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穗站着没动,轻声道:“你还好吗。”
肖茗开口又沉默,最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破罐破摔道:“张涛好像在跟踪我。”
这名字很耳熟
上次肖茗说起有意向投资他们公司的负责人、且几次和她偶遇的,就是张涛。
“今天我买菜回家,进小区快到家时瞥了眼拐角的路面镜,发现有个男的躲在旁边的车后面,鬼鬼祟祟的。”
回想起当时暮色中的身影,肖茗打了个寒噤:“但我没看清脸就跑了,不确定是不是张涛,只是背影很像。”
盛穗听完眉头紧拧,果断要拉肖茗起身:“这里不能住了,先简单收拾过的夜东西,我们去酒店。”
“可、可你还要过生日,”肖茗虽然害怕,也从没想过立刻要搬,“我刚和表哥打电话,他答应每天上下班接送我。”
盛穗拿她没办法,无奈叹气。
肖茗见她态度缓和,立刻抱住盛穗胳膊轻蹭:“如果你尴尬的话,早上我不让我表哥进门。”
肖茗表哥肖朗对盛穗一见钟情,追求她整整两年,无数次表示不在意盛穗糖尿病的事,现在逢年过节还给于雪梅送特产。
盛穗害怕过分热烈的爱意,肖朗越激进,她就逃的越远越快,一度拒绝和他出现在同一场合。
“还是在家门口接更安全,”盛穗见肖茗小心翼翼,不忍再责怪,“你提前五分钟出门吧,等你们走了我再去上班。”
“好好好,你先吃饭,”肖茗连忙给她夹菜,突然咦了一声,“你以前从来不带手链,这是谁送的?”
盛穗不知该怎么说结婚的事,肖茗看她支支吾吾就更怀疑,追问道:“是不是新的相亲对象送的!老实交代!”
盛穗招架不住盘问,含糊其辞:“等关系稳定之后,再告诉你。”
肖茗不再八卦,只是感叹:“能被我家穗宝看上,这人到底是何方圣神啊。”
两人又笑又闹地吃庆生餐,盛穗没提去医院的事,只挑开心的和肖茗说,把女人逗的哈哈大笑。
饭后肖茗主动负责洗碗,催盛穗快去休息。
洗澡吹干头从浴室出来,时间刚过晚上十点,盛穗打过针后在床上躺下,本以为会倒头就睡,半小时后却依然清醒。
最后她点亮床头灯,下床找出崭新的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
脑海浮现周时予为她挺身而出、停车场揉她脑袋,以及他——
他昨晚还发着高烧。
深思有一瞬滞停。
男人掩饰的滴水不漏,以至于让盛穗总是忘记,他也是个病人。
辗转反侧,她拿起手机询问:【身体好些了吗】
不同往日打电话,对面的人这次直接拨通视讯。
穿着吊带睡衣接太不像话,盛穗匆匆拿起椅背上的外衫披好,坐起身,靠着床头接通。
下一秒,周时予清俊的脸出现在屏幕。
他大概是将手机靠在桌面硬物,盛穗这边看是仰视角度,能近距离看清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不再是西装,周时予换上浅灰色的丝质睡衣,身后背景也同样是性/冷淡灰,清冷风格和他平日的温和相差甚远。
盛穗隐约听见背景音里有人在说话,轻声问:“你还在忙工作吗。”
“不忙,同事在客厅打游戏。”
周时予拿起手边水杯,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主动开启话题:“你看上去心情很好,是因为晚上庆生吗。”
在盛穗的认知中,事业有成如周时予的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而不能浪费在谈天说地。
哪怕上次聊天吃饭,也是目的性极强的相亲,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