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心有余悸的明荟眸色一亮,连连点头。
小花园虽然僻静,可晚上出来闲逛的人也还是有的,里头躺着一个喝醉酒的客人的确不好,酒店
的工作人员动作十分迅速,电话后没几分钟就来人了。
只是,看着被如同被拖死猪一样被拖着走的男同事,明荟不禁艰难怀疑发问, "……他们真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吗?"
来的时候还觉得这家酒店的服务做得挺好的啊……
孟岭微微一笑, “这家酒店是有些个性在的。”见女孩的目光似乎依旧落在几个工作人员身上,他转了话题, "明小姐这次是和朋友出来玩?"
明荟很快被他的问题吸引了心神,她摇摇头, "不是和朋友,这两天是部门团建。"男人了然般颔首。
终究两个不熟悉的人,交流起来难免尴尬生硬,明荟也同样注意到男人一身不同以往的西装革履,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先跑
却听到眼前的男人道, "明小姐,我们以前见过吗?"
明荟一懵,却又听到男人补充道, “我说的以前,是阿由将你介绍给我认识之前。”
女孩听懂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见此,男人微微向前几步,将头略微垂下,声音轻缓低沉。
"既然不认识我,那我有些好奇了……声音里带着真切的疑惑, "……为什么明小姐每次见到我都那么害怕呢?"
隐于阴影下的耳尖因为男人说话时的温热气息逐渐蔓延出红色,男人的气息将女孩紧紧包裹住,明荟觉得不自在,脚步轻移正想后退,却猝不及防被攥住了手。
男人的力度并不大,
却限制了女孩的行动。四下无人,明荟不敢胡乱挣开,眼眸里浮现出慌乱。
"……难道是我什么时候在某个地方得罪了明小姐了?"
最后的尾音带着点笑意,孟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那次见面之后,除了每夜的某些不可言说的遐思,这个疑惑也一直根植在他脑海里。
他自问记性不错,在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见过女孩一面,更遑论说在对方面前做过让人觉得害怕的事了。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女孩一见到他就表现得如此害怕。
明荟下意识得否定三连, "没有,没有,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没有得罪过我,我也没有害怕你.
前面几句倒是语气坚定,只是越说到后头就越心虚,眼神也开始躲闪了起来。孟岭静静地听着女孩辩驳,将女孩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看在眼里,却只是默不作声。
他一直扼着女孩细白的手腕,两人距离极近,近到他的气息足以将女孩整个包围,近到他的鼻尖能嗅到从女孩发间透出的若有若无的的馨香….
“你说谎。”
男人不慌不忙,一针见血。
“你怕我。”
眸间的慌意更甚,明荟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去反驳。她有些泄气的抿了抿唇,最后的声音有些低, "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你,可就是有些害怕你……"
低低的声音最后隐约带着哭腔,孟岭脸色一沉,另一直垂落的手轻轻抬起了女孩的下巴。
花园里的灯光不算太亮,可在灯光和月华的照耀下,浓密的睫毛下那双如同沁了水一般的眸子清晰可见,瞳仁黑亮,眼尾泪意绯红,娇娇怯怯,让人看了心怜。
拇指抚上轻染绯红的眼角,果然抹过了晶莹的泪珠,男人叹了一声,低声道, "别哭。"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这一声道歉仿佛打开了泪水的闸门一样,女孩本来还只是忍着泪意,现在见他道歉后心里那股委屈就再也压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直掉。
她哭得实在可怜,眼泪打湿了眼睫,鼻尖微红,委屈巴巴的,孟岭看了又怜又爱,他松
开扼住女孩手腕的手,转而搂住了女孩细软的腰肢,将人带进了怀里,低声道歉安抚着。
男人的胸膛很热,女孩本就有些酒意,哭着哭着就哭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注意到怀里没了啜泣的声音,孟岭垂头看去,只见本来趴在自己怀里委屈巴巴地哭泣的女孩双眸微阖,已经睡了过去。
浓密的睫毛还沾着泪珠,在灯光下如同细钻,脸颊微红,红唇微抿,夹杂着淡淡酒气的呼吸不断地打在男人脖颈上。
孟岭勾唇一笑,一手环过女孩的肩膀,一手揽起女孩细软的腰肢,将人抱了起来。