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果品是尼布甲尼撒故意让人端过来的,是替他单独准备的,这个狗东西。
苏叶气的想打人,难怪他刚才等了半天没等到。
“椰枣甘甜,口感脆嫩,有润肠美颜之效,直接食用效果更加,若跟鲜奶一起混合食用效果加倍。”尼布甲尼撒手中又捏了一颗,对着苏叶略微撑/起的小嘴又喂了一个。
“别。”苏叶饱胀感袭来,听到最后一句话与鲜奶混合食用效果加倍,他立刻挣扎:“不行。”
昨天才加倍过,现在连着他可受不住。
“嗯。”苏叶被捞过来换了个方向,尼布甲尼撒拿起一颗枣含在嘴里低头吻住苏叶的呜/咽,池水中雾气更加缭绕,尼布甲尼撒将鲜奶水一点一点的挤进苏叶的小嘴,不许他浪费分毫。
山风刮来,池边的花瓣飘落近泉水中在苏叶的身上落下星星点点的绯红与原有的那些印章交相辉映,苏叶心中泣血:逃,明天就逃,多一分都不是人呆的地方。
—— ——
“这山泉大巫师喜欢吗?”尼布甲尼撒带着愉悦的口吻转头,苏叶懒得理他,脚底发飘,他只想赶紧回到房间休息。
宽大的衣袍遮住那些斑斓的人体壁画,尼布甲尼撒在他身上画上了鲜艳的颜色,他这会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
回到宫内不久。
苏叶直接回房间,途中拉沙尔前来似有要事禀告,尼布甲尼撒弯道去了书房议事。
尼布甲尼撒当时抱着他从宫殿的后门进入山间,如今他们自然也是从后门再回到寝殿内。
苏叶疲倦里带着被释放后的奇异轻松感,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孕夫的体质好奇特,都说受孕后那方面要求降低,可当尼布甲尼撒躬身侍奉时他只是须臾的不适几乎很快的他就能接纳,连着两天。
苏叶将自己蒙头扣进被间,又愤又羞,愤的尼布甲尼撒每次点火都能成功,羞的是他嘴上骂骂咧咧,实际上却是相反的体验,穿到这具身体里真是没谁了,他可觉得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这点,不然以后还有日子过吗?
“王,涅里格将军求见。”
外面侍卫禀告,苏叶在被子里一顿,有人来找尼布甲尼撒了?真好,他现在不太想看见他。
尼布甲尼撒看着生气一般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头也不露的人,面上露出宠溺一笑,刚才他应该累坏了吧,这会休息也好。
涅里格现在找他?超会刚过没多久,是又出了什么事?
尼布甲尼撒看着隆起的被子一眼,最终没有喊他轻悄悄的转身出门。
门外——
“王,耶路撒冷来的那群奴隶在队伍间引起暴动,拉沙尔已经去处理了,但死了几个人,大家情绪高昂,集体罢工。”
尼布甲尼撒面色淡淡,西底家的子民,当初他们的主子背叛了他最后被他带兵踏平家园,这些人的心中是愤而不平的,暴动不会只发一次,若不加以震慑这是拥有四万人的庞大奴隶队伍只怕要出事。
“走,去看看。”
涅里格点头,王的意思很明显,让这些难民去工地修缮七曜塔,先王在世时七曜塔就已经存在,只是历经沧桑苦于战乱,塔身遭到严重破坏,当时先王有意向修葺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便一直搁置在那。
如今耶路撒冷的迦南人涌入,王要借助他们的力量给自己的城进行新的装饰,他要将七曜塔修的比之前更高更庞大,让自己的权利可触及天际令巴比伦王城拥有一座真正的可通星辰的权威象征。
“修塔共用了多少人力?”尼布甲尼撒忽然开口。
涅里格道:“七曜塔从中挑选了八千壮丁进行改造施工,这批奴隶中有近五千人是妇孺孩童,剩下的都是具有一定劳作能力的男士壮丁,他们将作为后续建筑设施的主备力量。”
“去掉妇孺加七曜塔的建造,还剩下两万七千多人。”尼布甲尼撒看着前方优雅地嗓音婉转回旋一句,无人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王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工地内。
“啪——”一鞭子下去,拉沙尔嘴角残酷的扬起:“该死的,知道错了吗?”
这些人真是不长记性,来的途中就发动过一次暴/乱,现在还妄想在巴比伦的土地上再次重演?看他不把这些挑事的人给打死。
“你们欺人太甚,催我家园,毁我前程,现在还想无止境的剥削我们,就算是奴隶也有基本的休息时间。”
那个跪地上半身赤果的男人被两个士兵压着膀子,以及其屈辱的姿态被迫仰着脸,蓬头垢面,脸上是泥水喷溅后的乌黑,一双饱经沧桑的眼底尽是愤怒不甘。
拉沙尔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上前黑色短靴搭在那人的肩上,弯着身子凑过去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有些病态:“王没下令将你们一并杀了,留着你们的命带进王城侍奉在左右你们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一味地抱怨?”
那夜的凄风苦雨,烧杀抢掠一一在这些人的心中回放,对方眼角赤红似乎被这话激到:“你们是刽子手,尼布甲尼撒是刽子手......”
“啊!”
拉沙尔一脚将人踢翻,接着拔出腰间的鞭子对着他疯狂抽打,居然敢辱骂他的王,那是他的神祇,怎么轮到这帮迦南人来随意诋毁。
鞭子落下,对方本就褴褛的衣衫更加碎片化飞舞带着皮肉溅出的血沫子,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渗人的腥味,这味道令一旁围观的人物声音小了下来,可拉沙尔却因此更加疯,他喜欢这种在血水中徜徉的感觉。
“怎么不说了?说啊!”
对方倒地痉挛吐气大于呼出的气息,拉沙尔这才停下手,这些贱民就应该狠狠教训不然日日出篓子,他哪来的时间次次过来处理。
尖尖的鞋头无情的踩在对方的手腕,骨头断裂的脆嫩声响像沉重的锤子敲打在这群无家可归的人心尖。
“有谁还有话说?”
拉沙尔放肆的笑,眼睛不动声色的扫视一圈,那些人想什么他非常清楚,心中不服,可脸上因他的举动又不敢大肆喧哗,想造/反最终还是臣服在他的冷酷之下,真的没种。
无趣极了。
还没有家里那个有意思。
念及此,拉沙尔脚下力道一顿,想到那个不屈不挠的硬骨头少年,这么多天依旧没有臣服与他。
这些人是他的同胞呢,他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同乡,那次为女人出来说话而不惜得罪他,现在若是让他看见这种情景,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破碎?绝望?无助?
拉沙尔将那张清秀脸上做出的任何细微表情都想了一遍,忽然脚下一用力将人踢开十仗远,拍拍手,兴味泱泱:“留你一条贱命,下次在涮你们。”
“啧啧!”
跟王进来的涅里格一进门就看到这血污的情景,不禁摇头感叹,果然拉沙尔来处理只会以暴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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