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盛穗轻拍她后背安抚,“尽快搬家吧,那里不能再住了。”
“好,表哥让我先去他家住一阵,”肖茗瓮声瓮气地答应,不放心她,“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先和我挤在一个房间?”
肖朗忍不住插话:“盛穗一起来吧,万一那畜生再回来打击报复;你俩分主客卧,我去客厅凑活就行。”
盛穗谢绝好意:“我弟弟工作日住学校,母亲那里应该能借住两天。”
兄妹俩都知道她家情况,苦口婆心地劝也没用,最后肖茗只得嘱咐道:“那你到家后,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目送两人上车离去,盛穗嘴角的弧度垂下。
租房是不可能去了,酒店也有几率被尾随报复,去母亲家更是希望渺茫——继父许叙并不喜欢她出现,过节喊她吃饭都是最大让步,请求借住简直是自取其辱。
警察局门外鲜少有人经过,盛穗靠着栏杆看时间已过晚上八点,苦笑一声。
怎么会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境地。
警察局打车去酒店、一直待到天亮应该没事;盛穗心里如是想着,低头翻找聊天列表,指尖停在一个猫咪头像。
她终于想起,有人曾说过,会一直等她回家。
拨通周时予电话时,盛穗出声才发现她在寒风中站等太久,连声线都在发颤:
“先生。”
男人等待她后半句的耐心依旧,盛穗听着平稳悠长的呼吸声,忽地有些委屈:
“......我想回家。”
“你在哪里,”周时予不多问缘由,得知盛穗人在公安局也处变不惊,温声答应,“我现在过来。”
这时背景音传出询问声:“周总这是着急要去哪,几道好菜还没上呢。”
“改日再聚,”听筒里男人的声音模糊,应当是周时予将手机拿远,
“我要去接我太太。”
“周总居然结婚了?那我们公司不知多少小姑娘要心心碎咯——行你快去吧,哪天带着老婆一起来聚。”
“好。”
等到背景音彻底安静,盛穗才敢小声问道:“你有饭局吗?会不会太打扰了。”
“熟人吃饭而已,”周时予在那边发动汽车,忽地低声笑了笑,“况且,这是周太太第一次主动找我帮忙,实在机会难得。”
“......”
盛穗耳尖微热,就听男人报告信息:“我现在开车过来,大约十五分钟车程,冷就去室内躲一躲。”
干巴巴答应一声,盛穗再想不到其他话题要聊,更不想说话,抬眼看向前方一片漆黑,犹豫是否要结束通话。
“盛穗。”
周时予忽地唤她姓名,平缓低柔的声线抚平她的焦躁与不安:“就算没有话说,也可以不挂电话。”
话落男人不再开口,一时间,听筒里只剩下两道平稳的呼吸声,微弱清浅,却令人倍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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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男人如约而至。
等待时间里,收到命令的值班民警几次端着热水和毛毯出来,寻问盛穗要不要进去休息,都被她委婉拒绝。
一来她不愿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