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穗心中自我安慰,见绕不开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佯装意外:
“周熠爸爸?”
四字称呼在走廊响起,她敏锐捕捉到男人轻抬眉尾,随后站直转身面向她,唇边噙着浅淡笑意。
周时予目光落下,视线直白却不冒犯,不是判别的审视或好奇打量,而更像不带任何目的性,只单纯想看看她这个人而已。
盛穗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周熠的事,麻烦盛老师了,”相比她走廊被撞见都尴尬,周时予的若无其事就更显泰然,自然询问道:
“不冒昧的话,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话毕他从口袋拿出一只白色手机递来,手指根根冷白修长,尺骨突出。
男人的云淡风轻感染盛穗,她不再紧张地接过手机,也忽略了两人指尖相碰时、对方转瞬即逝的动作滞停。
“不麻烦,是我分内之事,”她低头输入号码,“孩子在学校很乖,如果有任何问题,周熠爸爸可以——”
“盛老师。”
后半句被温淡男声打断,盛穗交还手机的手悬空,下意识抬眸就撞进周时予深邃双眼,发现男人也在低头看她。
目光之专注,让盛穗甚至有一瞬错觉,她再细微的表情都会被对方收尽眼底。
“周熠是我弟弟,”周时予语气微顿,忽地勾唇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盛老师觉得不像。”
“但我目前,的确是未婚单身。”
说完男人才想起拿回手机,快碰到屏幕时,手上动作又顿了顿,最终只捏住边框一角,收回衣袋。
大脑有一瞬空白,盛穗立刻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周先生。”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被认作为人父,”余光见周时予嘴角淡弧加深,清润低音更带几分意味深长,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新奇。”
盛穗耳尖爬上薄红,喊错人的羞愤之余,又惊讶于周时予私下相处时,藏掩在斯文有礼下、那点游刃有余的雅痞。
避开对方注视,她只能胡编借口离开:“我还要赶学校班车,周先生还有其他事吗?”
“耽误盛老师这么长时间,班车可能已经开走,”周时予的体贴入微一贯让人招架不住,绅士地提出邀请,
“我是开车过来,要送盛老师一程吗?”
“不用不用,还来得及,”编造的班车当然不会开走,盛穗哪敢再劳烦他,“那周先生,回见。“
“好,回见。”
目送纤细背影消失视野,周时予眼底柔和淡退,回想盛穗挥手说再见的模样。
无数次见过她背影,这还是盛穗第一次回头和他告别。
夕阳映落在她肤如凝脂,粉唇边的浅浅酒窝惹眼,琥珀般的水眸莹润明亮。
周时予低头看向左手手背,指尖相触的位置,仿佛还留有她的余温。
周先生。
她刚才是这样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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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晚八点到家时,盛穗还在吃晚饭。
“破项目什么时候是个头,”推门声响,肖茗在玄关处丢掉高跟鞋,进来见盛穗还在餐厅,瞥了眼饭桌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