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鬼屋吓人,大多数练习生对节目组的录制通知抱有警惕之心,生怕缺德整蛊再度留下自己出糗的模样。
少部分胆子大的例外,比如赖羽冬。
他每天除了到处蹭课练习,最期待的莫过于节目组安排大家录制物料,这是除了公演相关最重要的官方镜头,不仅难度系数比唱跳低,一些小游戏获胜还能获得专属奖励。
离第一赛段的投票通道结束不远了,他必须尽可能多地展现自己。
实力不够,营业来凑!
于是,在一分钟限时步数挑战中,赖羽冬以接近两倍的步数赢得自拍福利,把同组的梁之盛都看呆了。
梁之盛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室友越来越活泼了。
比起初评级那个只会肢体动作还不怎么说长句的酷哥,现在话变多了,人也开朗了,不知道是受舞台还是受粉丝的影响——反正绝对不是一公队友。
也有可能是度过煎熬的认生期。
排名发布的前一天,节目组把没收的手机暂时归还给练习生,可以给家人打电话,但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这次真的要煽情骗眼泪了】【我已经准备好纸巾了】
【一听到“家人”,我就知道要虐了……】
赖羽冬恍惚地捧着调别三个星期的手机,久违的触感让他感觉自己像个住在山洞的原始人,连屏幕解锁都划动得不太麻利。
熟悉的手机壳,熟悉的屏保,熟悉的app布局。
连相册里的照片都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赖羽冬:【这是我的手机?】
系统:【是的,把原世界的手机一起带过来了。】
……原来他不是孤身一人,是一人一机。
赖羽冬温故了一下现代人类的高科技工具,便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再使用。
系统最开始说过,这里是平行世界,相当于创建一个新的游戏戏账号再导入他的资料,也可以理解为偷渡来的黑户补了一张□□。
退一万步说,不管这个世界的父母会不会平白无故地冒出一个新儿子,外国人不可能父母双方都是中国人,难道要解释为他是领养的吗?
从输错名字的那一刻起,逻辑BUG多到不能细
想,而系统不可能善心大发地为他完善设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要再添乱子。
就像程序员写代码,一堆BUG能莫名其妙地成功运行,但凡更改一下就程序故障了。
赖羽冬担心只有自己不打电话像个异类,结果他抬头一看,整个寝室没有一人在通话。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不打吗?”
梁之监和家里关系不太好,李绪姑且可以解释为偷带手机,但怎么连徐案都没打?
梁之盛: “啊,明天我可能就被淘汰了。”李绪:“省得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矫情。”徐案: “这个点奶奶应该睡了,不打扰她了。”
“你也不打吗?”梁之盛随口一问。
李绪抢答:“他家里人估计都不知道他来选秀了。”
“嗯。”赖羽冬赶紧点头,正好不用自己编理由。
【太惨了,一屋子的留守儿童】【他们怎么不上网顺便查个排名?】
【节目组不允许,谁敢光明正大地在镜头下违规?】【浪费拿手机的机会了】
梁之盛疑惑地瞅了一唱一和的两位室友:“你俩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份上了?这种事都互相说过?"
李绪拒不承认:“我们不一直这样?”
“行行,你说是就是。”梁之监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干脆我收拾一下行李,明天被淘汰直接提箱走人。”
“急什么?万一你进了,不就白整理了?”
梁之盥对自己的排名不抱期待:"我才五十六名,一公又输了,还不是c位,这不是妥妥凉了?"
梁之盛每说一句话,赖羽冬就觉得自己中了一枪,三个debuff仿佛化作三个无形的箭头血淋淋地插在身上,只能挤出虚弱的一声:"我也一样……"
"你现场票那么高,肯定走不了。"可能是写定自己要被淘汰了,梁之盛在镜头前有些肆无忌惮, "而且你是颜c,不可能那么早放你走的,最最最糟糕的结局也只是把你遛到三公。"
“是、是吗?”
【你是懂节目组的】
【确实,柚子淘汰肯定会上热搜,颜c——走,路人就觉得这个节目只剩丑人了】【
大胆点,最糟糕的结局是柚子卡位出道】
赖羽冬:“…”是不是有点过于大胆了?
粉丝有所期望很正常,但卡位出道……那可是第七名啊!
这是奇迹降临才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吧?
虽然他感受到自己的人气似乎是真实的,但哪怕他尽可能乐观地预测排名,最高也不过第三十名。
如果不那么乐观,大概就直接淘汰了。
毕竟一公没有拿到奖励票数,这对下位圆和中位圆的排名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周四晚上六点,第一次顺位发布直播开始。
入场通道共三条,同公司的练习生一起入场,每个人都需要在镜头前停留几秒摆出一个pose。
赖羽冬是入场较早的一批,他独自对镜头驾轻就熟地做了一个自己最常用的头顶比心,便按照节目组定下的位置入座。
结果他发现许多人的日常动作设计得非常…呃…精彩。
以莫黎为首的肆嘉五子表演了千手观音,金熙恒和裴澜面对面跳了一段大猩猩舞蹈,王逸文躺在地上被褚天弈像包寿司卷似的推了进来,江扬帆被于一真和张铭澈横着抬上来。
也不乏一些个人才艺展示,比如像表演杂技一样从入口一路翻过来的白煊赫,又比如自带变身器来了一段铠甲勇士变身的李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