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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容看上去格外诡异渗人,温黎被吓得汗毛倒立。

"嗯……我想了一下,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微笑。毕竟,这样可能会显得您十分不专注。"

温黎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目光灼地望向珀金。

这种眼神太过热烈直白。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唯独这一次,珀金被看得莫名有点头皮发麻。

他心底浮现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那种念头,下一秒,就听见温黎暗暗藏着期待的声音。

“要不然…您叫我一声 '珀金大人'试一试?”

这一番&#

34;修正调整"直接用掉了一整天的时间。

根据生命倒计时,计算着魔渊中已经入了夜,温黎有点犹豫。

如果珀金今天留宿在傲慢之神的房间里,那估计整个神言、甚至魔渊里都会流传出无数种桃色流言。

她其实不是很想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纸包不住火,她总是担心有一天她的身份会被拆穿。

到时候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方面,她还是希望尽可能低调一点。

可要是真的让珀金睡在她的房间,让他离开她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又有点不太安心。

尽管猜得到这是爱神的手段,但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温黎至今都没想通。

让她和珀金互换身体?

有什么意义吗?

相比折磨她,温黎觉得这个结果对珀金而言更折磨。

……莫非爱神和珀金有仇?

在她搞清楚这一切之前,温黎不太想离开珀金身边。

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珀金的床上,陷入沉思。

珀金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撩起眼皮看过来一眼,眼底浮起一层淡淡的不悦。

还真把自己当成傲慢之神了。具是一点也不客气。

但折腾了一整天,他也累了。

一时间,珀金甚至有点懒得纠正她的行为。

……绝对不是因为在这一天里,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慢慢接受她那些离谱的要求。

不知道她正在想些什么,表情一会一个变,连带着他那张脸都变得比平时生动了不少。

珀金从鼻腔里挤出一道气声。

都说了不准用他的脸露出这样蠢的表情。

真是碍眼。

他干脆挪开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温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对着他勾了勾。

“快过来。”

连“珀金大人”这样的称呼,都在她所谓的“提前练习”的借口中被自然地省略了。

珀金眼底浮现起一抹冷郁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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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床边。

那个占用了他身体的少女拍了拍身侧的床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快躺下!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这样一来,无论有什么突发状况,她都可以第一时间抱紧珀金这条金大腿。

身边传来窸窸窣的声音,珀金的床虽然不像赫尔墨斯那样大的夸张,但是躺两个人依旧是绰绰有余的。

他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再睡进来一个人都完全足够。

温黎平躺着盯着床幔,有点睡不着。

一方面是未知,这是她面对爱神最被动的一次,她甚至根本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另一方面……

不得不承认,是兴奋。

当神明的感觉真不赖,她甚至都有点不想换回来了。

万一睡了一觉之后,一睁眼她就换回去了怎么办?

这种光明正大的可以颐指气使的日子她还没有过够呢。

要是换了回去,每天笑脸迎人的“打工人”又要变成她了。

温黎漫无目的地想着,闻见被褥间有一股极淡的薄荷香气。

是珀金身上平时萦绕的味道。

这种味道莫名有一种放松身心的效果。

被这样柔和的气息包裹着,或许也是珀金此刻外表实在是又美丽又没有攻击性,温黎竟然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一点点地沉溺进去。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珀金的神宫中度过属于魔渊的夜晚。

在她躺在床上没多久,像是时间到了某一个约定俗成的时刻,也像是触发了什么看不见的机关,明亮的光线瞬间黯淡下去。

温黎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生活,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然后在晚上十一点时经历着宿舍楼的熄灯。

但是和现实生活中不同的是,她现在手里没有拿着手机。

而且,珀金神宫中的“熄灯”也不像宿舍那样彻底。

魔渊的永夜就是传说中那种五彩斑斓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像黑洞一样吞噬一切光明。

可此刻窗外光线昏暗却温润,就像是清冷的月光无声洒落下来。

在沉浮的神光之中,温黎侧过头,

看见珀金轻轻阖拢的眼睫。

这一切实在太正常了,但这种从前稀松平常的月光,现在对她来说却可遇不可求。

温黎突然有点emo。

她真的还可以回家吗?

好想回家,想玩手机,想吃火锅吃烧烤,想和朋友们一起谈天说地聊八卦。

化悲痛为动力,温黎瞬间就精神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干劲十足。

“珀金大人……”

温黎翻了个身,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多打听一些和珀金有关的细节。

然而一个不察,被枕头上散乱的长发刺了一下鼻子。

被自己的头发扫过鼻尖和被别人的头发扫过鼻尖,感觉真的有一点微妙的不同。

温黎撑着手肘向后避了避,却不小心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金色发尾上。

她耳边却登时传来一道隐忍压抑的闷哼声。

“嘶。”

金发“少女”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清明,皱眉斜睨过来。

他一把将金色的长发扯回来,脸色阴郁地坐起身。

珀金垂眸凝视着掌心,金色的卷发蓬松地缠绕着他的指尖。

然而他此刻却根本没心思欣赏。

头皮被拉扯的刺痛再次闪回在他脑海里,他的脸色更冰冷了几分。

长发竟然这么麻烦。

珀金眸光沉郁,躺在熟悉的床上,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后是滑溜溜的长发,每一次呼吸时都仿佛能听见一阵摩挲的声音,那种怪异的触感还有如影随形的噪音都格外惹人不快。

她平时到底是怎么睡觉的?

“把它剪了。”珀金不悦地抬起眼,轻描淡写道,“有什么异议吗?”

“别!”温黎顾不上别的,也跟着腾地一下坐起来,严词拒绝。

剪她的头发?

开玩笑,这个大直男,他根本不知道头发对一个美女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可不想以后以一个秃子的形象出现在其他可攻略男主眼前。

"您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它们而已,何必把它们剪掉呢?这样实在是太突兀太怪异了,会平白

无故让人怀疑的。”

温黎眼也不眨地吹着彩虹屁,"只是一些头发而已,对您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说着,她十分自然地抬起手替珀金将凌乱的长发整理在脑后。

经过一番折腾,原本柔顺的金发就像鸡窝一样打着结。

温黎专注地一点点将打结的位置用指尖梳开,小心地注意着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以免再次扯痛珀金,然后在他忍无可忍的怒火中失去一头长发。

发丝间传来的力道轻柔,珀金原本压抑了一整天的烦躁,竟然在这阵力道间不知不觉地消散了。

温黎将金色的长发整理好,见珀金脸色稍算,这才重新躺下来。

看来头发保住了。

她松出一口气,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珀金大人,我觉得现在这种状况下,我有必要更了解您一点。”

所以快说吧,快点把秘密和喜好都告诉她。

月色中,珀金脸色古怪地拨弄了一下枕头后方的长发,似乎在研究这么做的原理。

过了一会,他才兴致缺缺地扫来一眼,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没这个必要。”

珀金的拒绝在温黎的预料之中,她倒是没有感受到多少失落。

她干脆换了一种方式,声音里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回想着平时珀金高傲的语气,轻咳一声命令道。

“现在的我才是傲慢之神,作为我的贴身女仆,你不能拒绝我的要求。”

珀金:“……”

这次没有听见什么拒绝的话,温黎知道自己这句话起了效果。

对于珀金来说,不拒绝就是默认。

温黎直接顺水推舟地直接问下去:“那么……您平时都需要做些什么呢——我是说,作为傲慢之神。”

珀金果然没有拒绝。

他静默片刻,克制着怒意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随便听听那些愚蠢信徒的祷告而已。”

祷告?

那她岂不是还要回应祷告。

可她根本就没有神力。

温黎一时间没有说话。

珀金看见她的表情,像是猜到她心中所犹豫的地方,嗤笑道,“

怎么了,傲慢之神,难道你也会担心这种小事?”

温黎:“……”

“我一定会做得很好,不会露出破绽的。”

再不济,她还有一些没有使用的系统道具。

珀金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突然觉得好笑。

冷嘲凉薄的眼神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点点变得柔软下来。

“所有的信徒都知道我足够高傲,所以从来不会期待我的回应。”他闭上眼睛,收敛了锋芒不再和她针锋相对。

原来是这样。

那岂不是信仰了个寂寞。

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有人信仰他。

【可能就是图这一份傲慢吧,不然怎么能称得上傲慢之神呢?】系统随口说。

温黎不可置信:【所以珀金的信徒全都是抖M?】

系统:【……】

不过,这对她来说,显然是一件好事。

温黎放下心来。

这下她没有什么顾虑了,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傲慢之神】这个限定身份。

想想都觉得简直像是度假一样,每天呼来喝去发号施令,自摸一下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肢体亲密度,根本不用担心什么时候突然噶掉。

在美好的想象中,温黎意识渐渐昏沉。

在半梦半醒间,她隐约想起来,刚才计算生命值时,她的生命蜡烛好像只剩下最后一天的使用时间了。

现存的肢体亲密度还不足以她兑换下一根生命蜡烛。

温黎昏昏沉沉地想伸手随便摸一摸身上的任何部位。

但她太困了,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算了。

明天清晨,是“贴身女仆”替她更衣的时间。

到那个时候,她再随手自摸两把好了。

顺便,她很期待珀金“服侍”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