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心下苦涩,如果霍念生好好的,不会不和他联系。
俞山丁倒是够仗义,二话不说找来护照,订了机票,答应自己过去跑一趟。
陈文港心下稍安,跟他道谢:#34;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就是在你这地方,你带我去找他。#34;前山丁想起来,他还作弄过陈文港:#34;嗨……那个时候……#34;
陈文港低声说:“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没在意你耍没耍我,见到霍念生,我眼里就只有他了。我其实很窃喜,以为我肯定能得到他。现在想想,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34;
前山丁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他也怕陈文港做傻事,跟卢晨龙通风报信,加上保姆阿姨,在他出国的时候,他们全天候轮流看住陈文港。
连陈香铃也从补习学校请假,提着书包回了江潮街。
她知道出了事,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问卢晨龙,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香铃心里其实也害怕,堂哥是她对抗外界的一道屏障。她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瘦了一圈的身形,鼻子一酸,眼圈差点红了。
陈文港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正常,温和地笑笑:“你不好好上课,谁还把你叫回来了?”
陈香铃擦擦眼:#34;本来就快放假了,我也复习得差不多了,把作业带回来做一样的。#34;
陈文港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34;你不用担心,我又不会有事。#34;
她说:“我好久没做饭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葱油淋鸡特别拿手,正好我也馋了。”
晚餐是葱油淋鸡和白粥,兄妹俩在屋里面对面吃了饭。
收拾完碗筷,陈文港说:“铃铃,你过来一下。”
r/gt;陈香铃跟着他进卧室去:#34;怎么啦?#34;
陈文港神色正式:“我立过一份遗嘱,第一继承人是霍念生,你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就是说如果他和我都出了意外,我的财产会捐掉一大半,但还给你留了一部分,以后应该够用。#34;
搞得陈香铃紧张地抱住他:#34;你别这样,我不听我不听!#34;
陈文港用温柔的语气安抚她:“别瞎想,就是告诉你有这么件事。”他又想起什么,#34;对了,你好像还没见过,霍念生也有个妹妹,比你小两岁,就是有时候有点任性。上回去海边我原本想有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走上社会了,两个女孩子能做个伴还是好的。#34;
就是越温柔才越叫人害怕,结果陈香铃觉都没睡踏实,这晚上过两个小时就要看看他还在不在主卧。陈文港倒是一直待在房间,哪也没去,坚持到早上,总算等卢晨龙来换了班。
卢晨龙买了豆浆、油条和马蹄糕当早餐。
对陈文港来说,他就这样轮班应付几个人三班倒的照顾,连声嘶力竭或大放悲声的时机都没有,像一尊机器,按照原本设定的程序继续正常运行。江彩听到风声后也给他发过消息,他甚至记得给江彩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嘱咐看紧这个学生,别让她有机会再逃课回家。
离霍念生失联已经三四天过去,陈文港也没了去霍氏催逼霍振飞的心情。这天对卢晨龙说:“要不你陪我去趟律师楼吧。”
两人到了祝律师办公室,卢晨龙在外头等,祝律师接待了陈文港:#34;霍先生还没消息?#34;陈文港笑了笑,遗憾地摇摇头:“我来是想办点正事。”
他过来这一趟,除了重新确认一遍遗嘱条款,还听到祝律师说起另外一件事:“那个何宛心小姐,她以前在上学的时候结交了不少校外的小混混——很正常,她欺负同学肯定要找靠山撑腰的——后来直到成年以后,好像还跟他们有联系。也是通过这些门路,她有过买通他们行凶伤人的事情,目前我们已经抓到了不少证据。#34;
陈文港听得表情严肃起来:#34;你的意思是可以追究她的责任了?#34;
祝律师解释:#34;涉及刑事就是公诉案件了,必须要追究责任的,或早或晚而已。其实我也不想在这个时间节点给你增加烦恼,只不过
最近我听说,何家想把她给送出国去,省得以后惹是生非。要是
等她出了国,那就麻烦多了,所以……#34;
陈文港已经听明白:#34;不用顾虑我这边的情况,你忙你的就好。#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