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日子过了三天,第四天时,瞻明仙主终于闻讯赶来。他在一群蒙住脑袋的采椒人里,准确无误地将那个最不安分地挑了出来。负责看守的弟子急忙劝阻,道:“瞻明仙主,仙尊有命,在凤公子将这片椒园采完之前,不得离开。”
司危冷声道:“他趁本座不备,盗灵焰来昆仑山纵火,本座难道还管不得了?”
言毕, 不待弟子回答, 拎着人就走。凤怀月胡乱将头上的布巾撤掉,急道:“还有小白!”
“让它先在这里吃两天。”司危不动声色,“便宜不占白不占。”
凤怀月:“……也对。”省得自己还要去捞石头。
于是这一对不负责任的爹娘,就这么丢下儿子,还是女儿吧,双双回了六合山。
修真界里目前也在传凤怀月带着灵焰,光天化日跑去烧昆仑山的事,因为此举实在是太过狂妄,又丝毫没有前因后果,奇葩得很,所以大家都爱谈论,而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是说大美人因不满被瞻明仙主常年训斥,才会生出报复之心。
“胆子可真够大的。”路人甲啧啧,“那可是瞻明仙主。”
“是啊,可能凤公子是觉得不管闯出多大的祸,总会有其余两名仙主替他撑腰吧,就像三百年前那样。”
“清江仙主与越山仙主,这回替他撑腰了吗?”
“没有,反正我是没听说。”
“那瞻明仙主岂可善罢甘休?”
“就是,听说已经在建水牢了,准备将凤公子关起来。”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前几日有人乘木鸟飞过六合山,亲眼看到了一座金灿灿的巨型牢笼。”
“唉。”大家齐齐叹气,好好一个大美人,怎么就是这么爱闯祸,还总去招惹最难惹的瞻明仙主。
六合山。
凤怀月正靠在玉床上,将一只腿架高,让司危看那些红肿可怜的伤口:“你怎么不早点来?”
“三天就能将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也算是天赋异禀。”司危替他一点一点地涂药,“也罢,下回我去趟昆仑山,找个借口将那处静室拆了,给你修一座新的。”
“这是什么话。”凤怀月将腿收回来,“你就不能把它拆了,然后不修吗?”
“我不修,昆仑山的弟子也会修。”司危问,“你是想让我给你建一座宽敞明亮,暗藏机关,即便被关进去也能舒舒服服自己玩的,还是想要个一模一样的无聊小黑房?”
“……大的。”凤怀月将腿重新伸出去,“轻点,疼。”
司危嘴角一扬,继续上药,道:“三百年前被罚采茶,还知道私自藏一点,这回怎么不藏了?”
“谁说我没藏,我藏了。”凤怀月扯开衣襟,“结果太扎了,那些果子看着光滑,刺还不少。”
司危皱眉:“怎么红了这么一大片?”
凤怀月合拢衣服:“所以我就全扔……喂喂喂你做什么!疼!不要亲!”
片刻之后。
“也不能咬!”
司危双手卡住他的腰:“难伺候。”
凤怀月抗议,怎么就难伺候了,像你这种上药上到一半,突然就开始轻薄病人的大夫,才是行业败类,你还摸我的屁股!
司危:“是你勾引我。”
凤怀月:“胡说,我分明坐得很高雅端庄!”
司危忍了忍笑:“那还要不要擦药了?”
凤怀月伸手:“你出去,我自己擦。”
司危必不可能答应,凤怀月猝不及防被掀翻,扯着嗓子嚷嚷,你这人怎么这样?
“别动。”司危压住他,“谁家的雅士会像你这般拧来扭去?”
凤怀月抱着枕头趴在被子上,勉为其难继续端庄,觉得屁股凉飕飕的,于是催促:“快点!”
司危:“不快。”
凤怀月:“……”
就说这日子它是真的很难继续往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