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黑洛奥市,黑洛奥体育中心,这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广、由数座建筑共同构成的建筑群,正是三年一度的全国篮球赛,体育中心的篮球馆每日都很热闹。
一场球赛打下来,乌兰市篮球队获胜,莱奥兴奋地冲过去抱住威尔弗里德,大声道: “威尔,你太厉害了,你就是我的偶像!"
其他队友也跑了过来,围着威尔弗里德,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们的对手——兰科市篮球队的球员们摇摇头,其中一个人低声说: “乌兰市是怎么让威尔弗里德入队的?这个人太可怕了,世界级顶尖的水平,跟我们打完全就是欺负人啊。"
另一个人说: “可是我听说威尔弗里德的腿受过伤,当年退役就是因为腿伤而无法继续打球了。
第三个人看着极其高大强壮的威尔弗里德: “狗屁的受伤,刚刚在场上被他打得还不够惨吗?你看他的腿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他要是伤着腿都能打败我们,我们干脆也别在篮球圈子混了。"
“可如果不是受伤,威尔弗里德当年为什么会退役?”
"这……"
"会不会是他的腿的确受过伤,但被治好了。"
说出这句话的队员遭到了一位队友的强烈鄙夷: “听听你自己说的话,离不离谱?你真当咱们运动员的恢复能力中看不中用,凭借我们的恢复能力都没办法完全恢复,只能被迫退役,这种伤能治好才有鬼了。"
另一个队友说: “是啊,我入体育圈子差不多十年了,就没听说过谁因伤退役后被治好了的,倒是听说过不少因伤致残的。"
由一位队员表示: "如果你真的不懂就闭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一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几乎被全队反驳的队员挠挠头,说: “好嘛好嘛,我知道我说的不靠谱了,我错了,大家放过我行吧。"
输了比赛本来就是一件让人沮丧的事情,然后还被全队说教了一番,兰科市篮球队的这位球员在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球员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抱怨: “我不就随便说说,就算我说的不对,说一句就得了,有必要几个人都来说我吗?队长说了,副队长说,然后本居然也开口说我,他既不是队长也不是
副队长,就在我面前显他能是吧。"
跟他关系好的球员安慰道: “这事本也是有苦衷的,他哥哥以前也是个篮球运动员,后来因伤退役,听说因为一直治不好腿,已经残疾了,所以本很不喜欢看到其他人轻视运动员受伤这件事情。"
"原来是这样。”这位球员露出懊恼的神色, “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说那种轻飘飘的话了。"
……
黑洛奥市城东的一个社区,站在社区大门前,看着社区上方巨大的两个字——誉园,本发自内心地觉得可笑。
誉园,誉园,据说是取的名誉和痊愈的意思,代表着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拥有着无上的名誉,以及期望他们痊愈的美好祝愿。
但事实上呢,住在这里只是一群被整个社会遗忘的可怜虫,他们拖着伤残的肢体,在这个地方苟延残喘。
走进誉园,本熟门熟路找到了一栋房子,房子有十八层的样子,一层四户,除了楼层稍微少—些,跟外面的社区没有任何区别,来到15-3,本用指纹打开了房屋,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走了进去。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酒瓶,茶几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瓶酒,看着电视,电视上是篮球比赛的录播。
他看了眼本说: “你来了。”
本沉默地开始收拾茶几上的酒瓶,将所有垃圾扔进垃圾桶,他问: “哥,你吃东西了吗?”
本的哥哥醉醺醺地晃晃手里的酒瓶: “嗝,我喝了,嘿嘿。”
本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看了眼,冰箱里的面包都已经长霉了,把长霉的面包扔了,拿出通讯器点外卖,重新来到自己哥哥身边,这个时候电视上的比赛上半场已经快结束了,正是上午乌兰市和兰科市的比赛。
当哨声吹响,裁判宣布上半场比赛结束的时候,本的哥哥骂了起来: “本,你在干什么?你已经退化成了猴子吗?上半场比赛在场上上蹿下跳,你比猴子还要忙,但却没打出一个好球!"
说着他又开始骂本所在球队的其他队员,本安静地听着,等到他哥哥的声音渐小的时候,本说:“哥哥,我给你按摩腿。”
说着他想要取下自己哥哥遮腿的毯子,却被一只手给阻止了,他抬头看着醉醺醺的哥哥: “哥哥,
医生说了,多给你按摩腿,对你的腿有好处。"
啪,本的手被拍开,他哥哥低着头说: “医生?狗屁的医生?一群只会开止痛药和抗生素的蠢货,谁要是听他们的话,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哥哥的眼里满是血丝,因为酒精而不甚清醒的状态让他的痛苦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本的面前,他的脸上、眼睛,甚至整个身体都在诉说着痛苦,对于一个曾经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争夺名誉的人来说,失去行动能力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情。
本哀求道: “哥哥,我们一个月没见了,让我看看你的腿吧。”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你来看我,你这个该死的蠢货,怎么样,你成为了新的球员,现在就来看我的笑话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哥哥大声地辱骂着本,本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早已经习惯了,每次来看哥哥,被骂都是必然的流程,所以他很适应。
这时候外卖送到了,本取回了外卖,打开盒子对自己哥哥说: “骂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