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无父无母,没有在世的家人了。
江遇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靠过来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说了你又不信,还说我胡说八道,那你要我说什么?”
陈骋顺着他问:“山上有座什么?”
江遇乐靠在他胸口,张开手夸张道:“有座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大门派。”
陈骋低声笑了笑,抬手抚了一下江遇乐的后脑勺,手指顺着他柔顺的黑发往下划过:“你自己听听像实话么?”
江遇乐鼓着下脸,不太高兴了,从他怀里坐起来,躲开他的手不再说话。
“生气了?”陈骋问。
江遇乐说:“没有。”然后咳嗽了几声。
陈骋听出来他的声音在正常说话的状态下已经有点哑了,便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自作主张掀过这一页,递水过去说:“你跟文暄能好好相处的话还是好好相处,别去招惹他,他也挺不容易的。”
“哦。”江遇乐随口应了一声。
他不想喝水,接过玻璃杯就只拿在手上,目光漫无目的地凝在空中的某个小点上,神情很不专注,就显得这声应答十分不可信。
陈骋原本想再说句什么,但仇娅又进来了,喊着洛也的名字要他下来,洛也刚在楼梯那儿露了个头,就听到仇娅残忍的声音。
“洛也,你的每月零食额度取消了,以后不许在宿舍屯垃圾食品。”
“凭什么?”洛也震怒,“我又不是不能瘦下来!”
“凭你已经成年了,该和其他成员一样约束好自己。”仇娅罗列他的罪证,“队里搞特殊化,带头发胖影响风气;恶意藏零食,引发争执,影响大家的和谐氛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哈?球姐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谁带头发胖了,其他人胖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们胖的!靠你不会指陈骋吧,他天天在外面骄奢淫逸灯红酒绿的,胖五十斤都不过分。”洛也控诉,“还有恶意藏零食,你讲不讲道理啊,不是你自己让我藏着点别让他们看见了吗?这也能赖我头上?影响和谐氛围,好不好笑,压根没有的东西还能被我影响?”
“管你什么理由。”仇娅一脸冷漠,“我说没了就是没了。”
“不是,你别偏听一边行不行?”洛也气呼呼地冲下来,“到底哪个人故意卖我的?能不能自己站出来!”
仇娅训斥他:“没有人卖你,我自己决定的。洛也你给我坐回去,少拿队友撒火!”
此时,文暄从外面走进来,默不作声地站到一旁。
陈骋回头看了他一眼。
文暄:“看什么?”
陈骋低声说:“拿傻子挡枪,你也下得去手,心真黑。”
文暄冷漠道:“怪谁?”
陈骋闻声转回头,在“罪魁祸首”头上揉了一把。
江遇乐被他揉得晃了晃,一巴掌拍开他,举起玻璃杯喝了几口水,看到余怒未消的洛也坐在他对面,眼睛瞪得老大,又不知道能瞪谁,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头顶仿佛能喷出烟来。
他发现江遇乐的目光,朝他看过来,江遇乐又很快转开了头。
那只被他落在二楼的小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楼,趴在洛也鞋上扒拉他的裤腿。洛也将它抱到自己腿上,闷闷不乐地给兔子梳毛。
“头晕,不舒服。”江遇乐往后一倒,仰头靠在陈骋手臂上。
陈骋拨开他的额发,往他额头摸了一下,低头问:“真不舒服还是撒娇?”
江遇乐眨了眨眼睛,还未回答,突然发现文暄正盯着他,眼神又冷又凶,看起来有点吓人。
他迅速坐起身,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