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循倒吸冷气:“啊?”
"别这么一惊一乍,男人,沉稳一点。"凤怀月又要了一块人家的糕饼吃,"先说说这的卢。"
彭循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据传当年大美人在酒宴时,时常坐在的卢掌心,被它托着穿梭于人群之中。这铁甲虽着高大粗笨,但一举一动却极轻巧,行动间不仅不会踩到漫山遍野的客人,还会听从凤怀月的吩咐,弯腰将掌中人轻轻放在他想去的任何一个酒桌旁。
凤怀月听着彭循的叙述,光是想一想那场景,就觉得有意思极了。于是他起身走到这位昔日的老朋面前,只稍微研究了一下机关,就将庞然大物修补好,重从地上拉了起来。
彭循跑过来提醒:"你小心些,它凶狠--"
话音未落地,便见铁甲已经缓缓弯下腰,将右手恭敬地伸到了凤怀月面前。
彭循:"算了,当我没说。"
凤怀月摇摇晃晃踩在的卢掌心,旋即被托举着高高升起,风吹得他衣摆四散飘扬,头发也飞起,云纱裹起风姿挺秀一把美人骨,就这么张扬地沐在阳光下,直将还没得及开情窦的少年得心乱如麻,面红耳赤,站在原地傻愣愣地想,假如是这么一个人,那自己的叔叔被迷得神魂颠倒,好像也是合理的。
凤怀月催促:"别傻站着,走快些!"
的卢得到命令,迈开步子"咚咚"朝前跑,另一手不忘兜过来替他挡住风。凤怀月双手握住铁甲手腕,从它的指缝间往外,光影穿梭景物飞驰,再一眯起眼睛,似乎就当真回到了数百年前那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间。
"凤公子,请!"
觥筹交错,美酒如云,有人高声行酒令,敲击玉盏,唱着美人如花隔云端。
凤怀月闭上双眼,试图在这一片嘈杂里触碰过去,好找到一星半点回忆,下一刻,脑髓深处却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卢并未觉察到他的异常,依旧跑得快如雷奔,朝着一处小山包高高一跃,凤怀月站立不稳,惊呼一声滑了下去。
"小心啊!"彭循吓得风风火火御剑去接,却早有一道黑色玄影从天而降,在半空中将人轻巧揽入怀中,稳稳落在另一侧的地上。
只留下少年刹之不及,倒霉万分撞上铁甲,疼得差点哭出来,还无人关心,泪眼婆娑坐在地上一扭头,就见那道玄影竟然是瞻明仙主本人!
凤怀月问:"你抱什么,我自己也能站稳。"
司危面无表情一松手。
凤怀月立刻"啊啊啊"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司危心情甚好,重将人打横抱稳,口中教训道:"这的卢荒废三百年,早已处处生锈,你连修都不修,就敢上去?"他一边说,一边将人放在草上坐好,自己半跪着握过对方脚腕,检查方才滑下来时有没有扭到。凤怀月坐得无聊,干脆用另一只脚一下又一下地踢他玩,催促对方快一点。
彭循站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着,他愣小子一个,先前哪里见过这般高端的调情手法,于是再度大大受惊,虽然美人风流一点三妻四妾好像也正常吧但我叔叔他怎么办?现在已经够凶了,要是再被人撬去墙角,岂不是要更变态?
好可怕!
司危带着凤怀月站上的卢,再度向着远山跑去。彭循则是转身就往出口狂奔,不顾侍卫与侍女阻拦,闹着非要见彭流。
侍女解释道:"仙主这两日事务繁忙,怕是没空,还是再等几日吧,况且小少爷的禁闭期还未结束,也不得出画。"
彭循道:"但我有非常非常要紧的事要同叔叔讲,片刻耽误不得。"
侍女陷入犹豫,她是了解小少爷的,虽说玩闹得令所有长辈头疼,但本性不坏,更不会撒谎,眼下说得这般紧急,万一真有要事呢?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带着他去找了自家仙主。
"叔叔!"彭循冲进房。
结果不到一刻钟,就被赶了出来,附带越山仙主一句怒喝:"什么乱七糟的!回去接着反思!"
彭循:""
你失恋倒也不必如此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