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善言辞,着急的脸都微微发烫,生怕说慢又让周时予难过:“ 我就想等你早点回来,给你泡点茶喝。”
在丈夫沉静温和的注视下,盛穗拿起早备好的金银花、菊花和茉莉花按比例放入茶杯,再倒入刚烧沸的热水冲泡,就只等焖泡十五分钟。
“这是三花茶,清热解毒的效果很好。”
雨点大雷声小,盛穗解释完才发觉,她匆匆忙忙把周时予喊回家,居然就只是为了喝杯成本个位数的花茶。
周时予镜片后越发漆黑的双眸令人琢磨不透,盛穗声音原来越小:“谢谢你今天的早餐,我很喜欢——”
话音未落,就见周时予长腿向她走近,在盛穗忍不住身体后倾时,俯身,瞬间将两人间的距离压缩到极致。
浓郁的冷木幽香卷席而来,盛穗眼底倒映男人猝然放大的身影,呼吸骤停时,两片滚热唇瓣覆在她双唇。
是周时予在亲她。
怕她后腰抵在料理台会痛,男人亲吻时,还不忘用手臂搂住她细腰隔挡。
浅尝辄止后,周时予贴着盛穗湿润柔软的唇,低声回应:“......谢谢你,我也很喜欢。”
不论是花茶,还是笨拙却赤诚靠近的她。
大脑宛如搅乱浆糊,恍惚中,盛穗想着周时予都还没尝过她泡的花茶,怎么就能轻易说喜欢。
心跳错乱间,她听见周时予又问:“昨天说每天都进步一点的话,还作数么。”
想不通这和刚才的吻有什么关系,盛穗晕乎乎地乖乖点头:“作数的。”
她乖顺柔软的模样实在遭人心动,周时予黑眸微沉,手上用力,轻易将人单手抱上料理台。
在盛穗轻呼着环住他脖颈时,男人抬眸再度逼近,抵着盛穗光洁的额头,得寸进尺: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盛穗眼底泛着点水雾,没有拒绝丈夫请求:“周时予——”
她分明听话,却又被周时予封住双唇。
和第一次不同,这个得到她默许的亲吻不再温柔克制。
好像蛰伏在温雅男人体内的野兽终于觉醒,不过短短几秒推搡啃咬,盛穗只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被吞食入腹。(这里真的只是亲亲,脖子以下部位完全没出现过QAQ)
这是盛穗第一次尝试亲吻,身体像是被抽干力气,想要存活,就只能将全身重量靠在周时予肩头,无助却也亲昵地颤栗、依赖。
她被吻的呼吸艰难,含糊地小声央求着,一遍遍轻喊着“先生”,想求得男人哪怕一时片刻的心软。
“喊错了,”周时予薄唇终于后退寸许,爱怜地抚揉盛穗发丝,沉声沙哑,“穗穗,我想听你喊我名字。”
微顿,他重复请求:“就一次,可以么。”
男人行径恶劣,温柔语调却令人沉沦,盛穗双手还攥紧他领口衣料,指尖泛着白,只是又一次被哄骗照做:
“......时予。”
“嗯,我在。”
听到满意答案,周时予还不知满足地落下蜻蜓点水般一吻,看着盛穗情/动水眸中的点点委屈,眼底泛起笑意。
“生气了么。”
“我明明说对了的,”盛穗心想这人实在欺人太甚,小声抗议,“你不讲信用。”
记得她不喜人饮酒,周时予今晚滴酒未沾,此时却只觉醉的愈发厉害,几乎要溺毙在她的温软气息中。
他忽地感慨当混蛋也很有好处,于是抬手轻抚过她发红微胀的唇,低声笑了笑:“嗯,无良资/本/家/是这样的。”
“所以最后那个吻,是为了明天更好进步,提前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