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嬴政也是年少时期吃过苦头的人,在制定律法的时候遵循的就是细致约束力强但并不是严苛到变·态那种。
嬴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好。”
好?
好什么啊?
菟裘鸠一直到出了王宫都有些茫然,路上仔细分析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眼熟。
他想了想,这不就跟后世辫子朝的电视剧中麻子考察儿子时候的场景差不多吗?
可问题是麻子考察儿子的时候绝对不会只问其中一个,而嬴政压根就没问其他公子怎么样。
当然也可能因为菟裘鸠跟别的公子压根就不熟悉,除了成亲那天之外,他跟嬴华璋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没怎么见过。
菟裘鸠摸不到头脑,不过他对扶苏的评价是很中肯的,他没觉得扶苏不好,但是适合在将作少府做事情的扶苏跟适合当太子的扶苏标准是不一样的。
他回到家里跟嬴华璋说了一遍之后,嬴华璋干脆说道:“下次父王问起你就说不知道。”
菟裘鸠抬头看向他:“啊?”
嬴华璋十分冷酷表示:“让父王自己去琢磨。”
私下奏对评价公子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事情,当事人不知道还好,万一以后知道了心里总要有芥蒂。
菟裘鸠有些迟疑:“这不好吧?”
嬴华璋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别的事情都不需要插手,知道为什么父王会问你吗?不就是因为你不会拒绝他。”
换一个人,哪怕是李斯也会插科打诨,当然嬴政也未必会这般逼问李斯。
菟裘鸠捂着额头心说这哪儿是我控制得了的?
嬴政都不用做别的,脸一板就那么静静看着他都足够他心惊胆颤了。
不过嬴华璋有一句话说得对,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他跑去跟扶苏开始商议章程,扶苏看到之后有些茫然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负责吗?找我做什么?”
菟裘鸠理直气壮说道:“大王让我来的,更何况你不也在发愁修路的事情?”
扶苏听了之后就把笔往书案上一扔没好气说道:“别提了,提起来就生气。”
菟裘鸠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扶苏居然都生气了,稀奇。
认识他这么多年,菟裘鸠都没见他红过脸,一直都是温柔好脾气地模样。
现在看到他坐在那里生闷气的样子居然还有些不太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把他弄成了这样。
扶苏生气说道:“你不知道,这几条路早几年我就想修,结果命令是下去了下面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修好。”
菟裘鸠听了之后也不在意,阳奉阴违这种事情到什么时候都有,他问道:“有去查过吗?那些人推脱的理由是什么?”
阳奉阴违也得有原因,找到原因直接解决就好了,生气有什么用?
扶苏皱眉说道:“没有理由,就是那些人做事情慢?”
菟裘鸠看了一眼扶苏面前的舆图,跟他手上的舆图并不一样,上面用黑红两色画着已经修好和正在修建的道路,旁边还有一份文书上写着一溜的计划——这种方式应该还是从菟裘鸠那边学来的。
菟裘鸠点了点文书问道:“我能看看吗?”
扶苏将文书往他面前一推,也很想知道菟裘鸠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
毕竟他派了许多人去催促去查看都不太行。
菟裘鸠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工作计划,顿时倒抽一口气:“你这么急做什么?修路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好家伙,五年时间,把咸阳附近大部分官路重修一遍,他就都不敢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扶苏抬头看向菟裘鸠有些不解问道:“可你之前修建工坊的时候不也很快?你用的还都是身体有残缺的人呢。”
菟裘鸠扶额:“这是不一样的,我那个是专业工程队。”
扶苏一脸迷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