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
[归国少爷:我们在打牌,他简直是步步为营、满盘算计。]
[归国少爷:牌技见人品,这种人以后在一起了,你千万不能惹他。]
[SAV:?]
[归国少爷:听哥一句劝,我现在已经开始同情
() 你了,这谈恋爱后你不得被吃得死死的啊。]
[SAV:技不如人还狗叫,活该你输。]
[归国少爷:???]
顾鸣赫哭诉无门,方才想起来这货见色忘义,有了喜欢的人丝毫不顾哥们儿死活。
他转念一想,不行,得报复一下那小子,让他知道点厉害才行。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辞述今天赢这么多把也不稀奇,因为我们当中最擅长打牌的那个不在罢了,他要是在你肯定不能这么赢。”
温辞述淡淡地瞅他一眼,林南之也说:“是的是的,野哥打牌可厉害了,上次玩牌差点把我底裤都输没了。”
“有这么厉害?”温辞述被激起了一点胜负欲。
顾鸣赫说:“你别小看他,他高中的时候跟我们打牌,喜欢搞那些花式洗牌什么的,动作贼拉帅,经常有暗恋他的女生过来围观,为此没少挨班主任骂。”
“对对对,野哥洗牌超级帅的,他还会把一堆牌抛来抛去。”林南之傻不愣登地说,试图模仿,结果牌洒了一桌。
温辞述的重点果然跑偏,问道:“他高中很受欢迎?”
顾鸣赫见他上钩,心里一喜,表面不动声色:“当然,那厮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那会儿搞乐队引得无数女孩子一见倾心,排着队给他递情书那种,班主任看见他就烦。不是我吹,这哥们儿一周早餐不带重样的,全是女生送的。”
不过那些早餐全进了他的肚子,吃得他活活胖了五斤。
虽然不是庄泽野给别人送早餐,但反过来同样让温辞述心里有点堵。
原来他高中这么多人喜欢,那他应该习惯别人对他好了吧?估计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了吧?
他想起自己和庄泽野平时,好像很少给他好脸色看。
这么来说,庄泽野大概不喜欢和他相处。
林南之睁大眼睛:“还有这些事,从来没听野哥提过,要是换了我,得挂嘴边炫耀半辈子。”
顾鸣赫嗤笑:“他那是榆木脑袋,不解风情。”
向晚见温辞述逐渐沉默,晃了晃手中的牌道:“别废话了,还打吗?”
“打打打。”顾鸣赫人菜瘾大,立马给与热烈的响应。
玩到最后,他被温辞述打得屁滚尿流,成功拿到了终极惩罚——在院子里蛙跳一百下,并录视频发微博。
温辞述回到房间,简单地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口罩,等待庄泽野来找他。
做完这些后,才发现居然还有半个多小时。
不知道怎么回事,点有约这件事似乎在他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明明刚才打牌的时候没有分神想过,但到点还是不顾他们的挽留匆匆结束。
——他好像很期待这次“约会”。
从两点开始期待,从一点开始期待,从十二点开始期待。
准确来说,从庄泽野提出这个提议后,就开始隐隐期待。
温辞述从来没有过约会的概念,古代
婚前也很少会有人有约会的行为,大多数夫妻出游等活动都是在婚后。
他们从婚礼才开始了解彼此,成亲后才会有约会的行为。
第一次约会,会是什么样的呢?
半个小时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庄泽野就打电话让他下楼。
温辞述挂断电话就跑了下去,看见他正站在院子里,手上提着特地跑去景区买的咸奶茶。
庄泽野转过来把奶茶给他:“你上次说那家奶茶好喝,我就又去买了,这次在他们附近买到了奶茶粉,我直接寄回去。”
温辞述:“……”
啊,他到底要不要接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庄泽野见他不说话,以为是懒得动,便把吸管戳好了递过来。
温辞述只好认命,自己装的蒜,跪着也得继续装下去。
他闷声问:“那个奶茶粉,你买了多少?”
庄泽野温和地说:“你不是喜欢喝吗,我买了十箱,还加了老板的微信,让他以后定期往燕中送。你先喝喝看,要是不喜欢那种粉,我就他做新鲜的空运过去,或者直接把老板聘走也行。”
温辞述赶紧说:“不用了……我是说,喝太多也容易腻,你以后别买了。”
庄泽野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忘记考虑这个问题了,咸口奶茶确实容易腻,那就先订十箱好了。”
“我们走吧。”
温辞述把带下来的帽子给他,顺手偷偷将那杯奶茶放在门口的桌上,打算一会儿借口说忘记拿了。
庄泽野租了辆车,还配了个司机,开着车把他们送到市区。
市区比山里要繁华很多,人`流也多了起来,两人都谨慎地戴好帽子口罩,把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温辞述首次感受到了作为明星的麻烦,尤其是他们现在火了,很多年轻人都认识他们,只能用比较隐秘的方式约会。
进入电影院后,两人在最后一排落座。
这场电影不是首映,影院里没有坐满,后排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一对情侣,位置在他们的正前方。
周围暗下来,温辞述的身体也感到稍稍放松。
座位不是情侣座,他和庄泽野靠得不算近,以为总算可以安安稳稳地看一场电影了。
电影开始十分钟后,温辞述逐渐感到不对劲。
不是说青春文艺爱情片吗?
女主角呢?
怎么是一群男人?
电影开始十分钟后,男主和男配第一次吻上了。
温辞述:“……”
天哪,现代人都这么前卫的吗?这是个断袖片!
眼看着屏幕上两个男人抱着啃,他眼睛几乎不敢过多停留,更不敢去看旁边的庄泽野是什么反应。
尴尬,太尴尬了。
这时候,前面的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老公,他们好浪漫哦,在星空馆亲亲耶。”
“老婆,下次我们也去。”
“爱你,宝贝老公。”
“亲亲你,宝贝老婆。”
他们自以为很小声,但奈何电影院人太少,又是这种慢热影片,因此对话声很是清晰。
温辞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公老婆……
宝贝亲亲……
原来现代人都是这么叫伴侣的。
多少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
突然,他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温辞述的神经本就已经绷成了一条弦,此刻被这声笑弄得那根弦啪地断了。
庄泽野靠过来,压低声音道:“本来想买情侣座的,那场几乎没人,但怕你介意所以只能买这种普通场次,是不是有不一样的体验?”
温辞述才不相信他,磨牙道:“你就是故意的。”
他扭过头想教训庄泽野,转头的瞬间被一双嘴唇擦过耳垂。
黑暗的环境下,无法看清对方的脸,触觉却变得更加敏感——耳垂好似被一把小刷子轻轻刷过,传来麻痒的感觉。
还没等他发难,庄泽野就先说道:“是你自己靠过来的,好啊温郗,你想占我便宜。”
温辞述红着脸语塞,谁占谁便宜啊。
庄泽野故作大度:“反正我早上也亲了你,就当扯平了。”
扯平个鬼。
温辞述冷哼:“你倒是会算账。”
“嗯,听起来挺公平,下次要是我不小心亲了你,你就亲回来。”
温辞述气笑了:“这就是你们现代人的‘睚眦必报’?”
庄泽野坦荡荡道:“没错,被抱了就抱回去,被亲了就亲回去,这很合理。”
“狗屁歪理。”
他今天脏话好像特别多。
前面的情侣回过头,好奇地看了看他们。
温辞述马上闭嘴,压低帽檐,佯装跟旁边的人不认识的样子。
这部电影并不长,虽然是爱情片,但从头到尾都有些灰扑扑的压抑感,中间甜蜜了那么十来分钟,后面全程都在虐。
因为背景是千禧年左右,那个时候迫于时代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两个主角只能躲在校园的角落里偷偷接吻,彼此都感到新鲜刺激。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终于被老师和家长发现了,随后攻的父母将他送出国留学,受则和爸妈一起搬去了另一个城市,中间经历了很多误会、挣扎和伤心,双方对逐渐感到失望。
当然,中途庄泽野花了几分钟,给温辞述科普攻和受,1和0是什么意思。
电影的结尾,两人在同学聚会上重逢,彼时都已经十有余,成熟地互相笑着打招呼。
攻继承了家族企业,成为上市公司总裁,家里有个未婚妻。受也成为企业高管,膝下儿女双全。
大家在酒席上谈笑风生,拿以前高中的事调侃,似乎所有人都看开了。
有人笑着说,他俩高中的时候是一对呢,可是我们学校的风
云人物。当事人也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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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播完之后还有个彩蛋,只有一半的观众留下来观看。
温辞述和庄泽野自然留下了,前面的情侣也没走,四个人安静地看着屏幕从一片漆黑,恢复了光亮。
攻走出酒店上车,他母亲打电话来催,要求他去看看相亲对象,攻疲倦地捏捏鼻梁婉拒了,母亲在电话那头难受不已,问他你是不是还忘不掉当年那个人。
攻看着窗外的夜色,许久没有再说话。
受喝多了回到家,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扑过来抱住他,他怜爱地摸摸他们的头,说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女孩仰起头问,舅舅你眼睛怎么红了?
男孩说,舅舅不哭,今天老师发了糖,给你吃。
至此,电影正式结束。
前面的女生一下子崩不住了,呜呜地抹着眼泪说:“他们根本没有结婚,两个人都忘不掉对方。”
男生忙低头哄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温辞述沉默了半晌,他原本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看的这部电影,甚至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做笔记。
比如前期,禁忌感和背德感成就了这段恋爱,他们不打不相识,在传统的学校背景下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这种荷尔蒙的刺激和冲动,让两人在浴室里天雷勾地火。
这段由于上映原因,被删减的只剩下一个镜头。
温辞述觉得这种爱情更多是激情,他站在一个看客的角度,冷静地剖析这段感情。
随后到了中期,全世界都开始反对他们在一起——这一点造成两人愈发团结——没错,他在脑袋里用了“团结”这个词,至此仍然不觉得这是爱情。
二人抱团取暖,最后却逐渐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激情抵不过面包,抵不过种种歧视的眼神,抵不过精神折磨和闲言碎语。
看到这里温辞述是不屑的,好像看见了很多感情的结局,败给世俗,败给金钱。
他分心地想,太过于追求灵感,好像愈发不容易找到灵感,还不如只看前半段,后半段把前面的美感都败坏完了。
然而到结尾,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一个新的念头洗刷了他的认知——如果说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是起始于激情,升华于时间呢?或许不是每种激情都能变成爱情,但一旦它经受住时间的考验,那就是抹不去的白月光。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部电影的票房不是很好,一是文艺片的限制,二是小众题材,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结尾了,至少这个场次里面,很多人都没看到结尾。
走出电影院,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庄泽野说:“本来想带你看个喜剧爱情片的,但排片里面没有,只能看这个了。”
温辞述笑着摇头:“没关系,我挺喜欢的。”
庄泽野脸上没什么嬉笑的神色,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心里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很大。”
刚才观影期间他一直在观察温辞述,在吻戏和亲密戏时,也没有见到他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庄泽野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挑起唇角:“温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可能是深柜?”
温辞述一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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