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证据!
——虽然都被清理出去了,但也曾经存在过,还撑得很!
容小世子丝毫不提自己让大反派睡了好些天小榻的行径,谴责得有理有据,宿怀璟懵了半天,气笑了。
装什么病,这下好了,棠棠以为他不行。
宿怀璟喝下半碗药,漫不经心地问:“
() 棠棠这些天睡得好吗?”
容棠反问:“我有什么睡得不好的?”
“是吗?”宿怀璟闲适悠然,“那日日夜间溜进我房中摸我脸亲我嘴巴的是谁?”
容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有亲你!?”
“那棠棠就是承认摸我了?”宿怀璟反问。
容棠瞬间噤声,耳根缓缓开始升温。
宿怀璟:“我还以为棠棠是关心我,才要日日探我体温,看我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却原来是食髓知味、欲求不满,嫌我久久不能恢复,无法让夫君舒服了?”
容棠嘴巴张了张,整张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还没等他出声指责宿怀璟颠倒黑白,这人已经轻轻一低头,告歉道:“是我的错,我这就早点好起来,争取让相公舒服快活。”
容棠耳根子上那点红迅速泛滥,几乎要冲上整张脸庞。
他发现大反派这种面不改色搞黄色的本领特别耍流氓,分明讲的话没有一个字在调上,可偏偏就让人没办法反驳他。
这根本就不是应该正经拿出来讨论的问题啊!
容棠气结,闷了大半天,愤愤甩袖离开。
可是当天晚上,不知道是宿怀璟傍晚说的那些话进了脑袋,还是那天确实做得很舒服,容棠睡着睡着,做起了春梦……
他懵懵然起身,屋子里还是燃着熏香和炭炉,冬夜虫鸟在窗外轻轻地唤,门外檐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提着灯笼走来,推开房门,绕过屏风,恰好与他对视。
身下有一点潮湿,容小世子生起了闷气。
宿怀璟站在他床边,瞧见人醒着,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还想着半夜来爬床,棠棠这是不睡觉在逮我吗?”
容棠没好气道:“把你逮了送去大理寺。”
“以什么罪名呢?”宿怀璟坐了下来,替他端来一杯水缓解清醒后的干渴。
容棠抿了半口茶,闷闷道:“耍流氓犯不犯法?”
“犯的。”宿怀璟失笑,“庶民犯法杖二十,服刑两年;官僚犯法杖三十,服刑三年。”
容棠闻言皱了下眉,小声道:“这么严啊……”
“是的呢。”宿怀璟轻声道。
眼睛适应了黑暗,容棠轻缓了缓,说不清自己到底清不清醒,但有些感知和欲望清晰明了,他又信奉人生苦短、知足常乐,沉默片刻,问:“那包庇流氓犯法吗?”
宿怀璟一下就笑了:“棠棠要包庇我吗?”
容棠:“你风寒好了吗?”
宿怀璟点头:“早就好了,装得可怜些,想让棠棠心疼我罢了。”
“……好过分。”容棠小声嘀咕。
他望了望窗外天色,问:“几时起来上朝?”
宿怀璟:“寅时中起床,卯时末上朝。”
“好早。”容棠皱了皱眉,犹豫着问:“半个时辰你能结束吗?”
宿怀璟微微一怔,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诚实摇头:“有点难。”
容棠立马就打退堂鼓:“那算了,你回房间——”
宿怀璟手已经伸到了被子里,轻声诱哄:“一个时辰好不好?”
容棠呼吸微滞,手抓了抓被子:“伤身……”
“不舒服吗?”宿怀璟低声问,凤眸漂亮极了,含着盈盈笑意,像是天上星辰,又似林间精怪。
容棠心跳一乱,挣扎好久,最终还是认了命,手伸进被窝抓住宿怀璟那只已经开始作乱的爪子,恶狠狠地威胁:“再乱来真的没下次了!”
“上次是我没经验,太过孟浪,这次一定不会了。”宿怀璟低声保证。
容棠跟他对视片刻,松开手,往下一躺:“你快点,我还要睡觉,好困。”
宿怀璟被他弄得简直哭笑不得,脱了外袍上床,轻轻吻了一下容棠的唇瓣,低声笑着:“好哦,多谢相公。”
容棠:“……”
好烦人!
还是送去大理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