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目光一
顿。
温童弯了弯眼睛,笑眯眯地说: “谢由当初为了除掉你和陆匪,让我被绑架。”“我要让他重新体验一下这个滋味。”
"不过这一次,我会死。"
白越纠正道: “假死。”
温童笑笑,没有说话。
白越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情绪。他明白温童准备把陆匪当枪使,既能让陆匪悔不终生,又能让谢由自责一辈子。
一石二鸟。
近乎完美的计划。
他缓缓说: “这次一定,万无一失。”
温童点点头,隐隐听到外面有动静。他看了眼时间,这通电话打的有点久了。
他对白越说: “一定要尽快,否则谢由又会发现我不对劲。”"先不说了,这手机号不是我的。"“我住在四季酒店。”"你之后想办法联系我。"
"好。"
白越应了声,看着屏幕上少年联丽的面庞卡顿、消失。手机屏幕渐渐变黑,映出他自己的脸。
半晌,他才抬手摘下耳机,偏头看向Amora,简明扼要地告知少年的假死计划。Amora: "我现在去安排。"
白越放下手机,指尖轻点屏幕:“童童的计划几乎完美。”
Amora附和道: “温先生很聪明。”
“是,"白越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我也有义务帮童童,让这计划变得十全十美。”Amora眼皮一跳。
“被绑架后,陆匪罪责难逃,至于谢由……”
白越顿了顿,眼里萦绕着扭曲阴冷的杀意,浓稠到近乎实质: “他和陆匪恩怨纠葛多年,陆匪乘机杀了谢由。"
“也在情理之中。”
桐城·酒店
“三爷,事情有点麻烦。”
青脸挂掉电话,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陆匪。他歪坐在沙发里,神情冷漠,胡子拉碴,一副颓废不堪的模样。
“我们几个现在都被限制离境了。”
“律师说情况对我们不利,大概率无法胜诉。”话音落地,陆匪掀了掀眼皮,冷淡地看了
他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见状,青脸叹了口气,不再和他说正事: “蛇一和强吉在楼下餐厅吃饭。”"让我们可以过去了。"
陆匪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没胃口。"
青脸: “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两天?"陆匪恍了恍神,喃喃道, “已经两天啊。”
青脸刚想应声,听见他哑着嗓子说: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乖宝两天没吃饭都晕了。"和少年相处的短暂时光清晰地在脑海里回闪,陆匪闭了闭眼,低下头,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围巾被他的呼吸沁热,像是少年鲜活温热的体温。
见状,青脸叹了口气: “三爷,好歹去吃一点,明天我们要见律师。”
"您想让谢由如愿以偿吗?"
听到谢由二字,陆匪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青脸看他对谢由两个字有反应,又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陆匪黑着脸,起身大步离开房间,走向电梯。
酒店餐厅是对外开放的,傍晚饭点,用餐的客人很多,几乎没有空桌。
陆匪穿着酒店的浴袍,脖子上还围着条大红围巾,不伦不类的打扮引得不少客人侧目。他毫不在意周围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向强吉和蛇一所在的包厢。路过其中一间敞着着门的包厢,他随意地瞥了眼,脚步猛地顿住。
包厢里有个熟悉的男人,白越。
他似乎正在应酬,端着酒杯向一个中年男人敬酒,冷淡的面庞多了几分虚伪的温和。陆匪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视一圈,在要被对方察觉到的前一秒,拉着青脸离开。
走进包厢,关上门后,青脸才忍不住问道: "白越怎么在这里?""白越?"强吉抬头看他们,追问道, "他也在这间餐厅?"青脸:"对,离我们这里不远。"
强吉想了想: “可能是为了公司的事应酬吧。”"谢由搞他搞得还挺狠。"
"不对。"
"怎么不对?"强吉看着青脸,下一秒,才意识到不对两个字不是青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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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地问: “那还能是为了啥?”
陆匪半阖着眸子,缓缓说: “我是说,白越的状态不对。”
"他看起来……"他顿了顿,回忆白越刚才的状态,微微皱眉, "很精神。"精神到能虚假的应酬。
蛇一插嘴道: “您这状态,当然看谁都精神。”
陆匪不在意他话里的讥讽,继续说: “白越的状态和在美国的时候不一样。”“像是从一个机器人又变回了人。”
嗅到空中淡淡的烟味,他扫视一圈,目光在蛇一指间的香烟上顿了顿,挥手一拍:“抽你妈的烟。"
“蛇一,我问你。”
“乖宝的墓里有什么?”
蛇一捡烟的动作顿住,指尖颤了颤,似是明白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陆匪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强吉看了看陆匪,又看了看蛇一,见他们俩四目相视,还以为是蛇一回答错了。他试探地对陆匪说: “三爷,有土。”
陆匪: "……"
青脸嘴角抽了抽: “你怎么不说有鬼呢。”强吉小声嘀咕道: “我没看见鬼啊。”只看见了土。
陆匪没有在意他们俩的小插曲,继续说: “墓里什么都没有。”"甚至都不是个衣冠冢。"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乖宝真正的墓在其他地方。”"二是,乖宝根本就没死。"
他麻木的眼里多了几分亮光,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加上白越刚才的反应,第二种可能性很大。"
蛇一:“还有第三种可能。”
陆匪偏头看他。
蛇─凉凉地说:“三,你想多了。”
陆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