,霍念生伺候得也一样可圈可点,按着按着,手指又往下摸到颈椎,怼着穴位,一点一点往下捏,一直捋到酸胀的肩胛骨缝里,咔啦几声轻响。

现代人有几个不苦于久坐疲劳,陈文港眯着眼,几乎舒服得喟叹。

他的样子又让霍念生好笑地想,像只猫。

轻而黏人。

尤其肩颈揉完,陈文港自觉翻了个身,躺到霍念生怀里,又换一面,要他接着给按头。

霍念生倒也任劳任怨,指尖往上顶着,从百会穴按到风池穴,低头一望,怀里人享受得心安理得,闭目养神。他突然开口:“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陈文港说:“已经好了。怎么了?”

“心情呢?”

“也没事。”陈文港明白过来,“最近没犯过病了。”

那是好事。霍念生又揉了他一阵:“心情好的话,出去逛逛吧,这周末你有时间吗?”

有了关系,正是享受的时候,食髓知味,人之常情。其实时至今日,霍念生也明白陈文港这种性格要的是什么,他要陪伴,要约会,要精心时刻。陈文港给了他想要的,相应他也该付出点什么。霍念生是个践诺的人——不一定是个好人,至少很讲公平。

但陈文港想了想,先委婉地划去一天:“这周六不行,我们有活动。”

霍念生听着不像上班,多问一句:“什么活动?”

陈文港解释:“就是福利院的孩子,她们自己平时不能随便往外跑,有志愿者带着才能出门玩。我们说好了带两个小朋友出门。”他坐起来,想了想,“要不你跟着一起?”

霍念生盯着他整齐的额角和挺直的鼻梁,其实可能都没注意他说的什么。

陈文港把身体坐直,全神贯注地望着他,一双温柔的、沉静的眸子定在他脸上。

两人视线胶着。

他骨子里那种怜贫惜弱的情怀是霍念生所不具有的,但是放在他身上,跟他的性格好像就完美地相得益彰起来,不虚伪,仿佛这个人本该如此,霍念生要的也就是他这个模样。

霍念生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行啊,你告诉我时间,到时见。我去接你们。”

*

至于陈文港他们家老宅那户难缠的租客,卢晨龙一开始是这么说的——放心,不用你天天过来,也别让铃铃过来,我先帮你盯着,人总有顾忌的东西,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赖着。

二十四小时不到,陈文港收到他发来的视频,一条接一条的。

公司里有事正忙,陈文港问怎么回事。

卢晨龙回了个笑哭的表情:“你自己看。”

点开看了,那个情形的确不容易简单几句话说清的。

一大早卢晨龙带弟弟小宝出门,要去干预机构上课,便见四五个彪形大汉,在敲陈文港他们家的门。其中一个还颇客气,过来向他请教:“这房子的户主是姓陈吧?”

无一不是膀大腰圆,短袖捋到膀子上,露着花臂,过来问的这个纹的是两条龙。

卢晨龙愣一愣,点头:“是啊。”

这时女主人来开门,也吓一跳:“你们是谁?你们来干嘛的?”

说话间把男主人也紧急喊了出来,卢晨龙站得远远的看热闹。为首的大汉拿着合同给他们看:“这是我们的租房合同,陈先生把这房子租给我们了,租期今天就开始生效。”

男主人黑着脸关门赶人:“少来这一套,告诉你们,我们不怕!我这就报警!”

纹龙大汉嬉皮笑脸,但是好商好量:“你就算报警,这房子现在的租客也是我们。你不容易,咱们哥几个也不容易,不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吗?你看,总不能让我们露宿街头吧。”

于是不管女主人“哎、哎”的阻拦,仗着人多势众往院里一闯,不恐吓不动粗,他们自己带了马扎和塑料布,在小院子里围坐一圈,塑料布往地上一扑——开始打扑克。

男主人一气之下还真报了警。

只是警察来了也没办法:“这怎么抓人?现在租房的也是人家嘛,你们尽快搬了算了。”

可惜这个热闹没时间一直看到最后,卢晨龙见快迟到了,抱起弟弟就一个冲锋。

然后他再回来,酒楼小工都聊得热火朝天,说那些人好像就在院里,也不干别的,只是吆喝打牌。中午还买来面包和啤酒,该吃吃该喝喝。吃完问女主人借洗手间,说不借就在院角随地解决了。女主人不情不愿给他们进了屋,排着队轮流上,光厕所又上了快两个小时。

所以卢晨龙发的视频差不多就是这些:“绝了,你哪找来的这些人?”

陈文港倒是很镇定:“不是我。大概是我律师委托的催债公司。”

催债公司一般是解决老赖的,说实话,帮他清租客都有点杀鸡用了牛刀。人家甚至平时是不爱接这种个人业务的,能请动都还多亏祝律师的面子。

昨天陈文港被叫去签合同,对祝律师想干什么,心里差不多就有了数。

卢晨龙属于涨见识了:“我说你怎么懂这么多?”

陈文港只是笑笑:“大公司么,多少都有点这种门路。”

“你们郑氏是不是也有?”卢晨龙嘀咕一句,“确定不会有问题连累你吧?”

“一般不会。他们是‘专业’的,这么说吧,可能比你跟我还懂法守法。”

挂了电话,陈文港坐了片刻,起身去楼梯间又拨了个号,是向祝律师道谢,顺便问费用。

祝律师还是客气得很:“不用不用,这个就算了。我们每年都要催项目款,有长期固定合作的公司,一次两次的,算他们赠送的服务。没法单算,也不好跟你收钱。”

陈文港很果断,这时候他脸上没一点老好人的痕迹:“多谢您费心了,那下次请您吃饭。”

祝律师说:“哪里,好啊,有问题你随时再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