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世子爷坐在地上,白净漂亮的手往上移,脑袋往里蹭……
宿怀璟心下一慌,立马推盏关上了窗,整个雅间彻底密闭,变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宿怀璟止住他:“脏——”
“就这一次。”容棠轻飘飘地吐出这四个字,言外之意是拒绝了就不会再有了。
宿怀璟挣扎两秒,垂眸跟他对视,终究败给了人类的劣根性。
……
台上戏目酣畅,台下气氛暧昧。
时间溜走许久,曲目告了终
场,各个雅间门打开,清白者少、纵情者多,宿怀璟总算明白容棠特意带自己来这的目的,一面通体畅快,一面恨得牙痒。
世子爷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嘴巴红红,低着头往外走,一路不敢抬头看人。
宿怀璟眸光转了又转,第一天柯鸿雪来棠璟宅想要邀请容棠出去玩,还没进门就被门房礼貌又恭敬地“请()”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哪有带坏他?”柯鸿雪冤枉极了,“很多地方他比我都熟好吗?”
沐景序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冷地望了他两眼,低下头照常处理带回来的公务。
柯鸿雪没劲得厉害,索性缠着人,贴在沐景序身上蛊惑:“学兄要不要跟我出去玩儿,春夜温柔,花灯掩映,就连夜景也要好看上许多。”
沐景序面不改色地批着公文,淡声道:“不去。”
柯鸿雪:“风月楼新来了一批西域来的舞娘,学兄真的不去观一观?”
笔尖停在了文书之上,沐景序视线未离,唇舌轻启,轻声唤:“柯寒英。”
“我在。”柯鸿雪笑吟吟地说,手指已经攀上了沐少卿的衣领,若有若无地勾着领结,只差一步就会被拆下来。
沐景序说:“你欠教训。”
柯鸿雪声音很低,附在耳边,散在空气里:“戒尺、竹鞭、藤条……学兄想用什么教训我,我去给你取来。”
公文呈在眼前,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沐景序垂眸,望着满桌子的圣人诗书,温雅地将毛笔放回了笔架上,起身,推着柯鸿雪往床榻行,低声问:“你怎么会觉得,我需要你来教我怎样教训人?”
柯鸿雪轻轻溢出一声笑,食指勾掉了沐景序的领结,圣人被他拉下红尘,眸中沾染欲念。
柯鸿雪说:“是呢,下官失言,还请殿下责罚。”
沐景序眸光微暗,顺手拿过桌上照明用的蜡。
柯鸿雪牙缝一凉,视线闪了闪。
嘶——
看来还得再准备些低温的蜡烛回来,学兄这癖好……
风流多情的探花郎笑了笑。
很对他胃口啊。
春光正好,水波荡漾,南迁的候鸟回了京,枝头愉悦吟唱,窗棱投下片片荡漾的树影。
交缠覆盖,错相叠映,至死方休……
-
那天之后,宿怀璟不再阴阳怪气,容棠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他始终没说究竟是为什么那样,容棠问过几次,宿怀璟只说被人骂了,但容棠一点也不信。
大反派就不是能吃闷亏自己憋气的主,他被人骂了,当场不砍掉那人手臂就算慈悲。
——当然,此条例不适用容棠。
而容棠也不记得自己骂过他,床笫之间那些骂语都能当做情-趣,宿怀璟不可能真的跟他生气。
一来一去的,容棠索性不问了。
直到三月十四那天,宿怀璟突然问他:“你认识统统吗?”
容棠微怔,“不认识”三个字脱口而出,又迅速反应过来,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哪个统?”
“统治的统,长一片光团模样。”宿怀璟开门见山。
容棠愣在当场,心念电转,沉默两秒,瞬间反应过来:“它骂的你?”
宿怀璟点头:“嗯。”
“……”
容棠战术性抿了口茶,然后开口,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窃喜和放松,轻声道:“它好棒啊。”
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系统!
容棠有点高兴,积压三个月的担心落了许多,轻松地问宿怀璟:“它跟你说什么了?”
大反派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望着容棠好久好久,缓缓勾起抹笑意,不怀好意地说:“它说它不会再来见你了。”
容棠神色一僵,茶盏掉落在地,变成片片碎瓷,失态到了极点。
“……”
宿怀璟那点恶作剧的心情一下没了,低下头拾碎瓷,一边小心检查有没有砸到容棠一边闷声道:“它说要认我当后爹,明天过来给我敬茶跪拜,棠棠你把杯子打碎了,我少一个儿子怎么办?”
“你赔我吗?”宿怀璟抬眸,凤眸委屈死了,幽幽地看着容棠,不依不饶地要他赔自己一个儿子。
容棠:“……?”
你好离谱哦,系统巴不得当我爹,怎么可能认你当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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