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和你说,”盛穗说到一半才想起,最重磅的消息还没通知,
“我打算今天和周时予求婚。”
“......”
向来成熟稳重如陈秘书,在听见盛穗毫无预兆的计划时,难得一见地露出吃惊神情。
“抱歉盛小姐,我没有城西的房子钥匙。”
陈秘书想起周时予这两日的精心准备,委婉表示爱莫能助:“但我想,只要是您求婚,周总怎样都会非常高兴的。”
“......这样啊,”光听声音,就知道盛穗此时失望,“没关系的,打扰陈秘书了,您快忙吧。”
“好的,”陈秘书语气微顿,笑了笑,“提前祝二位结婚快乐。”
“谢谢。”
陈秘书挂断电话离开卫生间,再回到大厅时,就见周时予按下手中摁钮,最后一次尝试效果。
他走上前微微鞠躬,主动汇报:“刚才家里人打电话,说女儿在幼儿园哭,非吵着要回家。”
周时予目视前方沉吟片刻,不疑有他:“你先回去吧,下午给你放假。”
见陈秘书低头不语,周时予扭头看人,淡淡道:“你留下的意义不大;况且,四五岁的孩子需要家长陪伴。”
陈秘书静静望着眼前,年岁比他还要小上不少的周时予。
他原本是周老先生安插在周时予身边的人,直到九年前,一手将他带大的祖母病危,找遍国内各大名医,皆是效果甚微。
那时周时予人在国外住院,听闻消息后,毫不犹豫动用所有关系、不惜花千万重金派一支医疗团队回国,成功将命悬一线的老人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
从此之后,陈秘书便死心塌地为周时予所用,自觉斩断私下和周老爷子的所有联系。
“......谢谢您。”
陈秘书真诚鞠躬,离开前忍不住道:“您今天的准备,盛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谈起盛穗,周时予不再是往常一贯的无动于衷,看着眼前场景,勾唇笑了笑:
“那就借你吉言。”
陈秘书离开后,周时予独自在大厅内尝试一次又一次,随时点开手机,一是检查房间的湿度和气温等数值。
二是在等盛穗到来的电话通知。
昨晚她几次强调不用来接,周时予拗不过就发送地址,再和别墅区的安保提前说好,见到她就自动放行。
春季白日变长,将近五点整时窗外仍旧天光大亮,周时予终于等来盛穗电话,掌心里的手机震动。
“周时予,司机师傅说快到别墅门口了。”
盛穗声音较往日明显要更轻快明媚,周时予被她的情绪感染,勾唇:“好,我现在来接你。”
女人早晨出门时还是素颜,现在却化着淡妆,头发特意盘起来、露出一截纤长细白的天鹅颈。
模样不像是随意来看房,而更像为了接下来的某个重要仪式,事先所作的精心装扮。
周时予确信大厅里的内容隐藏很好,颇有几分意外,人站在别墅门口,镜片后的黑眸上下打量他美丽动人的爱妻。
“......下午有领导来视察,所以才化妆。”
盛穗一撒谎就眼神乱飘,右手不自觉捂紧挎包,生硬转移话题:“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