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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的事,我不否认,但这是我们俩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恨要报复,冲我来就行,与夏稀无关。”林茵的侧脸以及声线都过分冷漠。

“您误会了。”江郁皱起了眉。

林茵却自顾自接着道:“我不知道你接近夏稀,是真心还是只是想报复曾经的一切,如果是后者,那我现在告诉你,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伤害谁都不应该再伤害他!”

“我说了,您误会了。”江郁声音冷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报复谁,更不可能去伤害他,倒是他手上的伤,我想问您一句,到底怎么来的?”

林茵的唇角抿紧了些,脸色仿佛也更白了,但墨镜下的眼睛,依旧不辨情绪。

“你不知道吗?”她压抑着声音的颤抖,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你,他又没办法对他的妈妈动手,所以他伤害自己,来替你出气。”

江郁心跳停了一拍,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就连向强和江照月都惊讶不已,竟然……竟然是因为这个?

“不要以为当年你被分手,就有多可怜。”林茵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她最不愿回想的那一幕,声音里也不自觉染上痛苦:“夏稀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那时候,他放弃的……其实是他自己。”

林茵回想起当年在病房里,夏稀醒过来的那一幕。

他的右臂骨折,固定着夹板,右手掌还被摩托车碎片划破,神经损伤肌腱断裂,缠着厚厚的纱布。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手术室外撑了那么久,直到她的那巴掌下去,才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天足足抢救了六个小时,才将他救过来,第二天下午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医生说他的右手留下了不可逆的损伤。虽然如果复健得好,不会影响吃饭写字,但对于画画或者手工之类的精细活,肯定是达不到之前的水平了。

可夏稀那时候才18岁,技术还没有达到巅峰水平,就注定只能从半空坠落,那对于一个想走专业路线的画家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意外地很平静,即使林茵趴在他的病床边哭,跟他道歉,他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要了自己的手机,说要打一个电话。

林茵走出门外,在门口听到了他说分手的那通电话,她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可是就在那天晚上,她出去一趟的功夫,夏稀不见了。

病床上空荡荡的,外面也瞧不见人,如果说母子之间唯一有什么特殊的联系,那大概就是那一点儿微弱的心灵感应。

林茵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发了疯地跑上了顶楼,然后在一片暮色之中,看到夏稀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就站在天台边缘。

“他当时……”林茵哽咽着说:“是想跳下去的。”

夏稀不舍得告诉江郁的事,林茵说了出来,关于那个夏天那场惨烈的车祸,关于他九死一生地被抢救了好几个小时,关于他万念俱灰地站上了天台。

江郁脸色的血色,一寸寸逐渐褪去,明明站在平稳的走道上,却仿佛如坠深渊,甚至能感觉到风声在耳边呼啸。

头顶的白炽灯光亮刺眼,视野开始模糊变形,周围的场景如电影镜头般快速切换,光线暗了下去,他好像站在了天台的入口。

夏稀单薄的背影仿佛回到了18岁的样子,刚经历过恐怖的车祸,经历了父亲去世,手臂骨折,母亲责怪……亲人、爱情、梦想,一夕之间,全部破灭。

他站在天台的边缘,两片蝴蝶骨瘦得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