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认出了傅临远,她指尖抓了抓他的领口,“我疼,你帮我拿毛巾,再热一热给我。”
傅临远偏头一。
床头柜扔着一条毛巾,他拿起来,进了浴室,到浴室垃圾桶里扔着卫生棉的边角,他收回视线,把毛巾用热水浸湿,随后拧开,转身走出去。
陈静到他来,伸手要接毛巾。
傅临远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没入她腰部,直接把毛巾贴在上面。陈静愣一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的手。
他垂眸她。
“每次来都疼?”
陈静还很疼,细细地那种抽疼。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她在被子下抓着他的手腕,道:“偶尔,这个月凉的吃多了。”
傅临远神色不变。
他抬眼。
“于从。”
于从站在鞋柜,背对着他们,听见这话,从那里拐出来,他不敢陈静,向傅临远,傅临远嗓音低沉。
“买药,止痛经的。”
于从点头。
“好的。”
随后他快步离开。
原来是痛经?
女人痛经会这么痛吗?
门关上后。
屋里安静。
其实早上没昨晚那么疼了,陈静一夜没睡,整个人很困倦,腹部那暖暖的热气上来,又有一点昏昏欲睡。
她强撑着精神,抬眼他一眼,“傅总,我今天请个假。”
傅临远嗓音低沉。
“嗯。”
陈静由下往上着他的眉眼,随后慢慢地闭眼睡觉,她没昨晚那么疼的,应该能睡个好觉。她睡着,傅临远抽出手,拿着毛巾,进浴室,再次打湿,热腾腾地拿出来,他坐回床边,拿着毛巾再次伸/入被子里。
她睡衣撩开。
他把毛巾按在她腹部上。
陈静睡梦中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傅临远狭长的眼眸微眯。
她对他可真信任。
不一会儿,于从回来了,他跑得满头大汗,进来后,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他到傅临远坐在床边,手依旧帮陈静捂着肚子,男人领口微敞,眼眸偶尔向睡梦中的女人。于从微微一愣,他从没见过傅临远这样。
于从声音放低,“傅总,这药?”
傅临远:“放着。”
于从想了想,从袋子里拿出顺手买的腹贴,他撕开了递给傅临远,道:“傅总,不如用这个,毛巾会凉的,这个可以一直热着。”
傅临远一眼他手中的腹贴,把陈静的毛巾取出来,他接过那个腹贴,于从懂事得先离开。傅临远掀开少许被子,仔细把腹贴贴在陈静的腹部上,她穿的是长款的睡衣,可腰线漂亮,白皙。
傅临远静几秒。
才给她盖上被子。
昨晚她应该睡得很不好,床边很乱,傅临远了眼腕表,起身离开,于从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带上陈静的房门。
傅临远整理着袖子,朝电梯走去,说道:“我坐宴珣的车去,你在这儿着她。”
“好。”
目送电梯门合上。
于从返回陈静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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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腹贴,陈静舒服很多,这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她后背都是汗,她坐起身,人还有点迷糊。
感觉到腹部上有什么,她低头一。
是她平时用的那款腹贴,这次陈静是没想到月经会这么准时来,她往常都要推迟个三四天,所以她没准备这个,这个卫生棉还是化妆包的暗格里塞的,以防万一,也只有这一片。而这腹贴
睡前的画面涌上来。
他给她弄的热毛巾,那这腹贴,是他贴的。
陈静心一跳。
她拿过手机,发现居然没电了,这个旧手机的待机时间太短了,陈静赶紧给手机充上电,不一会儿,页面跳出来。
于从:醒了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带饭上来。
是一个小时前的信息了。
陈静立即给他回复:我醒了,你没在峰会现场?
于从没回。
陈静赶紧下床收拾下,房里乱得很,今天是峰会最后一天,下午回去了。收拾得差不多换了一身衣服,门就被敲响,陈静起身去开门,于从拎着饭站在门口,笑笑,“怎么样?好点没?”
陈静头发扎起来,脸蛋清丽。
她让开身子,道:“好多了,你怎么没去峰会?”
于从把饭放在茶几上,坐下来,她一眼,“你说为什么?傅总让我留下的。”
陈静微顿。
她走过去,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给于从倒水,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走到单人沙发坐下。
于从将筷子递给她。
她说了声谢谢。
折腾一个晚上,她其实也饿了。
于从打的是炒饭,陈静低头开始吃。
于从她一眼。
彼此之间都挺安静,其实于从出陈静对傅总也不是无动于衷,但她对傅总的那种感情好像也不是像黄沫她们那种,具体是什么,他的感知也很模糊。吃过午饭,陈静精神更好些,她收拾桌面。
于从说道:“傅总晚上跟宴珣先生他们有约,闻先生也回来了,我先送你回家,你今天好好休息下。”
陈静笑道:“好。”
反正她今天请了假。
“你收拾吧。”
于从起身离开。
陈静应了声,她把房间稍微收拾下,别太乱,随后把洗漱用品以及睡衣之类的塞回行李箱中,合上行李箱,提着出门。谁知一出门便到傅临远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手里握着手机正在接电话。
他刚从电梯里出来,撩眼到她。
陈静脚步一顿。
傅临远静她几秒。
陈静紧了紧行李箱,这时,傅临远的领带滑落在地上,陈静下意识地放下行李箱,随后上前捡起来。
她抬手递给傅临远。
傅临远没接,他听着那头的人说话,那头的人是顾家少爷。
陈静手在半空中抬了几秒,最后,索性上前,把领带搭回他脖颈,傅临远微低头,给她方便,陈静拢了拢他衬衫领口,领口锁骨处的疤痕已经淡化,她静静地扣上钮扣。
随后拉过领带。
走廊一时安静,陈静细细地系着,傅临远垂眸她,“还疼?”
陈静撩眼。
摇头。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