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柏低头将,视频里收银台两侧的男女截图,随手设置成壁纸,满口胡话:“法律又没有结婚次数限制,离了就再结呗。”
指腹在女人身影轻抚过,梁栩柏眼底有一瞬即逝的温情,随后又是吊儿郎当的无所谓:
“反正都是和她,就当自费观光民政局好了。“
旁边的周时予阖眼假寐。
随后旅途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专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口,酒店经理带领员工在门口站两列欢迎,点头哈腰地问好、帮拿行李,一路将人送到顶层总统套房。
套间里厨房、书房等一应俱全,周时予放下外套倒了杯水,润喉后走去客厅阳台边,俯瞰一年不见的京北。
在脚下这片土地,行业兴衰存亡往往就是一句政策,前几年当地大力扶持旅游业、以促进文化经济交流,成禾便将目光放在度假村的建立。
现在过去三年即将竣工,周时予这次来,的确是来处理相关事宜,并不算对盛穗撒谎。
会议室就在走廊另一端尽头,相关人士聚集一堂后正式召开会议,再结束时天色已大暗,连最后一丝余晖都自天边掉落坠下。
仔细算来,周时予已有整整三十六小时没合眼,
只是大脑皮层依旧兴奋不已,好像不会停歇的永动机,甚至不需要进食,都能时刻高效运转。
对情绪高低起伏的情况司空见惯,当药物无法控制大脑时,提前列举好计划总是最优选择。
转眼间时间将近晚九点,周时予将各部门递来的方案逐一打回,桌面黑白两部手机分别跳出消息。
【邱斯:兄弟你差不多歇会,从昨晚起,你知道你连着毙掉多少case吗,你是铁打的,也得让其他人睡一觉吧】
只随意瞥过屏幕,周时予拿起白色手机,解锁阅读信息:
【盛穗:还在忙吗,今晚要不要早点休息】
随后她又发来一张自制的平安表情包,正摊开肚皮,冲着镜头眨眼撒娇。
“……”
亢奋大脑自动在耳边播放女人声音,周时予清楚记得,刚和盛穗交流时,她最后尾音总是渐弱下去,客气的背后都是拘谨疏离。
随着结婚时间变长,盛穗在生活中开始有各种语调。
不仅是平日无意识的撒娇、或是某些时刻对他又抓又挠的尾音拉长,她都在剥开过往伤痕累累的外壳、一点一滴向他展露最原本的鲜活模样。
想见她。
想吻她。
想两人昼夜颠倒、晨昏不分地沉‘/’溺在昏黑shi‘//’糜的封闭空间,别人进不来、他们也不必出去,想贪婪占有她身上每一寸ji肤、感知每块肌肉骨骼的脉络走向——
响亮的敲门声倏地响起、打断飘远不可控的泛滥思绪。
周时予皱眉黑眸沉沉,手机放在桌面发出脆响,起身走去玄关处开门,。
一身运动套装的梁栩柏站在门外。
“反正你也睡不着,”男人懒懒依着门板,从上到下打量周时予,“走,出去跑步,消耗下周总无处安放的精力。”
“不去也可以,”见周时予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梁栩柏无所谓耸肩,
“周老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