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木质皮革味道中糅杂着丝丝缕缕和她身上相同的香气,气息纠缠着散入夜风之中。
那只揽在她月要间的手并未松开,掠过她月要间的系带缓缓向前滑动,五指搭在她月要侧扣紧。
“怎么样,还可以吗?”
赫尔墨斯的低沉磁性的声音被夜风送到耳畔。
温黎仰起脸,轻轻点头。
她的发顶随着这个动作恰到好处地靠在他的颈窝,他也正低着头看她。
气流拂乱他白色的碎发,眉间金色的吊坠垂下来,在空气中轻轻摇曳着。
温黎看见赫尔墨斯格外纤长浓密的淡色睫羽,还有那一双在夜空掩映下格外深邃迷人的淡金色眼眸。
此处应有双人CG!!
今晚赫尔墨斯是来发福利的吧?
看在这一点上,她可以勉强原谅他之前的不真诚。
温黎再次点头:"赫尔墨斯大人,我现在感觉很好。"
其实她也不介意更好一点的,比如说做一些能够让她赚取亲密度的行为。
回应她的是月要间微微加大的力度,她被更紧地拢在怀中,一丝缝隙都没有。
“那就放松一点,甜心。”赫尔墨斯语气带着点灭龙谑的慵懒,“现在这样僵硬,待会是会摔下去的。”
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狮鹫兽在下一秒振翅昂首,猝不及防地展开巨翼飞翔至天空中。
穿越到《堕神的新娘》以来,除了先前卡修斯显露出六翼炽天使的原型带着她飞翔以外,这是第二次她可以全身心地沉浸在游戏世界之中。
不去想改造度,不去想生命蜡烛,不去想此刻不知道正在谋划着
什么的爱神。
什么都不去想。
耳畔掠过的风会带走她所有纷乱的思绪,温黎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刻仿佛梦中才会有的感觉。
“喜欢吗?”赫尔墨斯语调散漫地问。
“很喜欢。”温黎试探着松开一只手。
揽着她的手臂修长有力,无声地给予她坚定的安全感。
魔渊的夜风穿过她的指缝,被血月猩红的光晕点亮,像是绯色的长河一般从她的掌心划过。
赫尔墨斯没有说话,但在魔渊最冰冷的上空,她身后紧贴的怀抱却十分温暖。
少女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卷翘的发梢时不时地被气流卷向身后,若有似无地拂过赫尔墨斯的脸侧。
这本该是一件格外令人心烦的事,但赫尔墨斯却无端不觉得厌恶。
怀中的少女对于此刻的体验看起来十分新奇,双眸里闪跃着兴致勃勃的微光,间或逸出几道兴奋愉悦的惊呼。
破天荒的,他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安静。
夜风吹散了一切嘈杂喧闹的声音。
没有热烈而虚伪的交谈,没有酒杯相撞的声响,没有悠扬美妙的音乐,一切静得只剩下少女逸散在风中的笑意。
安静得很陌生。
从前,这种安静会让赫尔墨斯觉得空洞。
那些蛰伏在死寂之中的记忆会在这种无声之中慢慢复苏,然后在他不经意间将他湮没。
但是这一次,他竟然反常地第一次觉得,安静一点似乎也不错。
至少他不必再去伪装。
偌大无垠的空间里,只有两道身影。
而她在他的身前,看不见他的神情。
赫尔墨斯微屈起长腿,单手搭在膝盖上支着额角,稍有兴致地看着少女精致的侧脸。
“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带你来。”
“真的吗?”闻言,温黎眼睛晶亮地转过脸,“那真是太好了,可以经常和赫尔墨斯大人在一起。”
“而且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说到这里,她不知道想象到什么,眼睛里闪烁着几乎称得上幸福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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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生命不知道能支撑多久,或许没有办法一直陪在您身边。”
赫尔墨斯抵在额角的指尖蜷了蜷,眸底氤氲起一片看不清情绪的薄雾。
“但是没关系,我会努力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自己。”
少女的语气里染上一种近似于决然的坚定。
她似乎并不向往死亡,却也从未因此而感觉到恐惧。
她的生命一眼便能望见尽头。
可那根缠绕在生死之上的线却被她牢牢紧握在手中。
——她强大的勇气足以支撑着她清醒而主动地掌握自己的生命。
哪怕她的存在对于别人而言,渺小卑微得不值一提。
赫尔墨斯盯着温黎看了一会,没有错过她看似穷途末路之际,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求生谷欠望。
他唇角冷不丁挑起一抹松散笑意,意味不明地问:“你不想死?”
“当然了,赫尔墨斯大人。”少女歪了歪头,语气有些困惑,似乎并没有领会他的深意。
“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会想要死亡呢?”
随即,温热的指腹虚虚划过她修长纤细的脖颈,她身体不自觉颤栗了一下。
赫尔墨斯收回手,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好整以暇地垂眸,视线落在她身上:
“可我好意放过你,你却主动来到我面前,催促我进食——”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没有说完的话被狮莺兽巨翼掀起的气流挥散。
半晌,赫尔墨斯五指插入发间,拢了一下凌乱的白发,鼻腔里逸出一声没什么情绪的低笑。
有趣。
这个话题被无声揭过,他体贴地低头问了一句:"冷吗?"
温黎小声“嗯”了一下,好像还因为他刚才太过直白的话而有点害羞。
磨油的气温木就偏低
魔渊的气温本易情低,如今他们在高空之中,她的指南已经有些友凉了。
“那我们就回去。”
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拢住她冰冷的指尖,她听见赫尔墨斯带着点玩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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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色谷欠之神和他未来神后的狮鹫兽重新落回地面,庞大的身体发出沉重的闷响。
在无数道视线的注视之中,身高优越的白发神明环抱着一名娇小纤瘦的少女,缓步而来。
今夜,整片魔渊都望见天幕中几乎遮蔽血月的狮鹫兽身影。
色谷欠之神在昭告整片魔渊乃至神国,他已经有了未来神后最为心仪的人选。
这一刻,无论是刚才在宴会厅中已经远远望见少女面容,还是因为神力低微连进入宴会厅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守在神宫之前等待的身影,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赫尔墨斯怀中的金发少女。
然而还没等他们看清,空气中便倏地蔓延起一道金影掀起的龙卷。
属于魔渊四主神之一的恐怖威压逸散开来,弱小神明的骨髓都因恐惧而颤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折,想要向更为强大的神明匍匐跪拜。
“接下来————是私人时间。”
一道优雅低沉的声线穿透纷飞的金影,极具压迫感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紧接着,他们便发现自己已经处在距离色谷欠之神神言之外数千米之外的空地上。
那道漾着笑意的懒散声线却依旧如影随形。
“感谢各位的出席。”
“夜安。”★
在早已在色谷欠之神神宫中拥有自己的专属房间之后,温黎再一次回到了赫尔墨斯的卧房。
房内陈设熟悉,正中间宽阔的床格外瞩目,温黎感觉它宽得简直像是太平洋的海面。
床柱上的夜明珠无声地散发着光辉,桌面上点着香薰,房间里流淌着格外旖旎缝的氛围。
赫尔墨斯动作轻柔地将温黎放在床上,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床垫上,单腿屈膝压在床沿。
身下的床垫柔软得像是陷入云层里,温黎感觉耳侧的床垫微微下陷,心脏不自觉开始狂跳。
开始了开始了。
,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赫尔罢斯只是撑在她正上方垂脸看着她
自她,开放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想喝点什么吗?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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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不喝了。快点开始吧!
她已经准备好了。
赫尔墨斯唇角挑起一个饶有兴味的弧度。
他单手勾住床边的流苏,厚重的床幔慢地在他身后垂落下来。
光线被急速挤压,昏暗一点点袭来,染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危险感。
在愈发黯淡的光影之中,赫尔墨斯淡金色的眼眸愈发显得夺目起来,其中流转着的光华像是蛊惑人心的致命毒.药。
他手臂微屈,稍俯身,靠近温黎脸侧附耳低笑。
“你看起来很急。”
床幔垂落下去,最后一点光线被挤压成薄薄的一条亮线,然后湮灭。
房间里橙黄色的光线穿不透床幔,零星朦胧的光从床幔上的镂空孔洞中钻进来,掠过温黎的身体,在床垫上连接成一大片玫瑰的形状。
撑在她耳侧的手指轻轻挑起她散落的长发,在指尖缠绕了几圈。
视野一片昏暗,尖锐的獠牙反射着森冷的光泽。
这毕竟是之前已经见过的画面,温黎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半眯着眼睛。
但是余光不小心瞥见那一抹冷芒,她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凉。
妈耶。
真的有点吸血鬼内味,有点吓人!
这么长的牙真的不会把她的脖子扎穿吗?
温黎紧紧闭上眼睛,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然而落在她发间的手指却在这一刻倏地收拢,拉扯着她的长发强势地将她固定在原地。
温黎头皮微微一痛,本能地不动了。
紧接着,冰冷的獠牙擦过她耳畔,混合着温热湿润的吐息。
一只手撩开她颈间的长发,温黎感觉脖子一空,略微有点冷。
没关系,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她有猫薄荷在,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温黎平复好心情,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她主动伸出手勾住赫尔墨斯的脖颈,轻声问:“赫尔墨斯大人,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说完,她便努力睁大眼睛,仔细地辨认赫尔墨斯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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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0.5的改造度可以送给她吗?不然真是逼死强迫症。
可是光线太暗,温黎看不清赫尔墨斯的表情,只隐约看见他挑了下眉,没有回应。
好家伙,一边打算吸她,一边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温黎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直直地盯着他。
她的眼神专注而执着,尾音却微微发着颤,像是恐惧。
“…我想听您叫我的名字。”
她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便感觉一阵微微的刺痛。
在道具技能作用下,本应该像是不打麻药生生被插了一刀的痛楚并没有降临,反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温黎浑身一麻,感觉手臂瞬间用不上力气,瘫软地从赫尔墨斯肩头滑落下来。
然而下一秒,她坠下来的手腕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
赫尔墨斯垂着眼睫,抓着她的手腕重新按在自己肩头,半是引导半是强硬地让她挂在他肩膀上。
淡白色的睫羽掩住他眼里的神情,看上去冷漠而危险。
“名字?”他单手扣着她的手腕,空隙中抬起头勾唇懒散地笑了一下,目光却极具侵略性。
“待会,你想让我怎么叫你都可以。”
然后他伸手抚上温黎的眼睛,“现在,闭上眼睛。”
温黎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感受到赫尔墨斯掌心的阻力,缓缓阖拢。
既然爱马仕老公都这样说了,那好吧——
起飞吧,吾之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